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他有經驗了。
別看他這夫人面上看著明艷大氣,出手闊綽。
但的錢拿著最燙手,而且各種小九九,算得可了。
不愧是生意人,在生意場的算計上,他真的不如,難怪能賺這麼多錢。
而且他的話不可信,的話,也不是都可信的。
*
夜已深,紀云汐和吳惟安的臥房燈已熄。
忙完的圓管事回自己房間時,下意識停了停腳步,朝公子夫人的房間多看了幾眼。
他總覺得公子近日有些不對。
圓管事算是看著吳惟安長大的,十幾年了,他對吳惟安非常了解。
他家公子什麼都好,但就是沒什麼財運。
依他公子那彎彎繞繞的心腸,想做生意,其實也不難,但總會遇到各種意外。
大概是上天是公平的,不會什麼好事都讓一個人全占了。
后來公子就放棄了,隨緣了,生意之事他再也不手。
可公子要的事,費力也費錢。這些年,公子拆東墻補西墻,日子確實過得困苦,手里常常一文錢都沒有,想吃糖都不一定能買得起,都要靠二公子接濟。
而手里沒錢的公子,和手里有錢的公子,其實是有稍許區別的。
其他人都察覺不到,但看著吳惟安長大的圓管事能。
就像今晚晚膳,有公子吃的糖醋排骨,和公子可有可無的剁椒魚頭。
若是公子手里沒錢,兩樣他都會吃完。
可他今晚,偏偏剩了點剁椒魚頭。
圓管事就像為孩子碎了心的老父親,生怕欠了一屁債的公子存著錢花,而不先把債給還了。
正巧,忙完的寶福也打算回房休息。
寶福對這姑爺家的老管事還是喜歡的,因為這老管事做事一不茍,件件條理清晰。
寶福就喜歡能踏踏實實做事的人,所以很難喜歡姑爺這人。
圓管事見到寶福,腦子突然間就靈了起來。
如今能給公子錢的人,除了夫人還有誰?
當然,他不可能去問夫人給了公子多,但這丫頭說不定知道。
而且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丫頭不喜歡他家公子,那不是正好嗎?
“寶福。”圓管事喊了一聲,“我能不能問你件事?”
寶福點頭:“可以啊。”
圓管事:“最近,夫人手里可有什麼沒有去向的支出?”
寶福臉刷得一下就變了,皺著眉:“圓管事,你問這個干啥?小姐的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休想替你家公子到我這來打探小姐的事!”
圓管事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不是要打探夫人的事,我其實是想知道,夫人是不是又給我家公子銀錢了,我家公子手里是不是藏有錢。”
寶福呆了:“啊?”
圓管事毫無愧疚地出賣了他的公子,反正他說的是實話:“我家公子什麼都好,就是有點財。吳家困苦你是知道的,公子常常以他手里沒錢為緣由,不給我家用。所以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沒錢。”
寶福震驚了,管事為這家盡職盡守,自己的錢都補進去了,結果主子家卻不給家用?
寶福當即就努力想了想:“小姐其他事我還是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小姐去向不明的銀錢有多。”
家小姐喜歡記賬,小姐的每一筆錢去向都有門路,很有去向不明的錢。
不過自從小姐認識了姑爺,就常常有去向不明的支出。
圓管事老臉一:“多?”
寶福道:“最近就有一筆,兩千零五十兩。”
夜愈發深了,天空之中,云越積越厚,擋住了月與星星。
風越來越大,沒過多久,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夏日,房放著冰塊消暑,蓋上條薄被,冷熱剛剛好。
可今夜忽而暴雨,溫度驟降,吳惟安又沒了被子。
他冷,下意識蜷著子,并且覺到里頭有一團散發著溫暖的東西。
這團東西很悉,出現在他邊有一段時間了,他試探過,沒有危險。
因為周遭安全很足,睡夢中的吳惟安并沒有毫清醒的跡象,他只是朝那團東西靜悄悄地挪了過去。
一步一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靠到了一起。
他先著睡了會兒,可還是很冷。
吳惟安手,扯開了那團東西的皮,努力把自己sai進去。
第52章 你能不能別再踢我?
幾乎是在吳惟安扯開紀云汐的被子,并且死命往里鉆的那一刻,紀云汐毫不猶豫,一腳就踹了過去!
吳惟安反應也快,幾乎是在紀云汐踢過來的那一刻,他的子微微一頓,頃刻間,整個人就往外退,腳尖在床墊間輕盈一點,他整個人飛了起來,一直退到床下,立在半空中,而后落地。
可到底睡夢之中,安全太足,他沒了防備,退時晚了半步,右腰被踢到,約約地發疼。
吳惟安捂著右腰,腳站在冰涼的地面上,帶著五分困倦兩分茫然兩分防備一分疼痛地看著床上。
紀云汐也已抓著被子從床上坐起,長發微,一雙極為好看的臉上帶著被吵醒的惱意。
外頭狂風暴雨,夜極黑極沉。
房間也是漆黑一片,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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