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蓉安臉蒼白的看著慕悠悠,滿腦子都是驚恐。
為什麼,為什麼會被發現!
后退一步,接著喊道:“我沒有,不是我!慕悠悠我知道你一心想要除掉我,但你不能用這麼拙劣的手段來陷害我!”
說著,忽然從頭上拔下發簪,也不顧形象了,直接用尖端對著自己。
“悠悠,看在我們曾經是好朋友的份兒上,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做過,你也沒有證據不是嗎?”
慕悠悠挑眉,覺得好像變聰明了。
輕輕的笑起來:“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慕蓉安,我只是問你,是不是你請來的人,你心虛什麼?”
這次慕蓉安的事做的確實比較干凈,查起來稍微有些費勁。
上輩子更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記憶,無法推斷。
走到慕蓉安的面前,輕輕拍了拍的肩膀,聲音帶著幾分甜甜的和:“錢該還了吧?”
慕蓉安幾乎要氣瘋了,猛地推了一把,迅速跑走。
若是有錢,又怎會被慕悠悠一次又一次的惡心?!
為了除掉這個賤人,將自己絕大部分的錢全都賄賂了明泉道長!
“報吧。”慕悠悠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明泉道長,笑的溫和,“不過……你若是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我倒是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一旁準備看熱鬧的云梓憤恨的瞪了慕悠悠一眼,轉離開。
那道長如今已經嚇破了膽子,見眾人紛紛朝著要砍死,還有人嚷嚷著惡毒的刑罰,他哆哆嗦嗦,一時間沒說出半個字來。
那太醫捋了捋胡須,再次開口:“這些毒藥,不是你一個江湖道士能弄得到手的,這背后定有其他牽扯。”
道士咬了咬牙,就好像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似的,迅速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
“我說,我說!”
說著,他巍巍的看了慕悠悠一眼,又看看管家,最終才哆嗦著,凄厲的喊著:“就是這位慕小姐,用錢財收買了我,讓我當眾誣陷!”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
什麼做,慕悠悠花錢收買他?
道士卻在這個時候迅速開口解釋:“諸位如今不就上當了嗎?全都覺得是我的錯,這樣慕小姐就能迅速被你們同,以往做過的事,就全都當做沒有發生過!”
他怒吼著:“我就不應該收這個錢!大家都看清楚了,這位慕小姐作惡多端又心狠手辣,竟然能想出如此離奇的主意!”
這些人面面相覷,頭接耳起來。
慕悠悠愣在原地,接著咬牙切齒:“你胡說八道!”
這道士卻像是解了似的,哈哈大笑起來:“是,我是胡說八道了,在來之前,你不是還給我吃了毒藥麼!我馬上就死了,永絕后患!慕小姐你是不是很高興?!”
說完,他的眼睛猛地瞪大,接著七竅流,迅速倒地亡。
太醫迅速過去檢查,接著搖頭:“是劇毒,死了。”
人們對慕悠悠越發恐懼起來。
“慕悠悠作惡多端,如今還連累了道長,就應該千刀萬剮!”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說了一句,接著所有人全都跟著附和,甚至還有人跳起來扔石頭。
慕悠悠的腦子里在飛速轉,卻想不出到底是誰想出這麼毒的法子!
太醫如今什麼都不敢說,只能朝著幾個人行禮:“事發突然,蹊蹺極了,還是請大理寺的人來查吧!”
說著,他拱拱手走了。
管家連忙走過來:“小姐您沒事吧?”
慕悠悠搖搖頭,看著地上的黑紅的跡,只覺得頭皮發麻。
深夜,翻來覆去睡不著,思來想去,如今唯一能幫上的,可能也只有逸王溫北了。
在心里暗暗盤算著,熬到天剛亮,就出了府。
逸王府很安靜,慕悠悠找到溫北的時候,他正在看書。
“逸王殿下,我需要你幫忙。”
慕悠悠氣都沒勻,就跪在了地上。
溫北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小姑娘應該是一夜未眠,眼下烏青,臉蒼白,瓣干裂。跪在地上,子卻不住的發抖,怎麼看都是個可憐蟲。
像只……沒人要的小貓咪。
“哦?需要本王幫什麼?”他明知故問。
慕悠悠將昨日的況迅速敘述一遍,接著開口:“應該不是慕蓉安和云梓,們兩人手段拙劣,本不會想著留后手。而且……們應該沒本事能威脅道長以命相搏。”
溫北將書卷合上,這才緩緩起。
初夏的清晨微涼,他看著還在發抖的小姑娘,略有些不忍心起來。
“進屋說吧。”
說著,他轉吩咐廚房備早膳。
進了屋,上的涼意沒那麼重,慕悠悠猛灌了一杯溫水,才緩過神來。
“謝謝……給您添麻煩了,如果您覺得麻煩,不幫也沒關系,畢竟這是我自己的事。”
小心翼翼的看了溫北一眼,把茶杯的攥在手里,就像那顆現在皺一團的小心臟。
溫北微微皺眉:“你那麼怕我?”
從這小姑娘回慕家,一直到現在,他每次看到自己好像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捫心自問,這幾年他就算是板著個臉,也沒苛責過一句。
慕悠悠被這麼一打岔,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想點頭但是又不敢,只能咬著下,出討好的笑。
溫北忽然覺得心的某被擊中了。
的一塌糊涂。
“大理寺已經接手了,陛下對這樁案子很重視。”他終于還是開口說話。
慕悠悠輕輕點頭。
這個時候,侍們端著盛的早餐過來,擺放整齊又恭恭敬敬的退下。
“吃。”
溫北言簡意賅。
慕悠悠其實沒有胃口,但是對上他略帶涼薄的眼神,還是生生把那個“不”字咽了下去。
但在嘗到第一口之后,就止不住了。
溫北吃的很,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貓兒一樣的小姑娘。
吃相很斯文卻非常快,絨絨的小腦袋一拱一拱,兩沒梳好的呆輕輕晃,他忽然有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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