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管理著整個傅氏集團,不是很忙嗎?”
想到他昨晚和今天早上發的信息,江姝婳平靜的心湖似被刮過一陣微風。
雖掀不起驚濤駭浪,卻也做不到無波無浪。
邵文宇挑眉,“我也管理著整個邵家的生意呢,你怎麼不心疼我。”
“我哪里……”
“我知道,你不是心疼他,是不想看見他。”
邵文宇正了神,“這幾年,傅斯年跟我的關系不錯,跟咱們家也有生意往來。就算不通知他,他也會得到消息。”
言下之意,不通知他,還可能被他再一次質問。
“那就通知吧。”
江姝婳有自己的考慮。
既然決定留在帝都不走了,那就要保護好玖玖和柒柒,不被傅老爺子搶走。
讓傅斯年來參加兩個小寶貝的生日宴,也是間接告訴傅老爺子,柒柒和玖玖跟他們傅家沒有關系。
邵文宇點頭,“好,回頭我通知他。”
“嗯,好。”
“我聽說,林森今天給你打電話……你別搭理他,他不是什麼好人。”
“舅媽跟我說了之后,我就拉黑了。”
“那就好。”
邵文宇放下心來,“咱們和林白兩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應該也不敢再做什麼過分的事。要是有什麼事,你就告訴我。”
-
傅斯年的好像是晚上和早上才有時間。
臨睡前,江姝婳又收到傅斯年發的消息,【忘了問你,玖玖的牙齒這幾天沒有疼吧?】
看完信息,視線停留在時間顯示那里。
二十二點三十五分。
發別的,江姝婳不理,提到玖玖,不能不回答。
畢竟,之前約好了一周去一次醫院。
猶豫了下,編輯一條消息回復他。
【玖玖的牙這幾天都不疼,我正想告訴你,我在帝都給找了牙醫,后面就不去宜城麻煩你了。】
【好。】
兩分鐘后,傅斯年發來一個字。
江姝婳盯著他的頭像看了片刻,放下手機。
此時,宜城。
傅斯年還在回家的路上。
周木見他盯著手機發呆的模樣,無端籠著孤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找話題道,“爺,我查過了,白家收購的那條‘之魂’項鏈,其實是從一個人手里買的。”
“人?”
傅斯年抬頭,眸深如潭。
“是白雨寧嗎?”
“不是。”
周木對白雨寧還是很悉的。
“我看了監控,那個人不是白雨寧。”
傅斯年眼底落進一冷意,吩咐說,“查清楚的份。”
“好的,爺。”
周木恭敬應聲。
傅斯年突然問,“以前白雨寧經常欺負江姝婳嗎?”
周木被問得一愣。
但凡是和江姝婳有關的事,他都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奈何他家爺現在又對江姝婳興趣。
“是的。”
“你對們之間的事清楚多,跟我說說。”
傅斯年斂眸,看著手機上和江姝婳的聊天界面。
心中的疑,一點點堆積。
如今除了老爺子之外,他能確定邊的人都對江姝婳很。
只有他,沒有半點印象。
周木心頭微一咯噔。
眼神閃了下,再開口,語氣生為難,“爺,我對江姝婳也不,只是白雨寧因為母親的死,一直把江凱和江姝婳當仇人,為難。”
“比如?”
傅斯年似乎要追究底。
周木心頭苦。
里回答,“比如,讓學校里的人都知道江姝婳是殺人犯的兒,讓所有人孤立。”
“還有嗎?”
傅斯年在腦海里搜索了下,可關于江姝婳的記憶他都沒有。
任自己如何回憶,都全無印象。
反倒是聽著周木的話,想象著江姝婳被孤立的那一幕,心頭莫名不舒服。
連帶溢出薄的嗓音都冷了一分。
周木想了想,說,“一得到機會就會欺負江姝婳,
比如把的書扔掉,把的卷子撕了之類的。”
“還真是可惡。”
傅斯年聲音夾著怒意。
白雨寧當年在法庭上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一早就知道寧然不是的親生母親。
更殺害寧然的兇手是誰,卻嫁禍給江姝婳的父親。
后來那些年,還以他救命恩人兒的份自居,想到這些,傅斯年心頭就堵得慌。
他記得自己對白雨寧的縱容。
即便記不得江姝婳這個人,可那樣的況下,白雨寧對江姝婳做的事,定然也有自己的責任。
若非如此,周木不會這麼清楚。
“是的,白雨寧很可惡。”
“不是,是我。”
傅斯年的話令周木震驚的睜大眼,“爺,這些事又不是你做的,你干嘛這樣說自己。”
“對江姝婳做了那麼多事,你都知道,我卻完全不知,這不奇怪嗎?”
“這不奇怪呀。”
周木安他,“江姝婳是生,又比你小了幾歲,你跟沒有接,不知道的事很正常。”
“……”
他耳邊回起那天江姝婳喊他的全名“傅斯年”時的景。
喊自己的名字不像是對陌生人。
那種語氣和覺,他難以用言語來表達。
但他清楚一點,關于江姝婳的事,周木每次都是一句帶過。
不肯多說。
他低眸,視線重新回到手機屏幕上。
又編輯一條信息發送給江姝婳,【熬夜對不好,早點休息,晚安!】
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但傅斯年不在意,難得有一個異讓他有聊天和接的念頭。
回到家,老爺子還沒有休息。
正在客廳里喝著茶,等他回來。
“斯年,過來坐,我有事跟你說。”
傅老爺子指指旁邊的沙發。
傅斯年走過去坐下,老爺子拿出一份文件夾放到他面前的木質茶幾上。
說,“我想了想,你整天忙于公司,肯定沒有時間和孩子接。就又重新選了一些家境人品都上等的孩子。”
“爺爺,我不是說不用您心了嗎?”
傅斯年好看的眉峰下,氣息微涼。
老爺子笑道,“公司的事我幫不了,總想著幫你做點什麼,才能心安。斯年,這里面有個孩子你也認識的,小時候還來過咱們家。”
“爺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傅斯年站起,看都不看一眼他放在茶幾上的資料。
“我今晚在這兒住一晚,明天就搬回婳苑去住了。”
“在家住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想搬出去?”
老爺子詫異地看著傅斯年。
水晶燈下,他姿拔修長,卻給人一種濃濃的孤寂。
“公司最近事多,爺爺,以后我周末再回來看您。”
“……”
走出兩步,傅斯年又突然回頭。
問對老爺子,“爺爺,五年前我昏迷了好幾天,你還記得嗎?”
老爺子被問得心頭一震。
“記得,怎麼,是頭又痛了嗎?”
“最近有點。”
“那別太辛苦,公司重要,但更重要。”
傅斯年淡淡地勾,眼底神難辨,“爺爺,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傅清回來了。”
“清?”
傅老爺子是真的不知道傅清回了國。
“他回宜城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傅斯年道,“沒回宜城,他在帝都,據說,他這幾年一直和江姝婳在一起。”
“……”
老爺子的臉變了幾變。
看樣子,驚不小。
清和江姝婳在一起,那當年江姝婳詐死,是清的手筆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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