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幽說不想。

葉白也不惱，他輕輕攬著說：“那我們就去看場電影，順便再在外面吃個飯，回家正巧陸遇該鬧了。”

自從生完二胎，陸幽確實很久沒有出來了。

但是總歸是記掛著小兒子的，斟酌了一下輕聲開口：“午飯回家吃吧！”

葉白知道是想回家喂小陸遇。雖說陸遇也喝牛，但是總是不及天然的好，陸幽一般都是親自喂他的。

兩人商量好，倒是一起看了場電影。

葉白熱似火。

陸幽平淡如水，在外面更是端著，所以他們在一起時倒像是老夫老妻……一直到排隊檢票時，前面的孩子小聲對男朋友抱怨；“剛剛買的比卡丘杯子了個耳朵，不好看！”

明明剩下兩分鐘就開場了，但是年輕的男朋友還是去給朋友又買了一份。

趕過來時，急得一頭大汗。

陸幽靜靜地看著。

忽然想到年輕的時候，很多次都跟在葉白邊，他也曾這樣待自己。不計較結果，只是為了滿足小小的心愿……可是現在他們出來，卻比不上尋常的人。

葉白發現雙目潤，便低低地問：“怎麼了？”

陸幽輕輕搖頭：“沒事兒！”

可是看電影的時候，那樣暗的線，卻覺得眼睛刺痛。

年時跟著葉白的那些往事，像是死去的回憶一樣，反復倒帶反復地攻擊……一直到讓熱淚盈眶。

葉白側頭看，

良久，他遞了紙巾給掉眼淚，而后把帶離。

……

陸園的司機把車停在了商場門口，車鑰匙給了葉白。

葉白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陸幽上車，等到他自己上車后他沒有急著開車離開，而是側過看著，輕聲問：“是想到從前了嗎？陸幽，如果你覺得難過，你可以將從前的事說給我聽……哪怕是你跟……他的事。”

他以為，年輕小，會讓想起初。

想起章柏言。

他以為，是為章柏言傷心。

陸幽半晌都不說話，他就說：“實在不高興，下次我送小陸茴過去，你在家里帶帶孩子、畫畫漫畫！陸幽，不需要你做到最好的。”

陸幽搖頭，輕聲說：“不是他！”

葉白目深邃。

他輕輕握住的手掌，跟十指扣，好一會兒他才又低聲問：“不是他？那是誰？”

陸幽眼里有著難堪，葉白便知道，是自己。

他沒有笑話，也沒有安，他只輕聲說：“陸幽，是我不好！”

最后他沒有帶回陸園吃飯，這個樣子實在不適合被家里人看見……他發現年紀漸長，卻越來越面兒，跟哥哥子越來越像。

說不上，是不是不好。

但總歸要人哄著，葉白也喜歡哄哄。

……

他們在一安靜的園子里吃了私房菜，菜清淡營養，味道很不錯，只是席間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明明清早，他們那樣親過。

但過往，實在太厚重，又哪里是一場親就能抵消掉，就能夠和好如初的。

飯后，他們便回去了。

陸幽回房喂陸遇，葉白跟陸爍有個應酬，一直到夜晚九點才回來，回來后葉白上帶著淡淡酒味，仔細聞還是洋酒的味道。

陸幽已經睡下了，邊的小床睡著小陸遇。

燈昏黃。

葉白彎腰看了好久的兒子，抬眼看著陸幽：“我留在這兒過夜好不好？”

陸幽還沒有說話，葉白就到床上來了。

他踢了鞋子，服沒有，就這樣連人帶被地摟住，他的臉埋到的頸子里……陸幽沒有能掙開，也就隨他去了，只當他是發酒瘋。

就在好以為，葉白要睡著時。

他卻伏在頸邊低喃：“陸幽，這麼長時間了，咱們孩子也出生了，你卻還冷著我冷著我們這段關系，其實你不是不能原諒我，你是不能原諒當初的你自己是不是……你會想，如果你第一次不原諒我，也就不會有后面的傷害！”

下午，他去找過心理醫生。

醫生說陸幽這種是一種心理逃避，覺得只要不跟葉白和好，就是安全范圍，所以他們始終不出那一步，但人又是的，長久相又怎麼會沒有覺？

所以，陸幽才會覺得痛苦。

葉白說完就摟了。

陸幽垂眸：“我沒想那麼多！葉白你把事搞復雜了！”

葉白沒有反駁。

他是個男人，不跟人爭論，以后說的每一件事都是對的，說的每一個字才是真理！他害心理上有障礙，他是個混蛋！

可是即使如此，陸幽都沒有推開他。

允許他在邊，允許他照顧兒子，允許他一起過春節。

可是他對的痛苦，卻一無所知。

葉白摟得死，陸幽幾乎呼吸不過來，忍不住說：“葉白，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就是提不起興致，有些冷淡而已，對誰都是一樣的。”

冷淡，提不起興致……

葉白酒醒了。

他又開始從懷疑陸幽，到自我懷疑，這一晚都白過了！

快到天亮時，葉白終于理順了，他伏在耳邊低低開口：“就是病，咱們也一起病著！年后我就搬你那兒去住。”

陸幽無語：“賴上我了？我可不包吃穿，不白養男人。”

葉白把臉湊到的脖子里，在被窩里，子暖和。他輕聲說：“回頭我就把財產全部上，以后我掙錢養活你，養活小陸茴，養活小陸遇……給我留點兒加油錢和煙錢就行。”

陸幽看看他上大：“那你以后，想花錢買件服，出去勾搭小姑娘都沒有的時候，就會后悔了！”

葉白睡意襲來，他低喃：“這把年紀了，哪里還有那份心思？”

他睡著，陸幽卻了無睡意。

其實仍是不習慣邊有人，但葉白好像是真的……想要賴上，跟一起生活了，似乎也找不著拒絕的理由，想那就試試吧！

孩子們需要爸爸，家里需要男人。

也不想父母心。

這日子，其實也不會過得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