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托冰人說,但也不能一輩子不娶妻。
正當他苦惱時,忽然記起一年多前,李閑云曾為自己相過面,當時便說過自己會姻緣不順,眼下可不就應驗了嗎?
于是他立刻去到欽天監找李閑云,想問問有沒有什麼破解之法。
李閑云如今在欽天監任職,平常除了觀測天象外,還教授學生。
魏姝看上了他觀星和識別氣候的能力,便為他找來了一幫弟子,有男有,日常跟著他學習。但比起觀星和識別氣候,李閑云更得意的是自己的相面和法,可惜魏姝不喜歡這些,他只能私下里教給弟子們。
李閑云見到尤丹,得知他的來意后,盯著他的臉認認真真端詳了幾息,最終還是惋惜地搖了搖頭。
李閑云正要開口安尤丹,卻見前一刻還一臉頹喪的人,得到他的答案后,反而瞬間支棱了起來,對自己的隨侍吩咐道:“去,把爺之前準備好的聘禮,再加上兩,給玉錄玳將軍送去!”
尤丹想得很開,人生苦短,何必非要迎難而上?既然躲不掉,又反抗不了,那就順從好了……
*
另一邊,同尤丹一起返回神京的謝子期,封靖王,劃分雍州為其封地。除此之外,謝蘭臣又從,從魏氏族人收繳的府邸中,選了一,賜予他做靖王府。
昭兒登基后,謝蘭臣本有意把老太太也接來神京,但老太太留故土,不愿離開雍州,只把家中的幾個小輩送了過來。
其中,一直被足的魏婧,也被送來了神京。
老太太并沒有因為大安亡國,便為難,反而念及和謝子期是夫妻,謝子期如今人在神京,老太太便做主解除了的足,把也送了過來。
如今的神京,已經再次恢復繁華,可早已是新朝換舊朝了。
魏婧看著眼前悉又陌生的神京,想到大安還是和上一世一樣亡國了,父皇和母后,也如同上一世一樣,雙雙亡。沒了“國舅”的份庇護,郭家昔年的罪證也被翻出來,以致全族流放。反而是郭嬛——在郭家壽宴上,那個差點兒輕薄了徐子期的六姑娘,郭家當時怕丟人,匆忙把嫁了出去,如今郭家被流放,為出嫁,反而躲過一劫。
自己重生一回,除了改變了郭嬛的命運、保全了和皇兄的命外,其他的好像什麼都沒能改變。
可皇兄雖然活了下來,卻再也不認這個妹妹,還寫信責罵,都是因為的無能才害死了父皇和母后……
這一年多來發生的所有事,唯一一件對魏婧來說,算是好消息的,大約就是謝子期從草原回來了。
而且,謝子期對的態度,也不再像新婚之夜那麼抵,也沒有再提和離的事,反而漸漸開始接的親近,似乎也有想同緩和關系的意思。
魏婧知道,謝子期是因為心,擔心失去了公主的份,又沒了父皇母后,這時候和離,一個弱子會活不下去,所以才沒有再提此事。
魏婧當然也不想和謝子期和離。
如今哥哥不再認,能依靠的只有謝子期。想活下去,哪怕大安已經亡國,哪怕是茍活,只要活下去,就還會再有希。
魏婧太過急于想和謝子期重新舊好,想要和他回到上一世的狀態,但謝子期雖然接的親近,卻依舊遲遲不肯與同房。
無奈之下,魏婧在謝子期的湯里下了藥。
想,兩人如果圓房了,彼此間的關系或許便能更進一步。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謝子期察覺到下藥后,竟一把甩開了,寧愿大夫來,也不肯……
兩人才緩和了些許的關系,因為此事,又重新變得僵起來。
事后任百般懺悔討好,謝子期都不再進的房間,也不再和一起用飯,甚至不肯再和說一句話。
如此僵持了幾天后,謝子期竟然又請旨,獨自返回了雍州,卻把留在了神京的靖王府里。
魏婧無法接,自己又一次搞砸了和謝子期的關系,多番打擊之下,不肯再踏出房門半步,人也忽然變得有些瘋瘋癲癲起來。
伺候的人,時不時便會聽到在屋自言自語,又哭又笑道:
“魏姝早就死了,我才是嘉王妃,謝昭是我的兒子,我是的繼母!”
“嘉王他為什麼不喜歡我?他不喜歡我,那我也不喜歡他好了,我喜歡子期,子期也是喜歡我的。”
“魏姝死了,謝蘭臣死了,父皇母后死了,我也死了,都死了,都要死的……”
魏婧像得了失心瘋,每天喊一氣,還有許多大伯和弟媳之間不干不凈的話……仆人們管不了,但又不敢不管,無奈之下,只能把此事匯報給攝政王府。
不管怎麼說,攝政王是他家主子的大哥,主子不在,大哥幫主子理家事也是應該的。而且,這“家事”又恰好與攝政王有關,不管魏婧喊的那些話是真是假,由攝政王自己理,總歸比別人理更便宜。
謝蘭臣日理萬機,又常住宮中,此事自然沒有直接匯報給他,而是先匯報給了謝閔。
謝閔親自在魏婧屋外聽了會兒墻角,果然聽到了許多荒唐話,這還不算,他竟然還從魏婧房間里,翻找出了一本話本,看字跡,是魏婧親手寫的。
話本里,魏婧說自己是重生的,經歷過兩世,而話本中所寫的故事,正是的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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