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恩幾人輕輕把枯黃的藤蔓往一旁推開,他們并不破壞這層掩蓋,離開的時候還得恢復原樣。
一個黑黝黝的口,展現在一行人面前。
小個子從凹槽上跳下來,道:“主子,這地方藏得深,尤其是夏日,片的綠葉鋪滿了,難以察覺。”
其實,哪怕是冬天,拉開了藤蔓,看石壁也瞧不出什麼機關或者。
若是沒有圖紙,誰會來此地大海撈針?
裴應霄并不留著人守在外面,全部人排長列依次。
進去后還把門給掩蓋上了。
曲凝兮被護在中間,倒沒覺怎麼害怕,就跟鶴壁塔走地道差不多。
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遇到許多事都沒詢問,可這會兒,實在是按捺不住。
正所謂,無利不起早,太子帶著這麼一伙人到荒山野嶺來,肯定有什麼好。
這種地方能收獲什麼?金銀財寶?曲凝兮懷疑……是否要挖掘誰人的墓。
這麼猜著,有一張忐忑。
不人對此存有忌諱,不過裴應霄肯定是不懼的,活人尚且艱難,死后難不就擁有了通天本領?
山不見五指,火把勉強照亮前路,走了莫約一刻鐘,鼻翼間空氣變化,甚至覺到了風流涌。
他們從山脊里穿出來了。
小個子索到機關,打開石門,一行人出來。
裴應霄打開手里的地圖查看,“這里就是谷底?”
鳴恩點頭道:“大嵐山谷占地遼闊,但能稱之為谷底的,就這一。”
大晚上太黑了,曲凝兮無法看清地形,也不知是怎樣一個山谷。
便見那邊,小個子又打開了一個機關石門,這回,出現的不是平直方向的路,而是一道道階梯,朝著地下蔓延。
“是地宮口。”
一行人依次而,有別于石壁的甬道,這里布滿了泥土的氣息。
曲凝兮看一眼臺階旁的墻,是夯土層,經過許多人力捶打后的實泥墻。
莫非真是挖到墓葬了麼?
正這麼想著,他們很快到了底下,有一塊石碑立著,上面寫著[懷懿]二字。
除此之外空空如也,沒有曲凝兮所想的棺槨等。
裴應霄再次打開地圖,道:“此就是懷懿王藏寶所在,底下設置了機關,一旦挖錯了,地宮就會坍塌。”
鳴恩四下環顧,皺眉道:“看上去沒多大地方,何以稱為‘宮’?恐怕還有其他玄機。”
那幾個扛著鋤頭的人拍上用場了,不過沒人敢隨便挖,甚至走路都放輕了腳步,唯恐發底下機關。
懷懿王?
大桓沒有這號人,是前朝那位?
曲凝兮偶爾聽過民間故事,前朝懷懿王所在封地阜民,他生出野心,準備謀奪大位,但沒來得及起事就被決了。
這個故事傳出了許多版本,還有戲文在臺子上開唱,做《懷懿赴死》,距今已有好幾百年。
那麼,這個藏寶地,就是他為了奪位而儲存的金銀?
曲凝兮對裴應霄所進行的事一無所知,他或許尋找這個已經很久了,這里真的有寶藏麼?
正這麼想著,一旁極為專注的裴應霄,確定了第一個挖掘點。
所有人都有點張,甚至鳴恩勸說太子到地宮外面等候挖掘,以防意外發生。
裴應霄立于中間,半步不,笑道:“手。”
鳴恩知道主子說一不二,不再勸阻,那幾個扛著鋤頭的人開工了。
三人合力挖一塊區域,幾個鋤頭下去,就到了什麼,哐當一聲,地宮底下發出低沉喑啞的轟隆聲。
“是機關!”
大家嚇了一跳,瞬間戒備起來。
他們以為挖錯了地方,誰知,機關停止后,地宮擴大了,但沒有發生危險。
“這是……”鳴恩不由驚訝。
裴應霄解釋道:“眼下不是地宮的全貌,挖哪里都不是正確選擇。”
只有把地宮完全顯出來,才能尋找到真正的藏寶地點,而若有人心存僥幸,想隨便找一個地方運氣,他們的下場毫無疑問,就是死。
鳴恩面上一肅,從找到口一路進來頗為順利,差點就掉以輕心了。
“幸而殿下機敏,能看懂圖紙。”
曲凝兮聞言,好奇的長脖子,瞥一眼裴應霄手里的東西,除了地圖,還有一份‘啞謎’。
果真是看不懂。
隨后,在裴應霄的指揮下,這個原本不大的地宮,逐漸展現出它的真面目。
那一塊懷懿石碑的周圍,出現了許多浮雕建筑,非常小巧。
原來這才是地宮,一個算上濃版的皇城,殿宇廟臺,曲廊樓閣,惟妙惟肖。
四個方位鋪散開,錯落有致,層層疊疊,若把這些建筑放大真,半點不輸當今的皇城,瞧著就廣闊輝煌。
只一眼,就能看出懷懿王的野心,想必這就是他構想的帝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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