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薇思聽得心都快碎了。
立刻將兒子摟進懷里哄著。
“怎麼會,我永遠永遠都不可能不要小肆。”
兒子雖然才五歲,卻明顯很懂事,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平時經常揣著明白裝糊涂而已。
梅薇思也是現在才發現兒子心深的敏,愧疚、自責幾乎快淹沒。
但橫在跟寧承旭之間的問題太多,必須解決。
“小肆,我不想瞞你,我和寧承旭商量著要分開是事實,寧承旭將來會不會娶婕,我不清楚。但我不會跟穆爾在一起。”
“我只想跟小肆一起生活,好好照顧小肆,到時候我帶小肆去千爾城國重新開始生活,好嗎?”
寧肆遠對對視,悶悶不語。
前不久,他曾主請求梅薇思帶他離開,但那時是生寧承旭的氣,想跟著梅薇思離家出走一段時間。
如今梅薇思的意思,是要帶他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陌生的生活。
不確實什麼時候能再回來。
沒有粑粑,沒有太,沒有姑姑,甚至也見不到念念姐姐……
未知的新生活,他是恐懼的。
梅薇思還在溫聲細語的說:“小肆還沒見過姥姥吧?姥姥也很喜歡小肆呢,到時候姥姥和媽媽都會陪在小肆邊。”
寧肆遠小臉蛋上還掛著淚痕,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寶寶不愿意。”
梅薇思臉一僵。
“寶寶喜歡這里,不想去千爾城國了。”
梅薇思呼吸一,張的了邊,小聲哄:“小肆上次不是還愿意跟我出國嗎?今天為什麼又……”
他仍是搖頭,重復:“不去了,寶寶不愿意。”
梅薇思臉越來越白。
如今兒子的主觀意愿突然不向著了,想從寧承旭手里要會養權,怕是更難了……
寧肆遠抬起小手,胡的了眼淚,很不理解的問:“為什麼麻麻跟粑粑一定要分開呢?”
因為爸爸本不媽媽。
爸爸傷害了媽媽。
沒有的婚姻,就算忍曾經的影,再委曲求全下去,也終有發隔閡的那一天。
遲遲沒見回答,寧肆遠小手攥住的袖,“如果粑粑做錯了什麼,惹得麻麻傷心了,寶寶替麻麻出氣好不好?寶寶可以遞板,讓粑粑跪!”
梅薇思:“……”
簡直哭笑不得,“你從哪兒聽來這些法子?”
“兒園的小朋友說的,他粑粑每次惹麻麻生氣,都會被趕出家門,跪板什麼的,直到他麻麻消氣才能回房,而且,粑粑確實該被好好收拾一下咯!”
他小拳頭舞了幾下空氣,拳掌,注意力被這個話題完全轉移了。
壞粑粑揍過他好多次啦,粑粑也得被揍開花才行呀!
梅薇思笑得無奈,小崽子的腦袋,對此不發表任何看法。
別人跪老婆,跪個板什麼的,一點都不稀奇。
但如果是寧承旭,絕不可能。
他那樣高傲的一個人,哪怕是想讓他低頭都難比登天,他怎麼可能彎膝。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心的一惡趣味作祟。
雖然覺得很不現實,但梅薇思居然還想看到那樣的畫面。
寧承旭屈膝落跪,嗯,恐怕得多拍幾張照片紀念,再嘲笑一番。
……
夜席卷,國調局上下還亮著燈。
值班警員仍在加班加點理棘手公務。m.166xs.cc
寧承旭過來配合國調局對黑爺的調查、拘捕,一忙就忙到了深夜十一點。
吱吖——
副局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似年一邊褪軍裝外套,一邊吐槽:“這個黑爺的暗勢力還真不小,查了這麼久,能掌握的案子證據之又,累得老子一天來回跑幾趟。”
寧承旭跟著進了辦公室,一言不發的坐到沙發上,心思好像并不在這件事上。
似年把軍裝外套工工整整的折好,保證沒有一丁點褶皺,才松懈下最后一口氣,像沒了骨頭似的,窩進沙發里。
半天沒聽見寧承旭說話,他輕嘖:“你琢磨什麼呢?”
寧承旭隨便附和:“在想姓黑的能躲到哪里去。”
“這次你提供了不證據,雖然都是一些本跟寧家有關的小案子,但你也算功勞不小,有沒有想要什麼表彰,我可以替你申請。”
他隨口打趣:“想要你這副局的位子,給嗎?”
似年騰地一下坐起來,扯了扯角,“先踹死你信不信?”
寧承旭輕笑一聲,繃的神反而松散許多,從兜里取出一盒鑲了金箔的煙盒,“從歐非國進口的高級貨,新鮮玩意,來一?”
似年了,終究是理智大于膽子,“不了。”
寧承旭也不勸,自己取一。
“你等會!”
正要點燃,似年突然出聲阻止:“不準在我這,萬一我上染了你的煙味,回去又解釋不清楚,你別害我遭殃。”
寧承旭戲謔一笑,“之前不是還耀武揚威說拿了榮小夏,這麼快就開始怕老婆了?”
“倒不是怕。”提起這事,似年就郁悶,“小夏自從懷過孕,一直到現在都對煙味非常敏,一回家就先檢查味道,一旦不對勁就跟我家爺告訴,免不了又要挨一頓收拾。”
寧承旭輕嗤,“原來是怕爺。”
“能不怕嗎,在家是兄長,是掌權家主,在外是頂頭上司,只需要他一個眼神,我就能自己兩掌。”
他說得從心極了。
寧承旭失笑,收了煙盒,給自己和似年都斟了杯茶。
似年跟著坐正,待他倒完茶,端起就干了一杯。
寧承旭卻喝得慢條斯理,瞳眸焦距散漫,又出神了。
似年發現了,“你好像有心事?”
寧承旭默了默,不著邊際的反問:“似年,你這輩子有沒有什麼事后悔至今?并為此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沒有。”
似年不需要深思,答得干脆極了,“我的人生是被我家爺撿回來的,對我說來,我這一生都是幸運的。”
寧承旭低眸抿茶,一言不發。
似年卻來了興趣,繼續說:“要說這個話題,最有發言權的應該是我家爺,他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應該就是當初跟笙歌嫂嫂離婚。”
聞言,寧承旭喝茶的手一頓。
“為了挽回老婆,幾乎什麼招數都用遍了,甚至幾次差點為之付出生命,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狗看了都得搖頭。”
似年意有所指,繼續:“你跟梅薇思鬧離婚的事上了新聞,我也聽了一些八卦,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想離,那就離。”
似年輕嘖,不客氣的吐槽:“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聽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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