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玨疼得眼角都起,卻覺得若是喊十分丟人,只有用力咬著忍住,再留地看了顧雙華一眼,然后被公主氣呼呼地拖走。
到了晚膳時,顧雙華才重又見到被狠狠教訓一頓的小年,一見了,便規矩過來躬喊道:“姐姐。”
公主對這果頗為滿意,拍了拍他的后腦道:“記住了,以后就是你的二姐,需得好好尊敬。”
魏承玨覺得丟臉至極,耷拉著腦袋坐下,本不看桌上飯菜,連銀箸都不想拿。
顧雙華下午被弄的十分莫名,這時突然想明白了點,頓時覺得好笑,十四歲的小年,哪里懂得什麼還是迷,于是笑著給他碗里夾菜推過去,道:“你現在日日苦讀,要多吃些才行。”低聲音又道:“我一直很期,能有你這樣有本事的弟弟。”
魏承玨生怕會因此而輕視疏遠他,這時見態度如常,才總算笑出來,然后著碗里的菜,吃的十分起勁。
公主滿意地笑出來,這才是想要看到的溫馨場面嘛,可沒想到,自己在浴池里一語讖,這一邊剛理完小兒子的歪念頭,第二日,信王又找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微晚了點,四舍五就算9點吧,今天能有二更,還有順便說下,因為參加了晉江有個約會的活,如果你們有多余的營養請不要大意的澆灌我吧,越多越好,麼麼噠。
第48章
公主與這個侄子算不得太親近, 平常一年里都有走, 因此當信王一銀袍玉冠登門, 打扮得如同一只展尾招花的雄孔雀一般,公主倒是頗有些訝異。
熏了百合香的花廳里, 公主歪靠在墊上,半瞇著眼讓侍打著扇子,聽信王說了一通想念姑母的廢話,手指一抬,懶懶開口道:“所以,侄兒今日到我這府里來,究竟所謂何事啊?”
信王被直接破花架子,仍是笑得一臉坦然, 索也不再繞圈子道:“聽聞長寧侯府三小姐正在姑母府中做客,侄兒與素有些,今日想順道想去探下。”
公主輕嗤一聲, 斜眼瞪著他道:“就知道你對姑母沒這麼孝順, 不過你說的這位三小姐, 現在可是本宮放在心尖上的干兒, 不是你能隨便招惹的那些鶯鶯燕燕,本宮勸你,最好莫要打的主意。”
信王十分無辜地了鼻子:“姑母怎麼知道我在打的主意呢?”
公主挑眉道:“你做的那些荒唐事, 莫以為本宮就全然不知,雙華子純良,本宮可不放心與你呆在一。”
信王面容一肅, 道:“那姑母也該知道,侄兒就算想胡來,也懂得原則與分寸。”
公主怔了怔,信王雖然風流浪,但在大事上極有分寸,絕不會會為他帶來麻煩的人。若是只圖新鮮好玩,他也不敢打上顧遠蕭妹妹的主意,更何況,他與顧遠蕭關系甚好,不至于就看不出他的心思。
這麼一思忖,突然又覺得看不面前這個侄兒了,但公主天生就離經叛道,這復雜難辨的關系很能引起的興趣,于是按了按額角道:“罷了,這些事全憑雙華的意思,想往那走,本宮也不可能拖著拽著。總之你記得本宮的話,若是雙華因你而到一傷害,本宮可要拿你是問。”
信王十分正經地朝公主一斂袖,一拱手道:“侄兒謹遵姑母教誨,哪怕過炙油,蹚烈火,也不敢違背姑母分毫。”
公主忍不住捂笑起來,擺了擺手道:“在這兒油舌,只盼你真聽進心里才好。”
信王好不容易應付完姑母,由侍領著走到顧雙華的房間外,隔著窗邊被吹拂的紗簾,看見正低頭斂目,神專注地繡著一只荷包。
七月的花香盈了滿袖,和風熏人醉,斯人也如花中謫仙,令千峰染霞,流云綻彩。
信王留地再看幾眼,然后才被侍領著敲門通傳。
顧雙華聽見信王的名號,張地針尖一歪,將食指指腹輕扎了一下,忙放在口里吮掉滴,然后將荷包放到一旁,走到外間向剛進門的信王問安。
信王一眼就看見蜷起的手指,走近些問道:“怎麼,你的手被扎破了?”
顧雙華見他俯要拉自己的手來看,連忙畏懼地往后退去,搖頭道:“沒事,就是不小心扎到了。”
信王一雙桃花眼凝在臉上,藏了些壞意的笑容,笑得口跳,然后他從腰間掏出塊帕子塞到手里,道:“這麼漂亮的一雙手,得好生護著,別弄得添傷帶的,看了讓人心疼。”
顧雙華很無奈,不過是被針尖扎了下手,何至于像他說的這般夸張,可還是用那塊帶著信王上熏香的帕子包住手指,然后請信王坐下,又喚丫鬟送茶水進來。
信王坐下抿了口茶,子傾過兩人中間的桌案,笑問道:“方才見你在繡荷包,可是給本王繡的?”
“不是。”顧雙華口答道,然后見信王一臉被打擊的表,覺得自己好像回的過于直白,也不好意思說是給哥哥繡的,便低頭道:“我想練練繡工,正好方才閑著,就自己隨便繡著玩兒。”
“哦?”信王挑眉看,然后將手掌在面前一攤道:“既然是繡著玩,可否給本王看看?”
顧雙華聽得一怔,可這人就將手掌直直攤在那里,上問的是可否,其實本沒給留選擇,就是無賴的非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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