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
饒有興致地問:“又有什麼區別,都應了你日后只有你一個了。”
“那怎麼一樣?”對于自己的地位江硯白據理力爭,暗里點,“若真喜,便該八抬大轎娶進門,只要一個才是,如今我無名無份的跟著你算怎麼回事?”
昭虞失笑:“你想讓我娶你?”
“我們倆誰娶誰有什麼要,反正都是要寫婚書的。”江硯白擱在石桌上的指尖輕微扣著桌面,“我存了點銀子,辦個親事還是夠的,這里就正好,明日如何?我們明日便親。”
山高皇帝遠,他先把人娶到手,寫下婚書將名分定下來,等回了京他再掙銀子大辦,到時候,哼哼,什麼硯白子修且都趕出府去!
昭虞怔住,足足呆了半盞茶。
一旁正在用晚飯的金穗扯著嗓子大驚:“夫人又要親了?!”
江硯白聞言挎著一張批臉看著呆愣的昭虞:“不可以嗎?”
昭虞回神,面復雜:“不若……等你想起來?”
“我已想起來一些了!”他擲地有聲,“我記得你的名字,還記得我們……”
他瞄了一旁目炯炯的眾人,近昭虞耳邊低聲道了句什麼。
昭虞臉頰眼可見地緩緩燒起來,白了他一眼:“下流。”
江硯白老神在在地晃了晃腦袋:“我都記得。”
“對這些事你慣是上心的!”
“那我們親麼?”
“不!”
昭虞倏地起,抬腳就朝屋里去。
江硯白忙起拉住,低聲道:“我跟著你沒名沒分的,又長得這般俊,若是走到哪被土匪瞧上了,一見我們還未親,可不會對我手下留的。”
昭虞:……
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眼,還土匪,瞧著他倒像個土匪。
“放心,如今土匪都喜歡面皮兒白的,瞧不上你。”
江硯白被噎住,隨即憋屈道:“你果然是嫌我黑。”
昭虞笑:“怎麼?你曬得像個黑煤球,倒是說不得了?”
一旁的金穗放聲大笑:“哈哈哈……”
江硯白瞪了一眼,金穗立馬像是被住了脖子的仔,了脖子埋頭用飯。
“那我變白了你就愿和我親?”
昭虞眉梢挑了挑,按照江硯白如今這個,怕是回京也變不白了,等回京他曉得了真相應當就不會纏著再一回親。
想著點頭:“對。”
江硯白眼睛一亮,與商量:“那咱們晚些回京。”
昭虞心下覺得好笑,以前只覺得江硯白冒著傻氣,如今一看竟是更傻了,心里想什麼一眼便能看穿。
“嘖”了一聲:“行程都定下了,倒是不好改。”
江硯白面上浮上失落。
不夠喜就是這樣吧,都不愿為了他改行程。
聽他嘀嘀咕咕地抱怨,昭虞抬手了他:“你且給我說兩句好聽的,便依了你。”
天晴了雨停了,江硯白立馬又行了。
喜就是這樣吧,兩句好聽的便能改主意。
江硯白滋滋地想,還好昭昭不是皇上,不然他豈不是禍國妖妃?
夜,昭虞皺著眉頭看著還在喋喋不休的江硯白疑,他不是什麼都忘了麼,怎麼這些個詩句還說得這麼溜?
實在忍不住,開口打斷了江硯白:“這些便夠了,不必再夸。”
江硯白一臉正經:“吃人家,聽人家的耳朵,我且多說些,不然你爽約怎麼好?”
昭虞暗暗咬牙,拉起被子蒙住腦袋。
且說去吧,最好說個一夜,明天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便能清靜些。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還聽到江硯白在那念叨什麼“朱皓齒,嫭以姱只”。
下意識抬手,沒有睜眼卻準確無比地捂住了江硯白的,呢喃:“睡……”
江硯白猛地被打斷,輕笑著拉下昭虞的手放到薄毯下,輕手輕腳地將人摟進懷里。
睡著的昭虞未施脂,江硯白盯著看了一會兒。
他們帖得極近,兩人的心跳一下一下,輕緩有力,像是織的樂章。
江硯白緩緩閉上眼睛,心一片安寧,像是終于將丟失的珍寶尋回一般。
眾人又在小院住了大半月,直到江硯白前的傷養好才準備著出發。
昭虞問了好久江硯白才與講了這傷的由來。
原來就在來到這前幾日,駝隊在大漠中遇到了狼,駝隊東家險些被狼撲中,江硯白眼疾手快將他救了。
昭虞知道后怪氣道:“你救他時候,是想著救東家,還是想著救你未來岳丈?”
江硯白笑出聲,湊到臉前:“昭昭在吃醋。”
昭虞啐了他一口:“我才沒那麼無聊,昨日那阿婭不還來找你麼,說起來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你若真有那個心思便將人一起帶著唄。”
江硯白昂著下得意:“你就是在吃醋,我瞧出來了。”
昭虞推他一把:“你的那麼親,還不許我說兩句了?”
“的名字太長,我實在記不住,便隨著旁人這般。”
“能有多長?”
一旁瞧熱鬧的金穗忙道:“阿婭·提拉圖木爾·烏依古爾。”
昭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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