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奏一曲,然后呢?”沐月白笑著反問道,并不太想接招。
還沒等喬思云多說些什麼,顧言庭就先開了口。
他抬手將沐月白護在后,冷眼看向一旁的喬思云,“若是我未婚妻彈奏順利,喬小姐打算如何?”
“我……”喬思云本來只打算得沐月白在眾目睽睽之下出個丑,卻沒想到會從中冒出來個顧言庭礙事。
“如果我未婚妻彈奏順利,那喬小姐……”顧言庭說到這里,話鋒突然一轉,開口笑笑,“道個歉如何?”
道個歉的話,聽上去似乎也并不算是欺負了。
喬思云臉雖然有些難看,但自始至終都認為沐月白不是DR白,所以也還勉強點頭同意了下來。
約定達,沐月白從善如流的開始當眾演奏起來。
此刻所彈奏的,就是先前黎諾一炮而紅的單曲《蟲鳴》中的曲子。
雖然是許久未曾彈奏練習了,但再次彈起來的時候,沐月白的演奏依然流暢。樂曲行云流水般從的指尖劃過,聽上去格外的人。
在場的所有人一時都陷在了沐月白的曼妙旋律之中,無法自拔。
半晌,沐月白停下演奏,轉頭看向喬思云,“如何?”
喬思云沒料到當真能夠彈奏出來,這會兒回過神來之后,臉都變了。
還沒等沐月白說些什麼,顧言庭先站了出來。
“喬小姐,現在你該道歉了吧?”
顧言庭說話的語氣勉強還算客氣,但對于喬思云來說,讓道個歉比讓去死還要難。
“我、我道什麼歉?能彈奏出來,并不意味著就是DR白。”喬思云梗著脖子辯駁道。
顧言庭眉頭皺了一下,看起來似乎已經很不耐煩了,“喬小姐是想反悔了不?”
就在幾人僵持之間,喬思云的父親忽然走了出來。
喬思云的父親,就是華視娛樂的老總,喬司。
“沐家丫頭,我家兒年紀還小,不然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一馬,如何?”
喬司面上說的是客客氣氣,背地里卻不難聽出,是帶了一威脅在里面的。
然而對于喬司的威脅,沐月白卻并不放在眼中。
只垂眸笑笑,然后抬起頭來,一臉無辜的開口說道,“司伯父難不是忘了,思云和我同歲呢,可不算小了。”
大家也都不是小孩子了,不就讓家長出面算什麼?還沒斷嗎!
喬司聞言還想說些什麼,但目落到顧言庭放在沐月白腰間的手上,卻到底是都咽了回去。
“思云,道歉。”
半晌,喬司咬著牙跟兒說道。
被慣壞了的喬思云自然是不愿意的。
甚至不明白,一向縱容寵著他的父親,到底為什麼突然之間就翻了臉。
“爸,我為什麼要道歉,沐思暖就是個小公司的總裁,跟華視比算得了什麼?你……”
喬思云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喬司強迫著低頭沖沐月白彎腰道歉。
“對、對不起。”喬思云干的說完這幾個字之后,滿臉的不甘。
再看向沐月白的時候,眼睛里都充滿了憤怒。
怪不得思暖都對付不了呢,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事演變到這里,原本圍觀的賓客也都漸漸散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沐思暖突然又站了出來。
特意走到喬思云邊,抬手挽著的胳膊。
先前因為覺得委屈,喬思云眼眶里含著的眼淚也落了下來。眼看著妝都快要花了,沐思暖卻掏出了張紙巾遞給喬思云,讓先將臉上的眼淚干凈。
“謝謝。”喬思云從沐思暖手里接過紙巾,一點一點的將臉上的淚水干凈。
沐思暖嘆了口氣,裝作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對喬思云說道,“思云,姐姐只是太過較真,你別放在心上。”
要不說喬思云平日里總是跟沐思暖玩的好呢,這會兒沐思暖一示意,就立馬反應過來,笑著點了點頭,“是我的不對,不怪沐家姐姐的。”
“是我不對,是我沒攔著姐姐。要不,我替姐姐跟你道歉吧,對不起嘛。”這麼說著,沐思暖還特意撒似的晃了晃喬思云的胳膊,看著倒像是姐妹深的樣子。
沐月白看著眼前演戲演的正歡的兩人,差點沒直接吐出來。
就這演技,實在是劣質了點。
就今天這宴會上的,哪個不是千年的狐貍?就倆的那點兒小把戲,還是趁早別拿出來用的好。
“妹妹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看完了戲,沐月白忍不住走出來搭上一把,“明明是我遭污蔑了委屈,你做什麼要替我道歉?如此一來,豈不是說我仗勢欺人了?”
沐月白這話說得明目張膽,其中甚至沒有毫的遮掩。
就是在赤的指責沐思暖裝模作樣。
再說沐思暖暗中惺惺作態的人,最不了的就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指責了。
大家都把臉皮撕開來說,這戲才更好看。
果然,這話才說完,沐思暖臉上就青青白白的,很是好看呢。
“姐姐,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哽塞了半晌,沐思暖才又委屈的開口,“是我哪里說錯了嗎?我只是覺得,你方才的話太嚴厲了,所以才想要哄哄思云的。”
說到這里,沐思暖又轉頭看看旁邊的顧言庭,上卻仍舊對沐思暖說道,“還是說,姐姐還是在生我和暮衡的氣?對不起,我不該……”
說到這里,沐思暖言又止似的住口,擺明了是想讓大家,尤其是顧言庭誤會沐月白和顧暮衡有點什麼。
可沐月白卻并不打算接招。
“妹妹這話只說對了一半,”沐月白冷聲笑笑,“我的確是在生你和顧暮衡的氣不假,我氣得是,他為什麼一天到晚總是魂不散的糾纏著我。他不是你費盡苦心才從我這里搶走的麼?怎麼,如今又護不住了?”
沐月白這話說得毫不客氣,沐思暖不敢明目張膽的翻臉,便只能將希就寄托在旁邊的顧言庭上。
什麼都沒說,只一臉委屈的想要往顧言庭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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