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宴會上。
江姝婳在邵文宇打開的帖子頁面下面,看到了兩條評論。
盡管邵文宇快速劃了過去,還是注意到了。
有人在質疑白家是否真有所謂的繼承人。
還有一個人直接惡意揣測,白家現在肆無忌憚地作惡,是為了將來把這口黑鍋甩給莫須有的“繼承人”。
心里清楚,這種猜測不會無端出現。
如果是有人推波助瀾,那幕后的人極有可能是想要阻止回到白家。
本來就沒有想法回到白家,面對這樣的流言蜚語和重,正常人都會選擇明哲保。
只要不現,讓這個說法坐實,這把火就燒不到自己上。
但江姝婳過不了自己心里這關。
不能只白家給的便利,對的好,卻什麼都不想付出。
“婳婳,你有沒有想過,你回去之后要面對的是什麼?”
一起相這麼長時間,邵父了解自己這個外甥。
對于說要回白家,毫不覺得意外。
只是,他還是希能慎重考慮,白家的況不只是“復雜”就能概括的。
那是白勝民丟下的爛攤子。
如今暗流涌,各懷鬼胎。
對上邵父關切的眼神,江姝婳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泛起一淺笑。
目堅定,語氣嚴肅而認真地答道,“舅舅,我都知道的。”
邵父嘆了口氣,語氣慈祥,“你是個好孩子,不過你記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跟舅舅說。”
江姝婳輕輕點頭,盡可能輕松地在應了一聲,“好。”
盡管邵父表示了支持。
但江凱卻一直皺著眉頭。
哪怕知道婳婳的心善,知道做了決定的事,他三言兩語勸不了改變。
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心里的顧慮,“婳婳,柒柒和玖玖你準備怎麼辦?”
這時候帶們去白家顯然不合適。
雖然民眾都只知道雙胞胎的存在,但直接把們帶到風暴漩渦,是很不明智的。
江姝婳想回白家的決定雖是剛剛才做的。
但不是完全沒考慮兩個小寶貝的問題。
看了一眼江凱,又看向邵父,“我雖然回去白家,但還是要住在這里的。至于孩子們,這段時間還要麻煩舅媽照顧了。”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邵父不在意地擺擺手,“我也是這麼想的。邵家永遠都是你們的家,也永遠都會有你們的房間,你們想住多久都可以。”
江凱聽到這里,放心了兩個小寶貝,但還是不放心江姝婳。
嘮叨道,“你自己回到白家千萬要小心,雖然你是白家的繼承人,但沒有什麼比人安全更重要的。”
“哥,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安全當兒戲。”
江凱看向傅斯年,后者回他一個把心放回肚子里的眼神。
上前半步,作溫的幫江姝婳摘掉頭上的水晶王冠,“我陪你去白家。”
頭上一輕。
江姝婳抬眸,對上男人溫專注的眸子時,心里微暖。
默許了他要陪的提議。
回到房間,把禮服了,換上自己的服打開門時,傅斯年已經等在了的房門外。
“車已經在別墅外等著了。”
看見出來,傅斯年低聲說。
江姝婳點點頭,“好。”
兩人下樓,一直等在客廳里的江凱立即迎上來。
說,“婳婳,我跟你們一起去白家。”
做為哥哥,他沒法不擔心妹妹。
但他的提議遭到了江姝婳的拒絕,的理由很簡單,“哥,他明天一大早還要回實驗室,必須回去好好休息。”
“婳婳說得對,你早點回去休息,不要影響到明天的工作。”
傅斯年和江姝婳統一戰線。
又跟江凱保證,他不會讓江姝婳被人欺負,江凱雖然不愿,但到底沒跟著去。
去白家的路上,傅斯年一直握著江姝婳的手。
把剛剛讓人查到的,關于白家的況跟說了一遍。
江姝婳一一記在心里。
到了白家,就見客廳燈火通明。
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聽說江姝婳過來,幾乎所有白家人都迎了出來。
烏泱泱的一片,顯示著這個家族的龐大。
“小姐,您怎麼……”
看到果然是江姝婳,徐一鳴連忙快步走過來。
“徐伯伯,我也是白家的一份子。這種時候,我責無旁貸。”
江姝婳雖然影單薄,但氣質不輸白家任何人。
跟徐一鳴說完,便步伐堅定朝著人群走過去,毫沒有怯懦。
因為知道,后有傅斯年在。
要讓他知道,從來都不是需要攀附別人才能存活的菟花。
而是足以和他比肩,共抗風雨的參天大樹!
“這件事我們可以解決的。”
徐一鳴私心里,也不想讓江姝婳這時候回來。
對他來說,小姐有這份心,比什麼都重要。
他不需要真的做什麼。
江姝婳自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正因為如此,才不能那麼自私。
走到眾人面前,語氣平靜地問,“那麼作為白家人,我是否能知道現在什麼況?”
人群里有片刻的寂靜。
眾人對江姝婳不是沒有半點了解,甚至,有些人私下調查得十分清楚。
知道在小城市長大,從小都被欺負。
并不認為有能力帶領白氏家族走向更輝煌的未來。
但不是一個人。
背后的邵家,石家,以及陪出現在這里的男人。
任何一個,都不是泛泛之輩。
因此,沒人敢說,沒有資格知道白家現在的況。
-
三個小時后,江姝婳和傅斯年才從白家大宅出來。
“回邵家嗎?”
