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跑……否則,孤就找個籠子,把你鎖起來,嗯?”
他的指尖冰涼,心頭卻涌上一陣又一陣強烈的燥熱。
陶緹似乎是換了個夢,兩只小手也不再了。
裴延靜坐許久,好不容易才住那份心思,眸清明的了乎乎的臉頰,“好好睡覺,再孤就不饒你了。”
他重新躺下,卻不料眼睛剛闔上不久,那的子又纏了上來。
他的子一僵。
鼻間重新盈滿兒家清甜的香氣,裴延難耐的想,如果再的話,他索順水推舟,不再忍耐了。
他半闔著眼,等了等,小姑娘卻沒有再,只是抱著他的子,像是找到了什麼寶藏一般,小臉蹭了蹭他的胳膊,似乎還嘿嘿的笑了一下,憨極了。
裴延微微垂眸,看著依偎在懷中的小腦袋,再看那條橫在前的胳膊,一時間倒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終,他沒有推開,而是由這般抱著,一起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
陶緹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目是一張近在咫尺的俊容,明凈且溫的過紅羅帳子,籠罩在男人如畫的眉目上。
他鼻梁英,薄微抿,宛若一尊玉雕的睡人。
一睜眼就有男看,應該是件令人心愉悅的事,但是——
為什麼自己大半個子都在他懷中!?
難道自己昨天晚上……大發,把他給糟蹋了?
陶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輕輕的掀開被子一角,視線悄咪咪的往下挪去。
裴延是平躺著的,寢有些凌,領口敞開,可以看到冷白的,還有若若現的。
沒想到他個病弱之人,材倒好的,雖然只了這麼一點,但以小見大,有了,腹應該也有吧?
哎喲,不對不對,現在是想的時候嗎!
陶緹趕收回七八糟的念頭,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好,寢還穿在上。
暗暗松了口氣,見裴延還睡著,趕將子往里挪了挪,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幸好是自己先醒過來,否則要是裴延先醒來,見到這一幕多尷尬啊。
這邊慶幸著,全然沒有注意到側男人的睫輕輕了兩下。
陶緹這會兒也睡不著了,一想到自己抱著個男人睡了一晚,又愧又窘迫,只想趕離開這小小的床帷之間,出去氣,冷靜一下。
思及此,躡手躡腳的掀開被子,緩緩地往外爬過去。
為了不驚擾睡在外側的裴延,兩只手小心翼翼的撐著,先撐過去一只手,再邁出一條,送過去半邊子。
就在準備過另外一條的時候,方才還安靜睡著的男人忽的抬手翻了個,那手剛好勾住纖細的腰肢,一下子就把重新帶回床里。
這猝不及防的作,把陶緹嚇了一跳,險些沒出聲來。
男人的手臂修長有力,沉沉的搭在的腰上。他的形本就高大,這個曖昧的姿勢,像是將整個人都圈在懷中一般。
的臉離他的膛很近,小巧的鼻尖只差一點點就會蹭上他溫熱的皮。
鼻間滿是男人濃烈的氣息,除了那清冽的雪松香氣,還摻雜著某種強烈的雄氣息,令人莫名的臉熱心跳。
周遭很安靜,可劇烈跳的心臟咚咚咚的敲擊著耳,鼓噪的很。
他這是醒了麼?
陶緹忐忑的想著,到他的手掌在腰間散發的陣陣熱意,小小的咽了下口水,輕喚了句,“殿下?”
沒有回應。
那大概是還睡著,只是巧翻了個。
松了口氣,還好是睡著的。
陶緹輕輕扭了下腰,試圖從他的懷抱中離開。
小心翼翼的,卻不知道男人正睜著一雙幽深的黑眸,平靜的看著又小心的樣子,薄勾起一抹愉悅的笑來。
裴延倒也沒太為難,畢竟太過分了就容易餡。
他裝著還是睡的樣子,配合的作,讓下了床。
聽著小姑娘下床后如釋重負的一聲呼氣,還有那輕快離去的腳步聲,床上的裴延緩緩睜眼,坐起來。
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想到腰肢的,那在他腰間的飽滿……
其實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撕下偽裝,牢牢地將錮在下,按住的腰肢狠狠地占有,讓在他下婉轉啼。
但他一直都是個很有耐心的獵人。
他可以慢慢等,等那單純乖巧的小獵,自己投到他的懷中。
………
陶緹在庭院里溜達了一圈,還練了一段八段錦,確保心平靜、無無求之后,才重新回屋。
裴延已然梳洗完畢,大概是為了出宮,他穿著一尋常的銀灰錦袍,腰系玉帶,烏發束起,用一枚白玉冠固定,真真是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1]
陶緹看得出他想打扮的低調些,但頂著這樣一張俊無儔的臉,就算套個麻袋回頭率也是百分百的。
見進來了,裴延眸中綻出溫和的笑意來,“你今日倒醒得早。”
陶緹一見到他,大腦就不自覺想到床帷間的事。
小臉驀得一紅,有幾分不自在的避開他的目,小聲道,“大概是想到今天能出宮,就高興的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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