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男人依然平視著前方,“回池家?”
池歡皺眉,想也不想的道,“不回。”
“那你打算去哪?”
抿著,去哪裏。
能去哪裏?這些年不是拍戲住酒店,就是一個人住十號名邸的公寓,池家,從十八歲搬出來獨居開始,連除夕夜都不怎麽會留宿。
久久沒給答案,開車的男人淡淡道,“去我家?”
他用的是問句,但完全是陳述的語調。
“去酒店。”
車開到路口,墨時謙打了轉向,這次問句都沒用了,“去我家。”
池歡怒目而視,“我說了去酒店,誰要去你家了。”
這男人是不是反了天了?
男人耐著子道,“我家比酒店的條件好,而且不會有記者找過去。”
“那我也不住單男人的家裏。”
墨時謙靜了片刻,“我不是單男人。”
池歡,“……”
男人偏頭看著氣鼓了的腮幫子,淡淡的笑,“讓你去我家不是為了方便我行駛權利,是因為你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至於你承諾給我的權利,你住我家還是住酒店,沒有什麽區別。”
池歡沒說話了。
去他家就去他家吧,也就隻是暫時的,再說,他沒吃藥難不也真的敢按著強來不可?
車子一路行駛。
池歡隻覺得自己的腹部作痛,而且越來越痛得厲害,手掌摁著自己的肚子,有氣無力的道,“墨時謙,你是不是在我的早餐裏下了毒?”
墨時謙偏過頭,才發現孩臉慘白,五都要皺到一起了,他臉一沉,“不舒服?”
“肚子好疼。”
他擰著眉頭沉聲道,“去醫院。”
“不去醫院。”
“不跟自己的過不去,嗯?”
“墨時謙,我說了不去醫院。”
回應的兩個字低沉平緩,“不行。”
“可能是……避孕藥的問題。”
避孕藥?
墨時謙臉愈發冷峻了,“那就更要去。”
池歡惱道,“去什麽去,全世界都知道我今天跟莫西故取消婚禮了,像是昨晚會上床的樣子嗎?你是當夫,還是想讓我被人罵一婦?”
男人看一眼,安靜了下去,車子也沒轉變方向。
他拿起擱在前麵的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接通後立即冷聲道,“替我安排醫生去西山公館,藥過敏過的。”
說罷不等那邊回話,他就已經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回遠。
車子加速。
池歡越來越痛,等車停下時,已經痛得意識模糊了。
墨時謙自然隻能抱著下車,上樓。
攥著他服的領子,“我快痛死了,都是因為你這個混蛋。”
男人抱著,一言不發。
原本並沒有察覺到的委屈,一旦被開了個口子,就如漲了般洶湧了漫了上來,對池歡來說,無端遭這種罪就是那個端口。
“都是你……我在家待的好好的……你跑來強一暴我。”
“腦子都裝了這些齷齪的事,為什麽不記得帶套?”
“你要帶套我還會遭這種罪嗎?”
有氣無力,又語無倫次,眼眶裏都是淚水,人脆弱的不行,一路上一直不停的怪責著他。
墨時謙始終沒說話,隻是薄慢慢抿了直線。
進了門,他直接把抱到了臥室,正準備將放在床上的時候,池歡發著脾氣道,“這是你的床?誰說要睡你的床了?”
“我這兒沒有別的床了。”
不信,“怎麽可能沒有客房?”
墨時謙淡淡的道,“你的公寓也沒有客房。”
池歡,“……”
眼睛裏冒著眼淚,不知是生氣還是委屈,當然也不止是為這一件事。
墨時謙看著,有些細微的心疼,低聲哄道,“我把床單床褥都換了,嗯?”
看著他,又掃了眼男人的房間,最後吸了吸鼻子,“算了,你看起來還幹淨,放我下來,讓我躺著。”
腹部像是被什麽東西絞著,渾沒有力氣,這樣被抱著也並不舒服。
男人嗯了一聲,將放在了床上,低聲溫和的道,“醫生待會兒就到了,再忍忍。”
人很奇怪,越委屈越不能哄,因為越哄越傷心。
墨時謙在當保鏢的那幾年,雖說恭敬,但素來疏離,從未有過這樣溫和的態度,像是僵了的溫。
池歡是實在痛得沒力氣跟他鬧,否則又是要發一頓脾氣。
早上的時候雖然說了不讓他去自首坐牢,甚至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知道遭這麽一劫有作死非要他過去的原因。
但怎麽能不怨呢,失了清白不說,現在還痛這樣。
所以現在看著這張臉,也是惱怒的,責怪的,就記得讓吃藥,怎麽不記得自己戴套了?
墨時謙沒哄過人,更不知道該怎麽哄。
可看著這個樣子,他眉頭從皺起就沒有舒緩過,甚至有種前所未有的無力,他這一生很有讓他覺得無力的時刻。
起去倒了一杯溫水,小心又耐心的喂著喝了半杯,曲膝跪在的側,手輕的替著絞痛的腹部。
可能還是有那麽點效果,因為池歡不再閉著眼睛默默流淚了。
好在大概隻過了十分鍾醫生就到了,一起來的還有風行。
簡單的做了翻檢查,確定是藥過敏,因為之前墨時謙就說了,所以醫生帶了藥過來,迅速而練的給池歡吊好了點滴。
“吊完點滴應該就不會那麽痛了,但之後可能會比較虛弱,不過在家休息個一兩天就能恢複過來,記得補充營養,沒什麽大礙。”
墨時謙始終黑沉的臉這才恢複了不。
池歡吊完點滴沒多久就睡著了。
帶上門,幾個人到了客廳。
啪的一聲,風行摁下打火機,點燃了一香煙,睨了眼還年輕的醫生,徐徐開腔,“知道我特意找你,是因為什麽嗎?”
年輕的醫生了眼鏡,幹咳一聲,“兩位放心,我隻負責看病,不會有任何的八卦從我的裏傳出去。”
勁。
大明星池歡因為避孕藥過敏,顯然吃避孕藥的原因不是那個富二代未婚夫。
可再勁也沒什麽卵用,他可不敢墨時謙的八卦,而且看上去他還很張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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