坐上車,傅斯年先給江姝婳系了安全帶。
一只手扶著方向盤,子微側地看著神倦怠的,輕聲問。
“不,今晚太晚,先不回去了。”
江姝婳抬手了下眉心,掏出手機給邵文宇發消息,讓他們早點休息。
現在已經凌晨了,不想讓他們等自己太晚。
“那就去景山吧。”
傅斯年勾笑笑,低沉磁的嗓音有著安人心的魔力。
江姝婳劃手機的作頓了一下,沒反對。
車子上路幾分鐘后。
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宴會上那些照片,是你弄的吧?”
雖是疑問句,但答案早就在心里了。
“是,不過我只負責提供照片,這一切都是宇安排的。”
傅斯年坦然承認。
江姝婳側頭盯著他的側。
車燈沒開,只能看到一個立的廓。
看不出有撒謊的痕跡。
放在上的手指緩緩收。
他撒謊了,為什麼?
“別想太多,有什麼等把白家的事理完了再說。”
像是知道江姝婳的想法,傅斯年低緩的嗓音再次響起。
江姝婳微怔,繼而釋然。
彎起角,淡淡答應一聲,“我知道。”
現在白家風雨飄搖,確實沒有多時間去想別的。
“睡一覺吧,到地方了我你。”
看出面上的疲憊,傅斯年溫地說。
江姝婳沒有困意,但還是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今天發生的一切如同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循環播放,思緒紛。
就這麼胡思想著,到景山別墅的時候睡著了。
傅斯年把車停進車庫,關了車燈,只打開車的燈。
微微傾低眸,看向正在睡的小人。
睡前大概還在憂慮白家的事,即使睡夢中,眉頭也微微蹙著,睡得不太安穩的樣子。
他抬手,想要平眉心的紋路,卻只是把手指懸空,怕把驚醒。
之前,他知道要問的是什麼。
但他不想把被迫夭折的求婚過早展現在面前。
即使這種事心照不宣,他依然不想這樣草率。
現在白家的事更重要,他不想讓分神,更不想擾長的步伐。
再等等吧。
總有一天,他會讓風大嫁。
在此之前,他希能找回曾經的,屬于他們的共同記憶。
無論那些記憶是好還是壞,他都會坦然接。
盯著看了許久,他轉下車。
作輕地把江姝婳從車上抱下來。
或許是到了悉的氣息,江姝婳主調整姿勢,往他懷里埋的更深了些。
察覺到的依,傅斯年眸底劃過一抹暖,抱著的手更了幾分。
現在這樣,就很好。
-
次日一早,江姝婳是被鬧鈴吵醒的。
過鬧鐘拿到眼前看,已經八點了。
腦子片刻的混沌后,猛然清醒地從床上坐起。
一眼看到枕頭旁邊擺放整齊的正裝,這下,腦子完全清醒。
迅速起床洗漱,回來把服換上。
下樓后,就看到傅斯年正把剝好的蛋放進盤子里。
聽到樓梯口傳來腳步聲,他抬頭看過來。
看到,角彎起一抹暖弧,目溫潤和,“快來吃早餐,粥涼了一會兒,現在喝應該正好。”
“時間快來不及了。”
江姝婳皺眉,下樓的速度一點也不慢。
“來得及。”
傅斯年過來,扣住的手腕把人帶到餐桌前按坐下,“我算好了時間。到會場四十分鐘,你還有十分鐘可以吃飯。”
車速快一點的話,到會場還能休息一下。
“萬一堵車怎麼辦?”
江姝婳還是不放心。
但或許是被他影響,心的浮躁莫名平息下來。
順著他的力道在餐桌前坐下,捧起粥碗喝了一口。
溫度適中,正好口。
“不會。”
傅斯年遞給一塊餅,自己也在旁邊坐下。
他想讓多睡一會兒,安排好了一切。
吃完早飯,傅斯年把碗盤丟進洗碗機,開車帶去記者招待所的會場。
到了才知道,為什麼他說不會堵車。
傅斯年的別墅本就在僻靜區域。
記者招待會的會場也被安排在新區。
因為附近沒有辦公樓,一路上的來往車輛并不算多。
記者招待會由徐一鳴,趙老,白老主導。
三老在發布會上公布了江姝婳的份。
記者是提前聯系好的,不會問約定之外的問題。
整個發布會沒有想象中那麼大的力。
主要針對網上一些抨擊詆毀白家的那些言論進行反擊,他們也拿出了足夠的證據。
至于讓江姝婳給白家背鍋這種可笑的說法,本不會有。
記者會結束之后,白家火速把相關證據和發布會連接公布到網上,并且重點圈出幾個微博用戶,向對方發出了律師函。
并且表明會對其他人保留訴訟權利。
這樣剛的態度,讓網上一面倒的罵聲出現了分歧和反轉。
“我就說,肯定是有人要搞白家。”
“這麼快就拿出證據,沒準是炒作呢。這件事之前,誰知道白家是做什麼的?”
“你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好嗎?請不要把自己的淺薄和無知掛在臉上,謝謝。”
“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啊,不會真的有人不知道吧?不會吧不會吧!”
“解釋就是掩飾。他們說要追究就會追究了?”
“快別搞笑了。真的證明清白,請用事實說話好吧。那家夜總會還掛在白家名下,說不是白家的,誰信啊?”
“我就不信白家只有白勝民和白天意兩個壞人。這怕不是故意把人推出來頂鍋的。現在這個所謂的繼承人,不過是下一個白勝民罷了。老套路,懂得都懂。”
“笑死!樓上的,請問你都懂什麼了?拜托你先了解一下這個繼承人的份背景再說這種話,ok?”
“邵家,石家的親人后輩。連顧家都有意好,送出價值連城的全套鎮店珠寶當生日賀禮的人。(附送鏈接,自己看)你們說是出來頂鍋的?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拍桌狂笑)。”
……
翻看著微博下面的評論區,江姝婳微微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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