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崔子謙已經被困,他只要讓人當場揭,然后再帶秦王親自去看一看就是了,免得他不認賬。
于是魏灃讓自己的人盯了那邊,先別急著進去,等過一會確定兩人已經發生了關系再門。
宮人應諾,按他的吩咐又等了一陣,直到確定崔顥藥發作,絕不可能熬過去,這才假作尋找公主而來,嚷著要沖進去。
當然,他們不會真的沖進去,里面畢竟有陛下的親生兒,總是要給公主留一些時間整理儀容的。
反正只要將他們兩人堵在房里就夠了,想來房里已經留下了很多痕跡可以證明崔顥真的對公主做了什麼,再不濟還可以給公主驗呢。
他們作勢砸門,估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沖了進去,果然看到公主衫凌地坐在床上,邊是赤.只用一條被子勉強遮的崔顥。
宮人張便要怒斥崔顥膽大包天,污了公主的清白,誰知公主卻瑟瑟發抖地道:“公公,我知錯了,我不該趁崔大人醉酒的時候就見起意,你……你別跟父皇說好不好?不然他會打死我的!”
宮人張開的又合上,半晌竟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公主當眾承認自己見起意睡了崔子謙,他還能說是崔子謙污辱了公主嗎?這傳出去只怕陛下非但不能拿秦王,還反倒要被秦王拿住把柄了!
宮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將在場眾人都扣留住,一個都不許走,然后又派人去將此事告訴了魏灃。
魏灃氣的差點抬手就砸了酒杯,好險才克制住沒當場發作,只起對眾人說自己要去更,稍后就回,然后轉繞出了大殿。
侍闖房中的時候,崔顥仍舊迷迷糊糊沒徹底清醒。
他渾無力,頭痛裂,絞盡腦努力回想,才想起自己在殿中給王爺擋酒的時候似乎不知不覺被人灌了藥。
然后……然后他就被人帶到了這里。
這顯然是個局,即便他腦子不清醒,也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了。
可算計他的究竟是誰呢?
正咬牙回想的時候,卻聽邊約有聲傳來。
那聲音很悉,他一度覺得很好聽,每次回京的時候就盼著找借口來跟自己多說幾句話。
可這聲音現在出現在他旁,卻讓他一個激靈頓時清醒幾分。
蘭……
蘭怎麼會在他邊?
他把蘭給……
崔顥心頭一陣鈍痛,掙扎著想要起,卻聽那子口中說出什麼“醉酒”“見起意”……
他一鼓作積攢起的力氣又瞬間消失,跌回了床榻里,不可置信地看著旁子。
怎麼可能呢?那個俏皮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
直到被人攙扶著來到魏灃面前,他仍舊懵懵怔怔,覺得自己的腦子從沒像現在這一刻這麼過。
他本能的不相信這是蘭做的,可是蘭到了魏灃面前便是哽咽著一個勁的認罪,說自己相中崔子謙很久了,剛剛見他醉酒,獨自一人在房中醒酒,就沒忍住進去了。
之后種種自然沒有細說,只道自己知錯,秦王若是不滿的話也愿意負責,讓崔顥做的駙馬。堂堂公主配秦王邊一個隨侍,想來秦王也說不出什麼。
魏灃何其惱怒,卻又發作不得,反而還要安崔顥,最后險些將自己氣的吐。
事已至此,即便他不甘心,卻也只能將這一切安到蘭上,不然崔顥上中的藥該如何解釋呢?
別人都以為他是醉酒,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自己肯定是清楚的。
如今蘭自己認了是趁他醉酒的時候見起意,這倒是方便了很多,倘若崔顥有疑,一概推給蘭就是了。
可是被一個人下藥睡了怎麼看都是件丟人的事,崔顥并沒有多問,昏昏沉沉地進來,又昏昏沉沉地走了,自始至終未發一言,像是被這件事嚇傻了。
他若真的追究起來這件事還有些麻煩,魏灃見他離開,松了口氣,也起準備回到宴席上,經過蘭邊時,抬手便給了一掌。
蘭捂著臉,許久才緩緩抬腳,向自己的寢宮走去。
…………………………
魏泓看出崔顥從外面醒酒回來之后就不太對勁,可是問他到底怎麼了他又不說,只道自己沒事。
他就這樣魂不守舍地跟他從清水苑又回到了驛館,回去后鮮的沒有守在魏泓邊,而是派別人去了,自己則悶頭就倒在了床上,捂進了被子里。
他不愿意相信那些真的是蘭做的,可是思來想去,他卻想不到還有誰會對他做這種事。
他不是沒有想過會是魏灃,可就像幾年后的魏泓沒想到已經做了皇帝的魏弛會因為兒私頻頻對他的王妃下手一樣,他也沒想到魏灃會為了不讓王爺的勢力壯大,連他邊一個沒有正式職的心腹小將都如此大費周章地鏟除。
至于蘭想到的關于世家大族的眷最近總是圍在他們邊轉的況,他更是完全沒有想到。
國喪未滿,王爺的未婚妻又喪母,婚事眼看著要一拖再拖,尋常人家等不及很可能就退婚了。
他以為這些人都是魏灃派來想試探王爺,代替季大小姐與他婚的。
畢竟季家與王爺向來齊心,相比起他們,魏灃肯定更愿意王爺跟那些一心向著朝廷的人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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