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有福之人,正往生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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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喪事辦下來,大家都有些疲累。
周家的庶務皆是大夫人在持,只是他們從尚京趕來,馬不停蹄,多需要緩一緩。
曲凝兮算了算日子,距離送太子離京,至今已經過去將近十日。
是漫長的十天,把人送走后,家中就收到外祖的來信,趕路幾天葬禮幾天,每一天都很充實。
等回過神來問一句裴應霄的消息,還真有最新況傳來。
聽說太子殿下在城賑災順利,短短幾天就把幸存者全部聚集起來,供食供暖,還搭建一個草棚藥廬,給百姓們無償診治。
是凍傷膏藥就供不應求!
可就是這時,發生了意外。
椿芽山的山民整座村莊盡數倒塌,無一存留,需要重建家園,太子親自登山給他們挑選方位,在山上遭遇了意外。
山民哭著去稟報城的縣太爺,說太子不幸遇到山坡,墜落崖底去了。
地過后的山沿并不實,一群人有去無回,只在崖頂發現了小道坍塌后潤的新土,還有隨從鳴恩的一只鞋子。
縣太爺當場嚇得跪了下來,哆嗦著問不出話來,還是他旁的主簿開口,追問經過。
山民倒是沒有親眼見著太子墜崖,可是那山坡腳印凌,而且大面積坍塌,那整齊的新泥做不得假,太子一行人失去蹤跡,肯定是摔下去了!
椿芽山的百姓,早已自發去崖底搜尋,他這邊來稟報縣太爺,帶上更多的人去巡山。
結果,城把多余的人手全部派了出去,繞過無人涉及的荊棘叢,去到崖底,發現大量的跡。
縣太爺臉都綠了,凌的崖底,四濺了不鮮,這若不是上了龐大狼群,就是有一群死士伺機刺殺!
不論哪一種,太子恐怕是兇多吉……
城遭此大難,是應付就已經磨去縣太爺不心力,晚上睡覺都不敢合眼。
而現在,好不容易盼來朝廷的賑災,結果太子殿下在他管轄之地出事了!
縣太爺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一邊命人嚴查搜尋,一邊派人稟報陛下。
能出的人手都來了,漫山遍野尋找太子一行人的蹤跡,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無奈城正忙著呢,還有一群災民需要安置,能出空的屬實不多。
縣太爺再次像周圍城鎮求助,多人都,能借就借,誰找著太子誰記頭功!
這麼大靜,鶩岡想要不知道都難。
百姓們對此議論紛紛,辱罵不已,這麼好的殿下,怎能遭此厄運!可見是上蒼不開眼!
那些到救助的災民,強健者,更是自發的去山里幫忙尋找。
大家都在猜測,是否太子一行人不巧撞上狼群了,落崖之后了傷,面對狼群無力抵抗。
椿芽山深沒著一大群野狼,夜晚時常能聽見嚎聲,并非沒有依據。
但是曲凝兮篤定,一定是死士。
是二皇子,他被罰去守皇陵時候,就敢在圍場里面安排人手作惡。
如今太子離開尚京,還不手,簡直不符合他的脾。
曲凝兮皺著眉,詢問映楚:“殿下是否安然無恙?”
映楚一搖頭:“小姐,奴婢不知道。”
怎麼可能知道主子的下落,除非那邊主聯絡。
曲凝兮一手扶額,道:“他萬事勝券在握,想來不會把自己置于危險境地……”
只是,當真從崖頂墜落了麼?這是不可控的,很容易傷。
要是摔下去斷了,在崖底不就任人宰割?
想著想著,不擔心起來,因為裴靖禮這回有了幫手。
蒙家膽敢貿然對儲君手麼?曲凝兮不確定,對蒙家一無所知。
不過這等大位之爭,勝者哪個不是心狠手辣,沒有什麼敢不敢,只要給了機會,他們就敢痛下殺手。
周家上下極為關注此事,一天打發出去好幾個跑的,探聽最新消息。
這要是太子沒了,那太子妃自然也沒了呀!
周家人都揪心得很,沒了損失太大了!
而曲轅夫婦也在暗中嘀咕,是損失大,還是收益大?
若大桓沒有裴應霄,順位自然到二皇子裴靖禮了,他是嫡出,且排序在前,最是名正言順。
曲皇后現在還活著,有鎮,底下不氣候的小皇子,休想冒頭。
他們索不急著回京了,尚京距離遠,要打聽什麼,一來一回得延遲幾日。
現在還沒聽到陛下的反應呢,朝中派人過來,興許還得一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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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曲凝兮的客居小院,迎來了一群黑人。
他們并未藏形,甫一出現,差點把映楚嚇得尖。
幸而一接頭,發現不是歹徒,是太子的人。
映楚驚嚇過后是驚喜,主子果然沒事,這不派人來了麼!
立即帶幾人進屋,掩上門窗。
孫嬤嬤和銀杏都被熏暈了,至于周家其他人,攔不住這群法鬼魅的暗衛。
暗衛不在人前摘下面罩,哪怕面對曲凝兮,他們也不以真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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