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算是吧。

蘇棲在心里笑，這樣好。

結婚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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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婿第一次上門過年，蘇家準備得很充分。

家里來了不平時難得見到的親戚，整個蘇家都熱熱鬧鬧的。

作為蘇棲的老公，傅時津就這樣坐在沙發上，像園里的猴子一樣被大家觀賞。

一會這個叔伯過來打招呼，一會那個阿婆過來看一眼，還有幾個半大不小的小孩在旁邊玩。

茶幾果盤里的花生糖果被小孩抓，不落在茶幾上。

蘇棲表叔家的小孫扎著兩條小辮子，小小的手抓著一顆糖，遞向傅時津，甜糯的嗓音對傅時津說：“叔叔，你能幫我開一下嗎？”

傅時津的目淡淡瞥向小孩手中的糖。

因為吃過止疼藥，現在好了不的蘇棲，正好端了一杯剛泡好的黑咖啡過來。遠遠就瞧見傅時津幫小孩撕開糖果包裝，再遞還給小孩。

傅時津坐在那，眉目低垂，表和，像是糅雜了這個冬天，所有的暖意。

蘇棲腳步頓了一下，隨后朝傅時津走來。

小孩里嚼著糖，沖蘇棲甜甜喊了聲：“棲棲阿姨。”

蘇棲的頭，便跑去玩了。

旁邊的親戚朋友都各自顧著聊天，沒人注意到蘇棲這邊。

蘇棲把咖啡遞給傅時津，湊近他耳邊說：“對不住啊，我也不知道家里會有這麼多人。我本來以為只有我爸和我小姨。知道你不喜歡喝茶，這杯咖啡特意給你泡的。”

傅時津手接過咖啡，咖啡的醇香和蘇棲上的甜香同時縈繞在鼻尖，他微微笑了：“有這麼多親戚朋友也好，很熱鬧。”

“其實我也很久沒見過他們了。小時候有經常見到，但是自從我爸發家我們搬到這里來，就好像再沒有過什麼聯系。不過可能是我覺得沒聯系吧，我爸應該跟他們還是經常有見面的。我爸肯定是想趁這個機會把你介紹給大家，所以就把他們都來了。”

傅時津抿一口咖啡，輕應著：“嗯，好。”

“你沒覺得不自在麼？”

“為什麼要覺得不自在？”

“嗯……”蘇棲淘氣地傅時津的耳朵，說，“因為大家都在看你啊，就像看大猩猩一樣。”

“那你是大猩猩的老婆，你會覺得不自在嗎？”

真是個漂亮的反問。

蘇棲認輸，就說：“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你可以去我房間休息一下。”

“咦，你是不是還沒去過我房間？”

傅時津偏頭，用非常正經的聲音跟蘇棲咬耳朵：“你在生理期，不合適。”

蘇棲：？？？

反手就扭過傅時津的耳朵，哼哼說：“你想什麼呢！我是讓你去休息，沒讓你做什麼！！！”

傅時津手中的咖啡輕微晃，他端好，不讓咖啡灑出來，順便說：“很多人看著。”

蘇棲瞧一眼四周，果然很多親戚朋友都在笑地看著這邊，立即松手，有點不好意思。

蘇棲小聲沖傅時津嘟囔：“不管你了，你就在這坐著吧，姿勢擺好看點，別給我丟臉。”

傅時津忍不住笑。

還真把他當被觀賞的猩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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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年夜飯在傍晚時分拉開序幕，結束時，已是深夜。

除舊迎新的鞭炮響徹天邊，煙花在夜空流四溢。

送走親戚朋友，家里一下子就突然安靜下來。

幾個傭人在整理收拾，蘇盛強晚上喝了不酒，已經醉了，被小姨扶著上樓。

傅時津也喝了點酒，有些微醺。

蘇棲把他扶進自己房間。

許久沒回來住，房間依然干凈整潔，估計是小姨特意打掃過。

床單也換了，換了喜慶的紅。

真奇怪，怎麼覺今天好像是他們結婚擺喜酒一樣。

床單都是大紅的雙喜。

蘇棲費勁地把傅時津扶到床上，讓他躺下。

口氣，然后湊過來拍拍傅時津的臉，問：“你不是說你沒醉嗎，怎麼現在跟喝了幾大缸的酒一樣？”

“傅總，你這樣不行啊，你就這點酒量，連我都不如呢。”

聽出蘇棲在嘲笑自己，傅時津就出長臂，將蘇棲攬懷中。

他沉著嗓子說：“沒醉，就是頭有點暈。你爸最后遞給我的那杯酒，后勁有點大。”

“我爸的那杯酒，特地給你準備的，后勁當然大。你知道他是用什麼泡的酒嗎？”

傅時津用另只手摁著太，問：“什麼？”

蘇棲使壞地用手指在傅時津前劃弄著：“人參，鹿茸，鹿鞭，海狗鞭……這些可都是實打實的補腎壯的藥材啊。”

蘇棲的手指勾得傅時津心里的，他將不老實的手捉住，嘆氣說：“你爸給我喝這個做什麼？”

“肯定是想讓你今晚當一個真正的男人，然后他能一舉得外孫。”

“……”

“不過我爸真是千算萬算，沒算到我今晚不行。”

蘇棲說著，抬頭去看傅時津：“傅總，你現在還好嗎？有沒有覺得上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