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來,手臂擁住的肩膀,無聲的給安。
“婳婳,你跟我去辦公室睡一會兒。”
看石父石母他們互相依偎,暫時似乎沒什麼事,傅斯年手牽起江姝婳的手指。
江姝婳微微一僵,看他的眼神有了一變化。
石臨歡現在生死未卜,他不會還想……
“真的只是休息。你昨天后半夜都沒睡。”
知道想歪了,傅斯年好笑的用手指在掌心點了一下。
在心里,自己就那麼禽?
想起去警局之前在辦公室的一個小時,江姝婳剜了他一眼。
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心里沒點數?
傅斯年被氣笑,瞇起眸子威脅,“需要我抱你過去嗎?”
他不介意真的對做點禽的事。
江姝婳像是被燙到一樣,一把甩掉他握著自己的手,轉大步離開。
只丟下一句,“不需要。”
男人眼底閃過一笑意,轉眸對上邵文宇微涼的眼神。
微微挑起眉峰,重新轉過頭去。
反正婳婳是他認定的未來老婆。
只要婳婳愿意,他可以隨時和領證。
自家老婆,調個怎麼了?
大舅哥也管不了。
一個小時后,傅斯年親自給石臨歡了拿去實驗室。
之前徐蛟的,就是他親自拿去化驗的。
畢竟太過逆天的東西,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比較好。
他只去了不到半個小時,很快折返回來,帶回一個好消息,“壞死的細胞正在快速再生。接下來一個小時化驗一次,我需要更多數據!”
聽到這樣的結果,石母長出一口氣,只覺得渾的力氣像是被空了,雙再也支撐不住的重量,整個人倒下去。
好在石父及時手拉住,才沒摔出個好歹。
江姝婳卻注意到,傅斯年雖然在說好消息,眼底卻沒有一笑意。
甚至,有些凝重。
只睡了一小會兒。
因為惦記著石臨歡的況,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就醒了。
睡不著,就干脆一起出來等結果。
此時看石母整個人幾乎都站不住的樣子,勸石父先帶去辦公室休息。
石母不愿意走,邵文宇也過來勸,“姑媽,陸局之前說臨陸下午出獄。而且還不知道歡歡什麼時候能醒,你們不能把熬壞了。我去給你們買午飯,你們去辦公室休息一下,吃了飯再過來。”
石母還想說什麼,已經被石父半扶半抱的帶走了。
邵文宇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病床上還在昏迷的石臨歡,才招呼一聲準備出去買飯。
病房里只剩下江姝婳和傅斯年兩人。
江姝婳盯著傅斯年的眼睛問,“歡歡的況好轉了,你還在擔心什麼?”
傅斯年從不懷疑江姝婳的敏銳。
尤其是事關自己的。
這種覺讓他心里酸酸的,又有些暖。
抬手把擁進懷里,他低聲說出自己的疑慮,“徐蛟的太霸道,而且同化率太高。我擅自把他的輸給歡歡,不知道是不是對的,更不知道會有什麼后果。萬一歡歡承不住……”
后面的話他沒說,江姝婳也明白。
一旦石臨歡承不住,因此出了什麼意外,就算是他害死的。
就算石家人不怪他,他也過不了自己那關。
“事急從權,這不怪你。”
江姝婳把臉在他懷里輕蹭,更的回抱住他,“如果你不這麼做,歡歡連今天都不一定撐得過去。姨媽他們心里其實也是知道的,他們不會怪你。”
傅斯年沒說話,只是牢牢抱住江姝婳,上的溫度。
“喲,這是干嘛呢?”
門口響起輕佻的口哨聲。
江姝婳從傅斯年懷里抬起頭朝門口看去,就見形象稍顯狼狽的石臨陸站在門口。
見看過來,還探頭往里面看,“聽陸局說歡歡住院了,怎麼回事?”
“他沒跟你說歡歡什麼病?”
不滿被打擾,傅斯年語氣不太好。
“沒有。”
他這兩天都在監獄里,消息閉塞,也沒有人會刻意去監獄里告訴他這些。
因此,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麼。
傅斯年就簡單把這兩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越聽,石臨陸的臉越難看。
如果還看不出來是有人故意要整他們家,他就是蠢了。
“早知道,出獄前我去揍那個孫子一頓!”
石臨陸氣惱的對著墻狠捶了一拳,仿佛不知道疼。
傅斯年語氣涼涼的開口,“然后在監獄繼續待幾天,等所有問題解決了你再出來。”
“……”
還是不爽。
石臨陸黑著臉,“我先回公司一趟。”
不把那個朱鈞封殺了,讓他在娛樂圈臭名昭著,他這幾年的斯娛總裁就是白當的!
知道他要做什麼,傅斯年也沒攔著,只是提醒一聲,“姨媽和姨丈在我辦公室,你先去給他們報個平安。”
“謝了。”
石臨陸說完,轉就走。
-
下午,傅斯年又給石臨歡了幾次,一次比一次好一點。
到晚上最后一次,各項數值已經趨于正常。
不能所有人都在醫院守著,邵文宇帶石父石母回婳苑。
臨走,石母再三叮囑江姝婳,石臨歡醒過來一定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自己。
江姝婳看的心酸,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答應。
病房里只剩下傅斯年和江姝婳兩人。
驟然的安靜,讓人心莫名的抑。
“你再睡會兒,醒了我你。”
傅斯年抬手,把的腦袋下,讓歪靠在自己肩膀上。
“睡不著。”
江姝婳順勢靠在他懷里,擰眉頭,“歡歡的化驗結果差不多已經恢復了正常值,卻到現在都還沒醒,我有點擔心。”
之前傅斯年說的那些,都聽了進去。
石臨歡一刻不醒,就一刻不能安心。
“盡人事,聽天命。”
傅斯年沒有再勸,只是牢牢握住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傅斯年的懷里太舒服。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江姝婳正有些昏昏睡。
被突兀響起的鈴聲打斷,整個人迅速變得神起來。
傅斯年微微皺眉,低眸拿出手機。
電話是陸戰打過來的。
“下午我就讓人把朱鈞送來了宜城,兩人說法都不太一樣。”
電話接通,陸戰也沒有多余廢話,直接切主題。
和他們的想法一樣,這兩人到一塊互相指控,一個說是對方指使的,自己什麼都沒做。
一個又說自己是被對方蠱,一時想差,但沒有想要害人的想法。
說完況,陸戰還頗覺無語,“朱鈞對他那個助理一點都不了解,翻來覆去就那幾句。沒有實質的作用不說,甚至連證明自己清白都做不到。”
他是真沒想到,一個出道多年的偶像,就這點智商水平。
簡直就是個絕的文盲。
“既然沒用,那就把人放了吧。”
傅斯年斂眸,語氣極淡的開口,“我說的是那個助理。”
至于朱鈞,想要走捷徑,還是要承擔一下失敗的后果。
不然他會以為那張臉能讓他為所為。
大概猜到他要做什麼,陸戰語氣陡然沉厲,“斯年,你別胡來。就算是你犯法,我也是要親手抓你歸案的。”
“放心,我又不傻。”
低笑一聲,傅斯年低眸斂起眸底一抹厲。
有人仗著法律不能拿他們怎麼樣,就肆無忌憚。
到這個世界上,有明,必然就有黑暗。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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