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對上眼神,總有一方要先敗下陣來。
柳臻頏就站在門口的位置,黑白分明的杏眸凝視著,沒有毫的波,漠然森冷到極點。
最終,瞿嘯爵偏首錯開的視線,緩緩開口:“是我拜托師父做的。”
答案跟猜測的一樣,他聯合師父將原本該承的傷害百分之八十都轉嫁到了他的上,就好像擁有了第二條命一樣。
只可惜,不需要。
“你當時給師父提供了什麼?”
“你和我的。”
“我知道了。”柳臻頏重新坐回到床邊,半磕著眸,從茶幾上撿起個蘋果慢慢削著:“等你病好了,我就把這種羈絆給破了,我不可能……”
“臻頏……”
他出聲阻止,卻又被朝手心里塞了個蘋果,沒有削的那種,溫涼的臉龐滲出輕薄的弧度,不像是笑,也不是完全的面無表,輕輕淺淺的道:“你想說什麼?你什麼都不想說,你現在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
瞿嘯爵蹙眉,劍眸里全然都是不贊同,但剛準備繼續說什麼,柳臻頏作很輕的用手指的在他位上點了下,他瞬間思維一空,再次昏睡了過去。
那個沒削的蘋果被他下意識的握在掌心里。
至于柳臻頏,將小刀放回原位,張在削好皮的蘋果上咬了一口,滿意的點著小腦袋:“恩,還甜的。”
瞿嘯爵吐被送進醫院的事自然是瞞不過上面幾位領導的,當然,他們也收到了吳發給他們有關柳臻頏提前獨自離開昆侖的消息。
所以,當幾位老人后跟著烏泱泱一群人一同推開病房門,在沙發上看見捧著平板玩的柳臻頏,他們一點都不覺得驚訝:“柳丫頭,你回來了?”
“恩。”平板里傳來“amazing”的特效聲,柳臻頏朝他們頷首示意,又看著他們后的人蹙眉:“嘯爵剛剛結束手還在昏迷,如果你們有什麼事,可以直接給我說。”
朱老發現了的表,朝后人擺擺手:“你們出去等著吧,里面都是人也不利于嘯爵的病。”
門板開合,病房里又重新安靜下來,三位老人也都各撿了位置坐下。
“你的修為恢復的怎麼樣了?”
朱老為瞿嘯爵的上司,自然是跟柳臻頏關系更近些,便率先開口,嗓音依舊渾厚銳利,只是鑒于這里是病房而稍稍低了些:“我聽說你在昆侖的時候有不撥想要殺你的人。”
“恩。”柳臻頏倒也不瞞,不施黛的小臉一如既往的冷淡:“想要殺我的人都已經被我留在了昆侖,至于修為,可以前往y國了。”
“那就好。”朱老掌:“原本我們商量著,如果你從昆侖回不來,我們就將行程上一段時間,但現在……”
朱老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投向瞿嘯爵。
出了吐昏迷這檔子事,怕是瞿嘯爵沒法再為隊長來帶隊了。
但朱老的意思剛剛表達出來,柳臻頏將一件品放在了茶幾上。
那只是一塊布,大約一方手帕的大小,上面刻著繁復的花紋,像是個什麼圖騰般。
三位老人拿過來傳閱查看了番:“這好像是……”
“喬治家族的圖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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