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清神微凜,“您知道是誰?”
“本宮一直都知道。”徐槿澄抬起眸看向,將掌心中剩余的魚料揮散出去,“他們離世后本宮消沉多時,不愿見人也不愿開口,直到后來有一日整理,忽而靈一閃起了疑心,能夠近嶼兒的他的吃食的人,也就只有一個了。”
“嶼兒時最喜歡的就是這位兄長,會走路后便跟在他后跑來跑去,你說他是何等的歹毒,才會對如此喜歡他的弟下手。”
然而奈何于沒有證據,也沒有證人,是以一直以來都無法將其揪出。
宋絮清看著雙眸蒼涼的皇后,間了。
“說遠了。”徐槿澄指尖了下早已流干淚水的眼角,對著宋絮清笑了笑:“所以你別擔心曜兒,這些年他都踏過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時的事。”
稍顯苦的笑容看得宋絮清心中不是滋味,頷了頷首。
清澈眼眸中的心疼實在是過于濃烈,徐槿澄神復雜地拍了拍的手背,養在邊多年視如己出的孩子,都比不過未曾見過幾面的兒媳,人可真是個無法琢磨的東西。
這時候,背后忽而有道小跑聲傳來,在寂靜的涼亭中甚是清晰。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抬頭循聲去。
寧保公公大步流星地跑來,跪了下去:“娘娘,王爺已經宮,奴才探聽消息回來時,見陳深公公的徒弟陳瑛領著一眾宮人火急火燎地超嘉貴妃宮中去了。”
徐槿澄瞥了眼南苑的方向,笑了下:“意料之中。”
宋絮清抿了抿,見徐槿澄不再多問,開口問:“王爺如何?”
“王妃放心,王爺并未有事,只是太子殿下并未跟著王爺前往承天宮,而是回了東宮。”
宋絮清聞言安心地呼了口氣,繃拔的姿終于落下了些許。
“皇后娘娘,奴才陳深求見。”
宮門被人敲了敲,陳深的聲音傳來。
對比起被忽然傳來的嗓音嚇得瞳孔的宋絮清,徐槿澄甚是平靜地拂了拂擺,慢條斯理地起往宮門口走去。
上了鎖的宮門被推開,宋絮清的視線越過徐槿澄的肩頸看向垂頭的陳深,燭火閃爍之下,照出他鬢角的碎汗,可見來時是多麼的慌忙。
陳深躬請安,道:“娘娘,皇上現下正在聽王爺稟報靖寧王府一事,請您移步嘉貴妃宮中主持大局。”
徐槿澄眸懶洋洋地落在他上,“是何旨意,需本宮深夜前往。”
陳深心知皇后娘娘應當是明了才是,不過是想從他口中確認,抿了下道:“褫奪封號,打冷宮。”
作者有話說:
第81章 吃醋
(清兒,睜開眼)
褫奪封號, 打冷宮。
陳深的話寡淡無波,在這炎炎夏日中異常的清冷,就像是驟然灑落而至的暴雨, 毫無預兆地砸落散開了夜間的燥熱。
宋絮清靜靜地跟在徐槿澄的旁, 余瞥見幽深莫測的瞳孔在黑暗中閃爍著亮,垂眸過門檻之際耳側傳來不輕不重的笑聲。
接著而來的是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劃破了靜謐的夜空, 佇立休息于樹木之上的鳥兒稀稀拉拉地撲騰翅膀飛起。
宋絮清踏過宮門,恰好撞見陳英揣手垂頭站在門外,淡漠疏離的嗓音撲向里邊的人, 向來打扮致的嘉貴妃撲倒在地,側有兩個小太監將的雙臂扣押在后頭,凌不堪的秀發揮灑于半空中。
寧保公公往前邁了步, 拂塵往后一揚:“皇后娘娘駕到。”
陳英忙回過小跑而來, 撲騰在地的嘉貴妃也霎時間安靜下來, 抬眸盯了過來,狠決的眸過碎發而來。
徐槿澄聽著陳英的請安聲, 漫不經心地抬手止住他的聲音,眸穿過夜空與嘉貴妃相視,“妹妹不肯伏法, 是想知道靖寧王的下場,對嗎?”
清冷孤傲的嗓音縈縈環繞于殿,嘉貴妃眸中的狠決散去了些許,瞳孔微微抖著, 仰頭凝著, 不語。
徐槿澄抬起手, 一點一點地挑開凌的碎發勾至耳后, 出那張俏可人的面容,“王爺這些年貪污賄走私販賣鹽,縱容屬下殘害民,自然是關押于墉塘司中安余生。”
“本宮還記得年時的靖寧王殿下姿灑,京中貴芳心暗許他卻片葉不沾,傳聞是有了心儀的姑娘,那位姑娘被他捧了心尖尖上的人兒。”
嘉貴妃聞言微,喃喃道:“那位姑娘滿心歡喜地等著他迎娶之時,轉頭卻被他從高推開跌落在地。”
徐槿澄指尖劃過臉頰,笑了下:“怪他薄寡義,但也怪這位姑娘太傻,被傷過一次的人,怎能再將他的語聽于耳中。”
淡薄的嗓音伴隨著嗚咽聲而來,宋絮清眼眸著凝視抿著不想讓哭泣聲溢出的嘉貴妃,垂在側的手臂微僵,不知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
徐槿澄掌心落至嘉貴妃的脖頸,不不慢地過,并未握:“妹妹莫要擔心,本宮會送他去陪你,就當是還了你昔日往曜兒吃食中下毒一事。”
“不要!”嘉貴妃倏地止住了哭聲,抬眸著徐槿澄,被徐槿澄擒住的脖頸慌忙搖頭哀求著,“是臣妾一手辦的,是臣妾為了璟兒的將來而謀劃,娘娘何故降罪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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