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雙華仔細一看,認出他是常年跟在顧遠蕭邊的親衛,心頭涌上陣陣暖意:哥哥重責在,卻還記得找人保護的安全。
想著想著,角便掛起抹笑意,這時,那人突然偏過頭去,弓腰輕喚了聲:“王爺。”
信王瀟灑地邁步走來,沖那親衛揮了揮手道:“你先回去,我有話要同三小姐說。”
見那親衛出為難神,他板起臉,將折扇往他肩上一敲,冷聲道:“怎麼,莫非你懷疑本王會害不?”
顧雙華怕那親衛難辦,連忙對他道:“你回去保護大哥吧,他那里更需要有人在。我就同王爺在這邊走走,不會出事的。”
那親衛對出激表,然后便行禮離開。
信王對方才話語里流出的信任十分滿意,領著走到一僻靜的廊亭邊,頭靠過去問:“雙華妹妹可有想我?”
顧雙華明知他向來這般,還是不爭氣地紅了臉,眼神直往腳尖上繞著,輕聲道:“王爺可是有話要同我說?”
信王笑得一臉神,見左右無人,從懷中掏出一個木雕小像遞過去道:“送你的。”
顧雙華有些詫異,將那木像接過來細看,發現竟有八分像自己,頓時寵若驚地抬眸問:“這是…為我刻的嗎?”
信王黑眸閃著,看著一字一句道:“那是自然,還是本王一刀一刀,親手刻出來的。”
顧雙華被他看得臉熱心跳,一想著他竟親手刻出的五神態,口糟糟的,連木像都變得有些燙手。可轉念一想,又微微皺眉,輕聲道:“王爺若是初次雕刻小像,怎能做到如此細神似。想必這樣的東西,已經送過許多位姑娘了吧。”
信王被說的有點臉臊,一瞪眼道:“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識趣,問這麼多干嘛。”
顧雙華被他弄的啼笑皆非,方才那點怯也淡了不,可還是握著木像沖他一福道:“多謝王爺相贈。”
可信王想要的可不是這種道謝,好像他隨手賞了一樣無關要的珠寶一般,但這牛是他自己吹出的,還被人一眼給看穿,正生著悶氣,突然聽見一個冷冷的聲音自背后響起:“認識王爺這麼些年,還不知你竟有這般的手藝。”
他一轉頭,正看見顧遠蕭黑著臉走過來,神略有些疲憊,擺袖時都像罩著烏云。
他方才將整個寺里的守衛安排好,好不容易能口氣,卻聽到那親衛回來稟報,說三小姐和信王爺在一起,讓他不必擔心。
妹妹和信王一起,不擔心可就怪了。
于是只能馬不停蹄地趕過來,正好撞見這幕深款款贈木像的景。
沉著臉走過去,將妹妹手里的木像出來,放在面前仔細端詳,然后長長“哦”了一聲道:“這是南巷木雕師張孟林的手藝吧,據說他被信王府請做了門客,原來就是幫王爺做這些哄騙姑娘家的玩意兒啊。”
信王惱怒,指著他道:“云霆莫要胡言,我就只讓他做了這一個,可未曾想去哄騙別人。”
這話不就是認了有人代刻,專為了哄騙,顧雙華沒忍住噗嗤笑出來,然后覺得有些失禮,忙用帕子捂著,雙眸卻止不住往上翹。
信王轉頭看見在笑,便也忘了吹牛被拆穿的局促,將那木像又從顧遠蕭手里搶過來,雙手捧著遞回去道:“雙華妹妹難道不覺得這木雕無論五神態,如你一般仙姿絕,若不是本王用了心思,讓張大師對著妹妹的畫像雕刻,又怎能做的如此惟妙惟肖。”
顧遠蕭皺眉打斷他:“你怎麼會有的畫像?”
信王本不理他,深款款地對著顧雙華道:“這木像不是我刻的,畫像卻是我親手所畫,日日掛在王府的書房之。”
顧遠蕭聽得臂上青筋暴起,差點想現在上門去給他撕了。
顧雙華總算止住了笑,一雙眼亮晶晶的,瞅著面前的木像,也不知該接不該接。信王一眼就看穿的心思,將那木像用方巾包著,往手心一放道:“三小姐若覺得不合適,便當作本王暫時存放在你這里,遲早有一日,本王會向你討回來。”
他將最后兩句話說的十分曖昧,然后沖拋去個放浪的眼神,將折扇一展翩然而去。
顧雙華怯怯看著明顯震怒的哥哥,手還直直僵在那里,也不是,也不是,然后清了清嚨問道:“我可以……拿回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抱歉,作者被人拉出來玩,這兩天都只能晚上更新了。(來自獨自躲在酒店碼字的苦作者= =)
PS:周四就能恢復雙更了,等我!
第40章
顧雙華就那麼怯怯站著, 尖下著衽領, 瑩白屈起的手掌懸在空中, 出青布巾一角,微風吹腮邊細碎的鬢發, 襯得眼角紅紅,小心地問道:“我可以……拿回去嗎?”
顧遠蕭最不愿見出這副小心翼翼的表,哪怕那東西讓他再膈應,也只得偏過頭,悶聲道:“你想收著,便收著吧。”
顧雙華眨了眨眼,只當哥哥應允了,輕輕“哦”了一聲, 然后就把那布巾包著的小像給收好,準備待會兒放回箱籠去。
喜歡這木像做的巧有趣,是以往在閨中從未見過的, 至于其中包含的心意, 便借由信王向來玩世不恭的態度藏起, 真真假假地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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