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綿綿還是第一次聽到宋知意這麽主地承認自己不足的,可反倒是不樂意了:“宋知意,你這是搪塞誰呢?早前的那兩場婚禮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找上你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這麽大的一筆生意,你就這樣推出去?你是跟我有仇呢,還是跟錢有仇啊?!”說著,嗤了一聲,抬頭譏諷地看著宋知意:“還是你覺得,我現在還記著我們以前的恩怨啊?”
恩怨?其實仔細算起來,宋知意跟李綿綿並沒有什麽恩怨,畢竟兩個人本就沒有什麽直接的利益衝突。
有恩怨的人是梁希桐,可梁希桐今天沒來,來的人是李綿綿。
宋知意謹慎慣了,不管是李綿綿還是梁希桐,都不會套:“李小姐要這麽想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李小姐實在是找不到人設計的話,我倒是可以推薦一個人給你,比我厲害多了。”
李綿綿哪裏會找不到人設計,不過是想要砸宋知意招牌而已,可是宋知意不上當,隻能哼了哼,手把卡拿了回去:“算了算了,既然你這麽不識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
說著,站起,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一些婚禮布置相片,輕哼了一聲:“我看也就這樣。”
說完,抬手撥了撥頭發就走了。
宋知意看著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
仔細想想,好像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梁希桐了。
李綿綿上了車,抬頭又看了一眼宋知意設計師的招牌,撇了撇:“真是low!”
梁希桐現在被梁希佑趕出梁家了,無分文不說,梁希佑還放話了,要是誰敢接濟梁希桐的話就是跟他們梁家過不去。
李綿綿倒是心疼自己的閨,可是心疼也不行,把耳提麵命了好多次了,這些天更是派人跟著,防止給梁希桐錢。
梁希桐這段日子過得簡直絕,過慣了梁家給的一切奢靡生活,如今一下子無分文,沒錢吃飯不說,也沒地方住。
梁希佑狠心得很,卡說封就封,房子說收回就收回。
的跑車房產全都被梁希佑封了,剛開始的時候把自己的一些包包和鞋子掛在網上賣了,勉強湊了幾百萬買了一個地段不是很好的房子。
然後拿著剩下的十多萬去了一趟黎,回來之後兩手空空不說,還一貧如洗。
原本以為都過去半個月了,梁希佑應該消氣了,能讓回去了。
可是在自己的那房子裏麵等了又等,什麽人都沒等來,等來的是肚子一天比一天。
過了二十七八年大小姐的生活,大學畢業之後每天都是吃吃喝喝逛逛,然後和李綿綿全世界各地飛到買東西,也沒真正地工作過。
以至於現在被梁家趕出來了,的簡曆遞出去如同石沉大海,正經輕鬆的工作找不到,最後得實在沒辦法了,就想賣房子。
可賣房子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的,房子沒賣出去之前就得不行了,給李綿綿打電話,可李綿綿的卡也被凍住了,家裏隻給現金,卡全都不能用。
李綿綿想給送錢,但一直有人跟著,最後李綿綿隻能哭著說對不起。
梁希桐知道梁希佑這是要徹底死,沒辦法,隻能夠去找簡單的文員工作,一個月三四千,實在沒錢,還得向公司預支了一個月的工資。
結果工資剛預支下來,兩天就還完了,工作也做不好。
後來在網上看到又高額貸款的,就貸了一百多萬,結果沒幾天,那一百多萬就滾到一千多萬了,房子買出去的錢也就六七百萬,還不夠還的。
一直以利滾利,梁希桐一個多月下來,如今已經欠了高利貸那邊好幾千萬了。
這幾天被高利貸的人追得快瘋了,東躲西/藏的,無家可歸。
李綿綿知道梁希桐過得慘,但卻不知道過得這麽慘。
今天過來就是想幫梁希桐出氣的,本來是打算讓宋知意接了自己的婚禮策劃,然後到時候在請另外的大師策劃,借著婚禮現場直接就砸宋知意的招牌,讓這工作室開不下去,可沒想到宋知意不接招,氣得拍了拍方向盤,不爽地開著車離開了。
宋知意也沒管梁希桐到底去了哪裏,又不是聖母,梁希桐是死是活管不了那麽多。
更何況,一個半月前,要不是梁希桐把張萍出事的視頻發到網上,張萍一個已經過世了的人,怎麽又被人提出來,因著曾經當過顧南風/人的事死後都沒落下好名聲。
應付完李綿綿之後,宋知意回了辦公室。
過兩天就休假了,雖然說婚禮的事李書全程辦,幾乎不用費心的,但都要嫁給季越澤了,接待他家人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季家五年前就幾乎都遷到英國去了,常年在國的,也就季越澤和他一個堂哥。
這一次婚禮為了遷就和季越澤,定在了北市,季越澤的家人都要從英國那邊回來,下周一他們就要過來了,其他事林則然都安排好了,可是接機這事總不能假借人手。
所以得趕把工作室的事安排好了,但時候能夠空閑地去接機,如果可以,還能帶季越澤的妹妹轉轉。
是了,季越澤有個妹妹,比他小了十年,今年也才二十,幾乎從小在英國長大的,所以對北市好奇得很。
宋知意的這個小姑子天真浪漫,第一次見麵就挽著的手不斷地著“知知姐,知知姐。”。
人小鬼大,一眼就識穿了是個假枝枝,可季清蘭也沒有揭穿,偶爾還幫著在季家大人的跟前圓謊,宋知意還喜歡的。
意識到自己走神,連忙收回思緒,將視線重新放到電腦上的設計稿上。
中午丫丫提著外賣進來,宋知意剛想問是誰的,丫丫就古靈怪地眨著眼睛:“宋姐姐,你快嚐嚐季總給你送的心午餐!”
宋知意怔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季越澤居然讓人給自己送午餐。
有些不解,給季越澤發了條信息問他問什麽,收到信息之後,不笑了一下。
季越澤居然說沒好好吃飯,怕到時候婚紗太鬆了。
嘖,不過是剛好病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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