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滿座賓客立刻起。
沈茴向安煜,問:“煜兒,你一起回嗎?”
安煜搖頭,稱還有些事要做。
沈茴向安煜的目噙著滿意。煜兒從小就懂事,這五年更是長飛快,如今已經可以自己理很多朝政了。沈茴從一開始就有心教著,如今也在慢慢放權。
“徊,同哀家回宮。”沈茴起,朝外走。
聞言,裴徊亦起,立在一旁,待沈茴走到邊,略欠,遞出小臂讓搭。
裴徊走了之後,廳宴席的氛圍更輕松了。
·
沈茴回到昭月宮後,換了寬松舒服的裳,整個人懶洋洋地偎在裴徊懷裡。沒有外人的時候,沈茴總是喜歡這樣黏在裴徊的上。裴徊在昭月宮陪著沈茴一下午,陪一起用過晚膳後,又一起出去走一走消食散步。
兩個人走進海棠林。
海棠葳蕤,可避人影。兩個人走了一會兒,一陣微風將遠兩個經過的宮的談話送過來。
“掌印和太后剛過午時回了昭月宮,掌印一直沒走。你猜掌印什麼時候會走?”
另一個小宮低聲音:“不要議論貴人們,小心掉腦袋!”
兩個小宮很快走遠了。
半個時辰後,裴徊從正門離開昭月宮,回了滄青閣。
沈茴在書房裡理了些政務,忙到很晚。放下書冊,輕發酸的手腕。
沉月在一旁揪著眉絮絮:“太后歇下吧?難得今兒個忙完得早。這五年,您就沒哪天睡的超了兩個時辰……”
沈茴搖頭,說:“再熬五年,等煜兒長大就好啦。”
彎著眼睛笑:“等那時候呀,我每天睡上五六個時辰!”
沉月也跟著笑起來,彎腰幫沈茴著手腕。
沈茴在椅上坐了一會兒,略解了乏,便帶著團圓從暗道往滄青閣去了。
這些年,去滄青閣的次數屬實不多。
到了滄青閣,沈茴尋到裴徊時,他正懶洋洋地坐在一堆玉料後面,用一塊紅玉給狗剩兒雕花燈。比起瓜果食材,他還是更擅長在玉石上雕琢。沈茴安靜地坐在他邊,雙手托腮,瞧著他雕刻。他的手又好看又靈巧。只是每每沈茴見他缺了一小節的小手指,總是心疼。沈茴移開視線,開始在房中隨便看看。
博古架上擺著很多惟妙惟肖的玉雕,都是裴徊閑來無事時雕來打發時間的。
沈茴被角落裡的一個檀木小盒吸引了目,蹲下來,緋紅的擺鋪地像綻到盛時的紅薔薇。將小木盒打開,看見裡面是一個白玉雕的鏤空球。好奇地將它拿出來細瞧,驚豔於其上致的雕紋,又疑於其中嵌著的刀片。
沈茴怔了怔,忽然想起來許久之前裴徊曾讓挑一個小玩意兒,他要親自雕一個與一起玩。凝著掌心裡的白玉球,指腹輕輕挲著上面麻麻的孔雕紋。一邊琢磨著這小東西的玩法,一邊問出來:“這個到底是怎麼用的?”
裴徊抬抬眼過去,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剃球沒什麼可玩的。”
他將手中的小刀放下,上半略向後靠,略有深意地著沈茴,慢悠悠開口:“怎麼,又想和咱家玩點新奇的花樣兒?”
沈茴沒怎麼聽裴徊的話,蹙眉著手裡的白玉球,默念著它的名字,還在琢磨著它的用法。片刻之後,沈茴驚訝地抬起眼睛著裴徊,說:“我好像知道是怎麼用的了。”
裴徊“嗯”了一聲,朝沈茴出手,沈茴將手遞給他,由他拉進懷裡。手中還攥著那個泛著瑩的白玉剃球。攥弄著剃球,問:“你都雕好了,怎麼一直沒用呢?”
裴徊默了默,才道:“茸茸好,蹭著舒服些。”
他用指背慢條斯理輕蹭自己的臉頰,作緩慢下移,再在自己微涼的上輕輕地撚蹭著。
“你又口無遮攔……”沈茴小聲嘀咕著。抬起眼睛瞧見裴徊作,迅速將他的手拍開。帶著嗔的輕哼綿綿的。垂著眼睛,還在瞧著手裡的剃球。
過了好一會兒,沈茴拽一拽裴徊的襟,亮著眼睛問他:“若我用了,也可以像你一樣白白嗎?”
“嘖。”裴徊低笑一聲,“太后說話也不見得有遮攔啊。”
沈茴也覺得說的有點過了,抿低下頭,不去看裴徊,卻靠在他懷裡。
裴徊直接將沈茴抱起來,往盥室去。
共浴之後,裴徊將沈茴抱坐在高高的三角桌,用剃球幫了。
“好了。”
沈茴搭著裴徊的肩,從三角桌跳下去,跑去銅鏡前細瞧。有些失地小聲嘀咕:“還是沒有你的白……”
“走罷。”裴徊拿了件長袍裹在上,再取一件將沈茴的子裹起來,拉著回樓上的寢屋歇息。他牽著沈茴上樓之後,又出去了一趟,拿了些小玩回去。
長夜漫漫,不舍休。
沈茴將腳從裴徊間掙開,弱無力地用足尖踢踢他的小白,故意拿出幾分太后的威嚴來,低聲道:“不要再打哀家的主意了不?”
裴徊笑了,他握住沈茴的腳踝,讓的足心踩實。他著沈茴的目噙著近乎瘋狂的繾綣,啞著嗓子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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