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芳館。
掌柜的先是一愣,隨后便開始了為難。
“這……夫人,您想要其他的都可以,小人給你的價格也能便宜一點,只是他……”
趙明若有些意外,“怎麼?有什麼難言之嗎?”
“的確。”掌柜的誠實的說著,“他有人定下了。”
“對方也份尊貴,小人沒那個底氣得罪他們。”
趙明若想了想,“對方出多銀子,是什麼職可否告知?”
“我看看我能不能得罪。”
話音落下,掌柜的再看著趙明若的目的時候也多了幾分欽佩,“夫人,您……”
“好,既然您有這樣的氣度,那小人就告訴您,是兵部侍郎趙青海趙大人要買這小子,定金一千兩已經給了,只等著送過去就再付兩千兩。”
“夫人您也知道,趙家現任家主是家親封的長寧公,趙大人又是嫡枝,是那長寧公的侄子,小人雖然開了這家玉芳館多年,卻也是不敢跟這樣的高門大戶作對的。”
怪值錢的。
但是趙明若卻被趙青海這個名字給吸引了注意。
“我也姓趙。”趙明若原本還想著要不要冒這個風險,但現在,對方竟然是自己那個不值錢的蠢貨堂哥,能給趙青海點教訓,是樂得自然的。
掌柜的驚訝。
趙明若繼續說道,“我是長寧公府三小姐,安遠侯府二夫人,你只管說他不堪重負被打死了就行了,要是趙青海實在找你們麻煩,那就讓他來找我,你如實跟他說我的份。”
“哦對了,我是長寧公親兒,不用怕。”
趙明若笑盈盈的,心也好了很多。
趙青海那個蠢貨分不清是非黑白,從前還沒出嫁在府上的時候,趙明憐就會假惺惺可憐的在他面前哭訴自己了委屈。
趙青海這個冤大頭本不會問事經過,只知道過來趙趙明若麻煩來幫趙明憐出氣。
趙明若什麼時候會算計趙明憐了?
分明是趙明憐想要來欺負,被懟了回去心里不平衡罷。
但最初趙明若勢單力薄,吃了不虧,趙青海可沒給找麻煩,現在不一樣了,趙明若看夠了人心黑白,又見識過了各種各樣骯臟的手段,別說是一個趙青海,就連著趙明憐,也不怕,再也不會吃半點虧。
掌柜的聽后臉上重新綻放出來了笑容,“哎小人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三小姐啊,是小人眼拙,那有了您這句話小人就放心了。”
“日后還請三小姐多關照。”
在長寧公府和安遠侯府之間,這掌柜的果然選擇三小姐而非二夫人。
趙明若將三千兩奉上,“客氣。”
在大廳等候的阿福和薇幫忙趙明若看管新下人,卻不見鳶尾影。
“鳶尾呢?”
“鳶尾姐姐剛剛還跟我們一起,但好像看見門口有人跟著咱們,就去抓了,讓我們等下就回來。”
阿福話音落下,鳶尾便匆匆過來。
邊并沒有其他人。
這玉芳館并不是說話的地方,趙明若心里擔憂,但還是說道,“先回家。”
一時間,原本冷清的榆林巷突然熱鬧起來。
只見趙明若兩府宅的右側塵封已久的宅院突然打開了破敗腐朽的大門,不小廝來來往往的在搬運著東西,富貴華麗的馬車也在這停下。
車的人從車上下來,小院迅速換了新的結實的大門,院子也在不知不覺間煥然一新。
當然,趙明若是不知道燕淮安搬到了自己的隔壁的。
剛踏榆林巷,遠遠的就看見自己的院落前面的位置上站著烏泱烏泱的人,“鳶尾,看看是誰?”
鳶尾點頭,縱去看,很快就回來回稟,“小姐,是侯府二爺和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妻,們正在撬您的鎖。”
沒見過長寧公和方氏,不認得也是常。
但趙明若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知道躲不過,但沒想過會這麼快,更沒想過顧長恒會這麼無恥,出點事就去岳父的面前告狀,他果然永遠突破底線。
長寧公等人晚燕淮安一步,卻是早了趙明若一步。
“小姐,咱們怎麼辦,是現在去阻止老爺還是先去其他的地方避一避?”阿福擔心趙明若會跟長寧公發生爭執。
“現在去。”
不可能這一輩子都對長寧公避而不見的,遲早都要面對,那就現在,“鳶尾,你去把這些新來的家伙走后院安置在咱們另外一間府宅里面,等著晚些時候再帶過去。”
“是。”鳶尾恭敬點頭,“你們跟著我走。”
在看見那渾是的年的時候。
趙明若補充道,“薇也跟著一起,順道幫忙他療傷。”
年不愿意,“說了保護你。”
“不用。”
“那是我的家里人,不會有危險。”趙明若看著年眼中的執著,“你去清理傷口換上一干凈的服再過來。”
如此,年才退讓答應。
分配好眾人去,趙明若便帶著阿福迎了過去。
“沒人嗎?”
“繼續敲,敲不開就砸。”
長寧公氣勢洶洶,大有一副不見到趙明若誓不罷休的樣。
“老爺,別沖,是不是阿若出門沒在家?咱們耐心等等。”方氏及時勸說,眼神閃過一抹嫉妒。
這樣好的宅子,老爺說給趙明若就給了,當初抬出去的嫁妝足足一百二十擔,的憐姐兒什麼時候能比得上呢。
顧長恒上下打量著這院子,從前可是沒聽阿若說過,口口聲聲說自己沒錢了,但是宅子卻是住的依舊好。
可憐他的晚晚就只能流落到客棧。
正當前面一陣嘈雜的時候,清脆聽的聲在眾人后響起,“父親,您這是在干什麼?”
“要命人強闖我家嗎?”
人群齊刷刷的回頭,長寧公目噴火,“你還知道回來?”
“去哪了?”
“這是我家,我當然要回來。”
趙明若面平靜,“不知道父親過來到底有何事,但既然來了,還請上座。”
“阿福,你去給老爺夫人們倒茶。”
“是。”阿福小跑著忙碌了。
趙明若走在最前面,長寧公等人只能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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