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爺爺!親爺爺啊!你怎麽能挖他的墳,毀他的骨灰,讓他連死了都不能安息呢?你……你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時震聲淚俱下、悲憤絕。
賓客們也被震驚了。
挖墳?
這做法著實有些過了!
發泄心中不滿,砸場子,這些都能被人接,但逝者已矣,死者為大。
更何況這人不是別人,是時熙的親爺爺啊!
這要多絕寡義,才能做出掘墳毀骨灰的事來?
著賓客們此時看向時熙時不善的目,厲塵爵眸暗沉。
他發現大家對時熙的誤解越深,時震越生氣,就笑得越開心,笑容就越發的明豔。
可經過穆柒的調查,他知道,曾經時熙有一個龍胎兒子,因為無人陪待產,導致孩子生下來說是臍帶繞頸死亡。
時熙曾經帶著孩子火化後的骨灰,想要葬進母親的陵墓,卻被時震拒絕了。
不僅拒絕了,還讓工作人員把龍胎哥哥的骨灰踹了。
如今墓區後山山頂有個巨大的墓碑,實際上是龍胎哥哥的冠塚。
“親爺爺?”
時熙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看起來又野又妖。
“我連你的兒都不是了,他算是我哪門子的親爺爺?有給自己的兒子找小三的親爺爺、親嗎?”
時熙看向臉慘白的王薇,笑道:“我記得王阿姨好像就是我親家的遠房侄呢。要不是他們的撮合,我媽能被這小三戴綠帽子?
如果不是我親爺爺和親撐腰,王阿姨區區一個低賤的小三,哪兒來的狗膽在我媽剛剛下葬第二天就住進了我家呢?
要是沒有我親爺爺和親的慫恿,我這個時家大小姐又怎麽會淪落為乞丐,連給我孩子下葬的錢都沒有呢?”
吃瓜眾人:……臥槽???什麽況?
“嘖嘖,吃著兒媳婦的,用著兒媳婦的,靠著兒媳婦了所謂的豪門,卻背地裏幹這種下三濫的勾當。這種人的骨灰有什麽資格葬在我媽買的墓地裏?
還有,毀他骨灰的人是你,這群人是你來的,我好歹給買了副金楠木的棺材裝骨渣,是你自己不由分說讓人把棺材砸了的,關我屁事?把這些糞潑在我上。”
時熙每說一句,時震便捂著的口起伏幅度就會更大一些。
一旁的王薇和時雅晴驚恐的幫他順著氣,生怕這一家之主被氣出個好歹來。
時雅晴委屈得眼淚直掉,稍微側,用自己最漂亮的側麵麵對著厲塵爵,將自己的弱和善良完完全全展示出來。
滴滴地指責道:
“姐姐,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不管爺爺做了什麽,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死者為大,你怎麽能把爺爺的墳挖了呢?
就算我不是爺爺的親孫,可是在做了爸爸的兒以後,我也會每年都去祭拜去世的爺爺、尊敬還健在的呀!你怎麽可以做出挖墳這種不符合禮法、不遵守孝道的事來啊!”
說完,時雅晴眸輕抬,弱地看向時熙。
時熙的邊就是厲塵爵,作為一名演員,時雅晴很清楚自己擺出什麽樣的造型才是最優的。
的心裏靜靜地期待著。
期待著厲塵爵能夠被的外在和在所吸引。
作為一個看起來就是-係的高冷男神,厲塵爵一定是被時熙迷了雙眼,這才看不起的。
厲塵爵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喜歡時熙那種太過妖明豔的人,而應該喜歡這種而不俗、豔而不妖的孩。
相信,說的這番話會讓厲塵爵覺到的善良與知。
一個被富養出來的千金大小姐,跟時熙這個落魄妖肯定是有本質區別的。
看著時雅晴找了半天臺詞,終於說出兩句像樣的人話來,時熙樂了。
“喲!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從妹妹你的口中聽到‘禮法規矩’這幾個字。你這樣不行啊!
想當初,你媽就是靠衝破禮法規矩,睡了別人的丈夫才上位的。
你和你的禹哥哥也是因為你的天真不羈、不為世俗相絆,才背叛了我這個正牌未婚妻,跟他滾到一起的。
你這才剛剛上位,也就才訂個婚而已,怎麽就活了一個自己曾經最瞧不上的刻薄人的樣子,天把禮法規矩的放在邊呢?還是說……”
時熙眸流轉,抬臉看向摟著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笑道:“你又發現了新的目標?畢竟從我男朋友進這間大廳開始,你的眼睛就一直粘在他上的。你一定是覺得你聖母的樣子極了。”
時雅晴一臉的驚恐與無助,作淒地捂著自己的心,不住朝後退去,無助地搖頭:“沒有……我沒有……姐姐你誤會我了。”
“誤會你什麽了?誤會你是個貞節牌坊立得很好的表子,還是誤會你喜歡我男朋友?”
“我……”
時雅晴不住地搖頭,不住地掉眼淚。
可是發現時熙的太惡毒了,惡毒到本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看著哭得矯造作的模樣,厲塵爵心裏湧起一陣生理反胃。
他目沉沉地看向時熙,帶著抱怨,可是在更多的賓客看來卻是撒狗糧道:“你在侮辱我?有什麽資格喜歡我?”
時熙沒想到,厲塵爵這個工人客串能夠演得這麽真。
這充滿怨念的小眼神,直接把時雅晴錘到了泥坑裏。
時雅晴麵灰敗。
很想大吼一句,堂堂時氏集團的千金如果都沒有資格喜歡他,那時熙,區區一個落魄千金,一個沒有家庭更沒有背景的人又有什麽資格喜歡他?
又有什麽資格能夠獲得他的喜歡,為他的朋友呢?
可不是厲塵爵的未婚妻,是向禹的未婚妻。
從來沒有任一刻,向禹的存在會讓時雅晴覺這麽礙事。
時雅晴泣不聲的一邊泣一邊道:“姐姐,不管你把我想得有多壞,可是爸爸是你的親生父親啊!爸爸他有高,你這麽氣他很容易出事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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