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麼?”曲凝兮側目看來。
丁雪葵向來心直口快,這會兒卻有點吞吞吐吐,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四姐姐那人你也知道……我之前無意間聽說,撞見過你與王錦意出行同游……”
“原是這事兒,”曲凝兮一點頭,不做遮掩:“確有那麼一回。”
丁雪葵不由驚訝:“所以是真的,他莫不是對你……”
“沒有,”曲凝兮笑了笑:“不要聽你四姐瞎說,哪有那般輕易的。”
統共才見過幾次。
“我明白,”丁雪葵跟著點頭:“……就是王錦意那人傲氣,沒怎麼見過他與哪位姑娘游玩過,這才多想了……”
說著說著,話音低了下去,揪著小眉頭,覺前所未有的聰明:“晚瑜,你和王家姑娘有私麼?”
王錦意的妹妹麼?
曲凝兮不解:“為何問起?”
“你我相識多年,最常在邊晃悠的就是我了,我可不知道你和王姑娘甚好?”丁雪葵一手搭上額際,看了一眼:“你大婚前夕,我收到了王姑娘的來信,詢問你的喜好,想給你送一份合心意的賀禮。”
當時并沒有多想,只以為晚瑜了新的閨中小友。
這會兒倒是覺有點不對勁了。
而曲凝兮,直接一愣,王錦意曾用他妹妹的名義給遞帖子。
至于王姑娘本人,在宴席上見過,兩人確實非常陌生。
丁雪葵一看的表,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真是他借此名義來探聽?!”
這實在令人到吃驚,沒想王錦意那死板的一個人,來這麼一手!
丁雪葵難掩好奇:“他送了什麼賀禮?”
曲凝兮不清楚,抿道:“我沒有留意。”
丁雪葵實在坐不住了,“都怪我心大意,也沒問問你王姑娘的事,我回信說瑜魚同音,你喜歡小魚兒……”
有點不安,唯恐自己壞事,萬一弄個不好,就變瓜田李下的故事。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私呢……別說外人,就是為朋友,都忍不住好奇晚瑜和王錦意發生過什麼。
曲凝兮眉間微蹙,揚聲了映楚進來,讓把冊子拿出來看看。
一邊對丁雪葵道:“你不必驚慌,清者自清,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兒,王公子自也是極守分寸之人。”
“我當然相信你,也不覺得他是那種人,”雙方都要各自家了,什麼念想都得掐滅,不過……
丁雪葵輕咳一聲:“我只是意外于他的心意,遮掩得太好了吧!”
任誰也想不到哇!
賀禮的冊子收放在福智公公手里,好一會兒才送了過來。
曲凝兮打開看了一眼,王家給東宮送了一份,還有一份來自于王姑娘,上面沒寫王錦意的名字。
所送之,乃是一尊芙蓉石雕刻而的錦鯉戲蓮擺件。
這是送給太子妃的,就在的私庫里。
曲凝兮沒有命人把它翻找出來,只道:“他既然沿用王姑娘的名義,事便到此為止了。”
“那不然他敢跟太子搶人?”丁雪葵認同了王錦意的分寸,一邊道:“你放心,我絕對守口如瓶,此事可不能表兄知曉。”
曲凝兮卻覺得,裴應霄未必不知道。
但是不認為是多大事兒,他們一切都來不及發生,何況王錦意對的心思,應該就是丁點好罷了,用一份賀禮為年的意畫上句號。
無傷大雅。
裴應霄此前對他們的約見一清二楚,算不得被蒙在鼓里。
丁雪葵沒有久留,得跟隨長公主一道出宮去,坐下喝了幾杯茶,就告辭離開了。
******
晚膳是曲凝兮一個人吃的,夜黑了,裴應霄才從外面回來。
他已經從鳴恩口中聽說了曲凝兮的主意。
要創造一個木倉幸的弱點出來,大可以試一試。
不過要騙過一個老巨猾的人并不容易,至要在湯平或者西做一番詳細調查,找出他過的人才行。
曲凝兮得知他決意行,忍不住問道:“信已經到陛下手中了麼?”
“難不你一整天都在記掛這個?”裴應霄走了過來:“沒有那麼快。”
曲凝兮稍稍放心,揪著手指頭道:“我膽小,難免……”
不想說那些憂慮的話,覺不吉利。
裴應霄寬大的手掌蓋了過來,搭在腦袋上,“夜了你還能胡思想,倒是孤的失責。”
他轉了艾蘭安排沐浴,回頭朝曲凝兮意有所指:“早點歇息,就不會思慮過重。”
“……”不由看向外面的天,黑沉沉的,但是時辰尚早。
昨晚兩人什麼都沒做,的子因此恢復得極好,看來今晚是躲不過去了。
二人各自沐浴了出來,裴應霄堂而皇之地抱著曲凝兮往室走,理由非常充分:“明日孤要早起上朝,需得養足神才好。”
曲凝兮埋首,不想抬頭聽他狡辯。
裴應霄自從掌握了讓化一灘水的訣,當然是故技重施,不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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