阮知本沒想過沈致勳會回來。
溫瀅瀅住院這段時間,他幾乎一次都沒回江別墅過。
阮知看著沈致勳,一時間不知要怎麽回答他這個問題。
沒有發現,沈致勳垂在桌下的手攥拳。
昨天一晚上,他的人都沒查到阮知的下落。
誰也不知道在哪裏。
周律行後來過來,去了姬滿月那邊,卻始終不見出現。
所以,昨晚究竟去了哪,又被誰救了?
很奇怪。
明明這件事是他讓蘇城去辦的,抓了阮知,然後將和周律行關在一起,等到藥效上來,兩人自然而然發生那些該發生的。
他也接了這件事的結果。
隻要證據放到老爺子麵前,他們第二天就能拿離婚證。
到那時,老爺子即便不同意,也沒有其他辦法。
可是,想到昨晚阮知不知被誰救了,於那種狀態中的,最後不知在誰的下意承歡,他竟覺得心頭好似有什麽東西在燃燒,堵得他生起一把有關阮知的東西統統毀掉的衝。
他走到阮知麵前,將人堵到牆上,“怎麽不說話?心虛了?”
他低下頭,蠻橫扯了扯阮知的服,然後就看到背部有一抹刺眼的紅。
沈致勳瞬間紅了眼,他猛地掐住阮知的脖子,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驟然襲上心頭的狂躁是什麽。
“阮知,我警告你,你現在還頂著沈太太的頭銜,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我被戴了綠帽子的消息,能聽懂麽?”
阮知掙了掙,“我沒有。”
“沒有?那這是什麽?”
沈致勳將阮知拖到鏡子前,看到後背的紅痕,阮知頓時明白沈致勳的意思。
但自己也不知道這道紅痕是怎麽回事。
想了想,隻有可能是意迷時發生的,但即便於那種狀態,也知道自己並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關係。
而昨天一直是那醫生和待在一起,想來是為散去的藥效做了什麽。
阮知沒有選擇告訴沈致勳真相,知道沈致勳也不在乎。
“我昨天和滿月一起去酒吧喝酒,之後又一起住了酒店,這是不小心弄出來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查。”
沈致勳沉默不語,他知道阮知在撒謊,但他不能拆穿。
他死死盯著阮知背上那道紅痕,後知後覺也反應過來,他似乎過於在意阮知和別人發生關係這件事。
這件事本就是他一手辦。
他要的,不就是阮知背叛他的證據麽?
思及此,他很快冷靜下來,又恢複了那副漠然的表。
他鬆開阮知,“我不需要你的解釋,更不在乎你和誰做了什麽。”
“但我不允許沈氏因你背負上任何罵名,懂?”
阮知點頭。
沈致勳轉上樓,阮知,“你了嗎?我現在給你做早餐。”
沈致勳微不可查頓了一下,但他沒有吭聲。
阮知走進廚房做早餐,沈致勳很快下來,沒看阮知一眼,快速離開。
阮知沒阻止,知道他定是去醫院找溫瀅瀅。
所以,做完早餐收拾好便去了醫院。
推開溫瀅瀅病房門看到沈致勳,毫不意外。
退出病房門時,看到蘇城。
蘇城幫了好幾次忙,都記著,含笑正要和他打招呼,男人卻在看到他的下一秒臉一變,然後別開臉,頭也不回走了。
阮知微怔。
“阮醫生,你在這啊,有個病房的病人出現突發狀況,請你去看看!”
江小盼來找,阮知顧不得蘇城,忙跟著小盼前往病房。
理完突發況,阮知回辦公室時,收到周律行發來的短信,【昨晚的事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在我查清楚前,你這段時間先不要單獨出門,也不要再去酒吧那種地方,姬滿月要是再約你,你們就去人多的商場。】
阮知眉心微擰,不知道背後那人是不是衝著來的,可想了一圈,也想不出來有可能是誰。
回複:【好,你也是,注意安全!】
那頭,蘇城自覺無麵對阮知,一看到,掉頭就跑,再回來找沈致勳,依舊喪著張臉。
從讓蘇城對付阮知開始,他就一直是這副表,沈致勳瞧得窩火,“怎麽?要把你調去邊給當助理?”
蘇城低頭,不敢吭聲。
因公司有事理,兩人乘坐電梯下了停車場。
-
阮知今天也是開車來醫院。
乘電梯下停車場時,有一個穿著黑衝鋒的男人和一起走進電梯。
男人麵無表,戴著一頂鴨舌帽,臉顯得有些鬱。
阮知站在他後,不由蹙起眉,這個男人給的覺有些不對勁,多留意了這人幾分。
電梯門打開,阮知走出去,意外看到沈致勳和蘇城也從另一架電梯出來。
看到阮知,蘇城無地自容般別開臉。
沈致勳無甚緒瞥了阮知一眼,朝停放車子的方向走去。
沒有人注意那個穿著黑衝鋒的男人。
隻有阮知看到那人朝沈致勳走去時,也下意識跟了上去。
像是一種預。
在看見那個男人掏出袖口的刀朝沈致勳衝去時,那一瞬,阮知連心跳都停了。
“阿勳!”
沈致勳的速度極快,手臂被揮了一刀,刺目的鮮四飛濺,那鮮紅的染紅了阮知的世界。
阮知想也沒想衝上去,死死抱住沈致勳的腰,以為盾,替他擋住男人刺來的那一刀。
“瀅瀅是我們的,是我們的,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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