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都未等隊長回應什麼,柳臻頏轉便往山下走去。
明明眾人瞧著的步子邁得也不大,卻不知為何,眨眼間影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雪地之中。
機隊需要足足一個半小時才能走完的路程,柳臻頏只用了十五分鐘。
當出現在機隊視線范圍時,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柳小姐,您怎麼都到了?山上剛跟我聯系過,說您才出發的。”
山上山下自然是可以聯系的,不過卻不是利用通訊工,而是利用最簡樸的傳信方法。
旗幟。
“哦,地寸聽說過嗎?”溫涼的小臉沒有太多的笑意,隨口應著:“我有些著急,通訊設備在哪兒?”
兩句話連在一起,令機隊都沒能反應過來,吶吶的道:“在帳篷里,已經準備調試好的,柳小姐可以隨意撥打電話,不過全程都是需要錄音的,您介意嗎?”
“無妨。”
等到柳臻頏的影進帳篷后,他們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面面相覷了眼,其中一人了句口:“我沒聽錯吧,地寸,那不是神話故事中才能出現的法嗎?”
帳篷里自然是沒有其他人的,柳臻頏撥打了那個爛于心的號碼。
第一通響了好久都無人接聽。
不知為何,心中平白生出了點不知名的惶恐。
接著,又撥通了第二回,嘟嘟嘟的忙音空茫,眼角余睨見帳篷外又下起了雪,不是很,但雪片很大,輕盈的飄飛在空中。
這一通等到快要被掛斷時才接起,電話那頭是男人低而綿長的笑聲,打著一如既往的氣和打趣:“時隔半月,瞿太太終于想起我這位被留在南城區的孤家寡人了?”
這的確是瞿嘯爵的聲音。
柳臻頏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許,漂亮的五和下來,杏眸彎彎:“不是我不想聯系你啊,實在是昆侖沒有信號,再加上我平常忙著修煉,實在是沒有時間。”
“看在我家瞿太太正在為了拯救整個南城區而努力,我也就只能勉強忍著獨守空房的孤單了。”
被他逗笑了,繃著的心徹底舒緩,手肘撐在桌面上,單手托腮,原本冷清的面龐上多了抹輕懶明的模樣:“你在干什麼啊,怎麼剛剛都沒接我電話?”
“在開會。”
男人回答的倒是不慢,嗓音也很平穩,沒有半點心虛:“手機放在書那邊了,之前的電話書沒敢接,只能急急忙忙送進會議室來。”
柳臻頏攏了下眉:“那我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
他低笑了下,徐徐緩緩的開腔,將低沉的嗓音襯得宛若是人間最旖旎的耳語:“放心,我的瞿太太無論什麼時候找我,我都是有空的……”
雖說瞿嘯爵每一句話回應的都很完善,都不知為何,越聽柳臻頏越有一種異樣,都沒等他說完,突然就問到:“我剛剛給你幾通你沒接到的電話?”
按照常理來說,書在給他遞電話的時候應該是說明了的。
但瞿嘯爵卻仿若是罔若未聞般繼續說著剛剛的話,然后又戛然而止,就好似不知道該回應什麼數字般,電話那頭一片寂靜無聲。
柳臻頏也不等,繼續問:“快速回答我,今天幾月幾號?”
還是無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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