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很很。
葉翎真的覺得困了,所有意識都在消散,要睡著了。
這時耳畔緩緩傳來男人沙啞的嗓音,“翎翎,雖然……我知道這是……奢但是,請你……不要真的忘了我,我……顧夜瑾……”
……
翌日清晨,葉翎睜開了眼,茫然的在房間裏看了一圈,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哪裏。
這時房間門被推開,一道悉悅耳的嗓音響起,“翎翎,你在想什麽?”
葉翎轉,夏夕綰來了。
葉翎心裏的茫然在這麽一瞬間迅速被平了,無論多麽難熬的日子,夏夕綰這個好閨都陪在了的邊。
“綰綰,你怎麽來了?”
夏夕綰走過來,然後手,“嘩”一下的拉開了房間的窗簾,外麵明的當即鍍灑了進來,下一室的溫暖,“翎翎,我來接你的,我們走吧。”
“走?去哪裏?”
“翎翎,你不是想去一個風景秀麗,又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嗎?”
看著夏夕綰澄亮的翦瞳,葉翎緩緩勾起了紅,是啊,想重新開始。
葉翎整個人沐浴在裏,緩緩深呼吸一口氣,心裏突然湧上來一前所未有的輕鬆和向往,但是不確定,“綰綰,我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嗎?”
夏夕綰用力的點頭,“當然,翎翎,以後的每一天都會是你的心之所向,霾已過,以後都是豔天。”
葉翎那雙蒼白的眸子裏慢慢的染上了彩,輕聲道,“恩,我也相信。”
……
葉翎什麽都沒有帶,兩手空空的跟著夏夕綰去了機場。
海城這座城市充滿了太多的回憶,什麽都不想帶,隻是帶著自己離開。
終於,闊別了這座城市,去向遠方。
要重新開始了。
機場大廳裏,夏夕綰代道,“翎翎,我去取票,你乖乖坐在這裏等我,哪兒都不要去,知道嗎?”
“知道了綰綰,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放心,你快去吧。”
夏夕綰離開。
此時的不遠佇立著兩道拔的軀,是陸寒霆和顧夜瑾,他們來了。
陸寒霆看了看葉翎,又看向顧夜瑾,“你說,真的忘記你了嗎?”
顧夜瑾沒什麽表,薄輕抿了一下,然後他拔開長,走上前。
他向葉翎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葉翎手裏拿了一塊酸梅糖,低著腦袋,想將酸梅糖的糖給剝開。
但是啪一聲,酸梅糖不小心掉到地上了。
呀。
我的糖!
葉翎迅速蹲下去撿。
但是有一隻手比更快一步的探了過來,撿起了的酸梅糖。
葉翎抬頭,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眼前的顧夜瑾。
顧夜瑾溫的看著,然後將手裏的糖遞給,“你的糖。”
葉翎手接過了糖,十分有禮貌的道謝,“這位先生,謝謝你。”
這位先生……
顧夜瑾知道,忘了他。
他輕勾薄,“不用謝。”
這時夏夕綰走了過來,“翎翎。”
“綰綰,票取好了?”
“是的,取好了。”說著夏夕綰看向顧夜瑾,“翎翎,這位是?”
“我也不認識這位先生是誰,剛才我的糖掉在了地上,是他幫我撿起的。綰綰,要登機了,我們走吧。”
“好。”夏夕綰帶著葉翎離開。
顧夜瑾站在原地沒有,他眼睜睜的看著葉翎進了登記,慢慢的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他放在心尖上疼了這麽多年的孩兒,他親眼目送著離開了他的邊。
他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他生命裏最重要的東西已經沒有了。
這時陸寒霆走了過來,他想說些什麽,但是最終什麽都沒有說,他抬手拍了拍顧夜瑾的肩。
顧夜瑾久久的佇立在原地,然後默默轉離開。
……
陸寒霆不放心顧夜瑾,他不知道顧夜瑾要去哪裏,會做出什麽事,所以他讓書開車,跟在顧夜瑾的豪車後麵。
書恭敬道,“總裁,我看顧總的緒還穩定的,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
陸寒霆看著前麵顧夜瑾的車,顧夜瑾緒很穩,開車開的也很穩,的確不像會出事的樣子。
但是陸寒霆蹙了一下劍眉,“我跟他認識這麽多年了,我知道他越是平靜的表麵下麵越是危險,還是跟上去吧。”
陸寒霆還是很心疼自己這位兄弟的,顧夜瑾一直活得像無父無母的孤兒,現在葉翎也走了,他真的是一個人了,他不跟著,顧夜瑾邊就真的沒人了。
很快,書將車停了下來,陸寒霆下車,他們已經來到了顧家大宅的門前。
原來顧夜瑾離開機場,駕車來到了顧家大宅。
他來顧家大宅幹什麽?
“總裁,顧總的車就停在前麵,但是顧總的人不知道去哪裏了。”私人書道。
陸寒霆也看到了顧夜瑾的座駕,但是沒有看到顧夜瑾的人。
他去哪裏了?
這時私人書驚呼道,“顧總!總裁,你快看,顧總在那裏!天哪,顧總這是要幹什麽啊!”
陸寒霆迅速抬頭,他在前方看到了顧夜瑾,現在顧夜瑾手裏拿著一把火把,火把上燃著熊熊烈火。
“總裁,顧總是不是……瘋了?”私人書驚道。
陸寒霆當即拔,想走向顧夜瑾。
但是下一秒他腳步一僵,因為前方的顧夜瑾已經抬手,將手裏的火把丟進了顧家大宅。
嗖一聲,火把上的烈火當即點燃了整個顧家大宅,很快顧家大宅就陷了一片火海。
陸寒霆滯住了,他終於明白,顧夜瑾從機場回來是要燒了顧家大宅。
顧家大宅是罪惡的深淵,在葉翎走後,顧夜瑾在裏麵放了一把火,焚燒了一切。
但是顧家,也是顧夜瑾的,這裏是他脈傳承的地方,他竟然將這裏給燒了。
陸寒霆看著此刻的顧夜瑾,他那張俊的五在火裏被照耀的忽明忽暗,他麵無表,神冷漠薄涼的看著這裏被燃為灰燼,也許私人書說的對,他早已經瘋了。
顧夜瑾葉翎,蝕骨灼心,為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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