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看得太專注。”蕭韞坐過去,奪過手上的《地志》敲額頭:“小不正經,凈看這些。”
阿圓又冤又臊:“你才不正經,我看風俗趣事,怎麼就不正經了?”
“倒是你,”低聲音反駁:“把我的小藏在枕頭下是何意?你實在......”
一臉看“冠禽”的眼神,把蕭韞看得氣笑了。
著臉頰:“你想什麼?難道還以為我有嗜痂之癖?”
“不是如此又為何放枕頭下?”
“不為何。”蕭韞說:“我近日難以睡,即便睡也夜夢頻繁,聞你的香氣令我舒服些。”
“只是這樣?”
蕭韞挑眉:“不然還能哪樣?”
“你若是想聞香氣,我送你一瓶香不就是了?”
“香又豈會比你香好?”
“......”
阿圓臉紅紅的,今日歇午覺醒來,發現枕頭下有的小,得腳趾頭都是卷的,覺著蕭韞實在太壞了。
竟不想,還有這麼個原因。
挨過去一點,抬手探他額頭:“你子可好....呀——”
驚呼:“怎麼又變燙了?適才做什麼去了?”
蕭韞拉下的手,強撐了大半天總算在面前出點疲態,說:“我有點累,你再陪我歇會。”
這一歇就歇到了掌燈時分。
阿圓陪蕭韞吃完晚飯,又督促他喝了碗藥。只不過蕭韞不肯放人回家,理由找得足足的。
他說:“子不適,夜里更睡不著,你留下來可好?”
“我留下來你就能睡好了?”
“自然,你比小頂用。”
“......可我還得回家呢,夜不歸宿何統?”
“誰說你夜不歸宿,東宮就是你的歸宿。”
“......”
巧言令。
阿圓狐疑看他半晌,最后在他認真且單純需要陪伴的神下,點頭同意。
“行吧,那我陪你。”
然而,沒想到的是,兩人白天睡得太多,夜里神得很。
尤其是蕭韞,不僅神,居然還生龍活虎,折騰折騰得死去活來。
第110章
兩人白天睡太久, 以至于晚上雙雙神奕奕。
這會兒,阿圓與蕭韞坐在燈下對弈,邊思忖落子, 邊問一旁的陳瑜。
“我爹娘有說什麼嗎?”
今日晚飯后,陳瑜親自去梨花巷褚家說了阿圓留宿東宮之事, 這會兒剛回到東宮復命。
他了下頜, 咳了聲:“并未多說其他。”
“我娘也沒說什麼?”
“沒有。”
“完了, ”阿圓吶吶道:“我娘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在憋大招呢。”
蕭韞好笑:“你如今是太子妃,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有誰人敢說你?”
阿圓昂起下哼了聲:“我又還沒嫁你。”
蕭韞眉梢微挑:“聽你之意是想早些嫁過來?”
“我哪有這麼說?”
“你看起來像是對婚期太遲而不滿意。”
“.......勸你趁早找個治眼疾的大夫。”阿圓拿袖子遮掩, 悄悄挪棋盤上的白子。
然而才挪了一半, 手就被蕭韞摁住。
“做什麼?”蕭韞似笑非笑:“想耍賴不?”
當著陳瑜的面呢, 他就揭穿。阿圓赧,索破罐子破碎:“你讓我兩顆子好不好?”
“我已經讓過你三顆,事不過三。”
“再讓兩顆怎麼了?你以前也讓過我。”
“以前是以前, 現在是現在。”
“有何區別?”
區別?
區別就是,今晚的彩頭不一樣,連輸三局者將無條件答應另一人要求。
蕭韞連要求都想好了, 又豈會輕易讓?
兩人這邊打罵俏, 眉目傳, 搞得旁邊站著的陳瑜進退不得,他還有事沒稟報完。
蕭韞眼神警告了番阿圓, 繼續摁住的手,問陳瑜:“還有何事?”
“是玉溪宮的事。”
玉溪宮指的是七皇子那邊。
聞言, 蕭韞撥開阿圓的手, 瞥了眼棋盤上的棋局, 道:“你不許悔棋, 我去去就來。”
說著,他出了寢殿。
殿外廊下,陳瑜站在后低低稟報。
“殿下安排的人已經進了玉溪宮,一切準備妥當。”
“七皇弟人呢,在做什麼?”
“七皇子.......”陳瑜停了下,道:“正在與靖海侯府四姑娘相會。”
靖海侯任戶部要職,掌鐵礦、稅收,此前陸家嫡沒能太子妃,陸家有意送四姑娘進東宮做側妃。
只不過,七皇子先搶了一步。
七皇子前幾日才與老翼王的孫靖安郡主賜婚,現在又與靖海侯府的姑娘相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蕭韞冷笑:“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此急迫,那便全他。”
他面容在暮中,廊下的燈映著他半邊臉,神著幾分狠厲。
待代完事,再轉回殿時,整個人上的戾氣卻驟然消失,跟來時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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