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摔倒在地,索也不起來了,拍著掌,鬼哭狼嚎,“誒呦我說命運吶!小娼婦不讓人活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我,不孝順,不得我死啊,大家伙都來看看,給老婆子我評評理啊!”
王老太哭聲異常尖利,穿力特別強,左鄰右舍都聚在門口,指指點點。
宋不耐煩地看著,清脆的聲音猛地一提,蓋過了王老太的哭腔,“姥姥!剛才我要是了您一指頭,我不得好死!我知道您是長輩,我理應孝順您,可您也不能這麼無理取鬧啊,大丫今年才十二歲,還是個孩子,您就算再不喜歡,也不能這麼早早的把嫁人,更何況還是嫁給個五六十歲的瘸鰥夫!”
此話一出,人群轟的一下炸開了鍋。
“到底是不是親姥姥啊,這也太狠心了,就不怕遭報應嘛!”
“瞧瞧那瘸鰥夫都找上門來了,滿臉老褶子,年紀都快趕上老王頭了,造孽啊。”
“王老太太這是想瞞著大家伙,把胡大丫嫁出去,說明還知道要臉,那還做這麼不要臉的事!幸虧被宋攔住了,要不然找人都沒地找。”
王老太聽著眾人的議論,老臉越發掛不住。
王夏荷撲過去,掐住的胳膊,快崩潰了,“娘!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您不是說這男人,是對方家里的長輩嘛,您說話啊娘!”
王老太一把老骨頭,都要被搖散架了,不耐煩地回被掐疼的胳膊,避開視線,嘟囔道:“你別聽宋瞎說,這小賤人就是存心見不得咱家好……”
話還沒說完,王招娣的親娘孫傳芳一個猛子跳了出來,眼睛極亮,像亮的針尖,要狠狠釘住王老太,“你撒謊!你就是要把大丫嫁給這老男人,牛婆能作證!”
好個死不要臉的老貨!這老鰥夫明明是牛婆介紹給家招娣的,沒想到卻被這老不死的搶了先。狗日的喪良心!什麼便宜都占!早晚有一點爛死的黑心肝!
王老太一個鯉魚打爬起來,掐著腰唾沫星子橫飛,“知道啥!你們都知道啥!孩大了,哪有不嫁人的!我給大丫找個年紀大的,是為好,年紀大的會疼人!”
宋真的要被這老太婆的不要臉,氣的心肝脾胃疼,“年紀大的會疼人不假,那首先得是個人吧,您老人家做之前,怎麼就沒打聽打聽,這老鰥夫的前妻,是怎麼被他活生生打死的!”
上輩子,胡大丫的結局特別凄慘,嫁人后不久,就死了。大風小說
尸被送回王家村,不小心看了一眼,連做了好幾天噩夢,滿是青紫淤痕,燒傷燙傷,難以想象,在胡大丫還活著的時候,經歷過什麼非人的待。
想想就讓不寒而栗,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王老太把胡大丫嫁出去!
被點到名的鰥夫愣住,不敢置信地看著宋,不太明白,這漂漂亮亮、弱弱的小姑娘,是怎麼知道他那些事的,他連著玩死了五六個老婆,這一次,特意跑到離家特別遠的村子,來買個鮮多的小孩。
不過,事被攪也好,在這種人間極品的對比下,他現在對黑黑瘦瘦的胡大丫,提不起半點興趣。
鰥夫眼底興地注視著宋,“小姑娘,我上一任老婆,可是得癆病病死的,我天天留在家里伺候,我村里人可都能證明,你要是不信,就跟我回村一趟,我證明給你看。”
“我呸!你裝了!”宋本不上老鰥夫的當,最煩這種打人的男人了,家暴男本就不算人!別讓逮到證據,否則非得讓這種畜生,付出應有的代價!
“今天說破天,我都不會讓你把胡大丫帶走!不信的話咱們就走著瞧,看我會不會去公安局報警,舉報你們買賣未年!”
老鰥夫溢出一抹森森的笑,無奈地對王老太說:“看來咱們兩家的婚事只能作罷了,既然如此,就把那二十塊錢的彩禮錢還給我吧。”
眾人又是一驚。
村里嫁閨彩禮頂多十塊錢,王老太要二十,也太黑心了,這哪是嫁孩子,果然是賣孩子!
大家伙看向王老太的眼神,頓時不對勁了,有人眼看著況不對,眼尖地跑去找老支書了。
王老太捂著兜,咬牙切齒瞪著宋,“你給我多管閑事!老四家的,把胡大丫給我弄過來!”
“娘,您放心!”兒媳婦胡紅玉擼起袖子,朝著宋大步走去,虎虎生風,頗有幾分抓花宋抓花宋臉的架勢。
然而還沒到宋一手指頭,一個大耳瓜子就甩到了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
包括宋在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打人的居然是王夏荷?
那個整天里戴著藍頭巾,把臉擋的嚴嚴實實,連跟人大聲說話都不敢,只知道給老王家當老黃牛的王寡婦,居然敢打人?
太打西邊出來了?
“你敢我兒一手指頭,就試試看!”王夏荷氣的渾直哆嗦,但瘦弱的板,還是堅定地擋在胡大丫的前方。
看著這一幕,王老太要氣休克了,“反了!反了!你居然敢打你弟妹?你這是對我不滿,想打我老婆子的臉啊!你帶著個拖油瓶,吃我的,喝我的,讓我們家遭了村里多人的白眼,現在居然敢反抗我?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你還想不想繼續呆在這個家,想不想認我這個娘!”
宋站出來,面向看熱鬧的村民,“叔叔嬸嬸,大爺大娘們,遠親不如近鄰,大丫也算是各位長輩看著長大的,今天,我就想請教各位一句,王夏荷母到底有沒有在老王家吃干飯!”
人心都是長的。
王夏荷母的凄慘,早就已經深深引起村民們的同,只不過,平日里因為是別人家的家事,冷不丁的不好隨意手,今天被宋指出來,有幾個心的嬸子,立刻幫著說起了話,指責王老太不地道。
王老太老臉臊的通紅,沖進灶房拿著菜刀沖出來,對著宋一陣恐嚇,“滾不滾,再不滾我可就跟你不客氣了!”
況危急之際,陶蔓茹領著一個老頭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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