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哭得慘兮兮的小臉的確看著很是可憐，梨花帶雨的任由誰見了都不由得心三分，但……

這其中自然是不包括柳臻頏的。

杏眸微瞇，臉溫淡冷漠，居高臨下的看著：“你現在可以說了。”

桂茹也不知道是覺劫后余生，還是怎麼樣，總歸是哭得不能自己，整個人癱在雪地里止不住的戰栗，嗓音微弱又斷斷續續的話本就令人聽不清楚。

柳臻頏約聽到“傀儡符”、“控制”之類的字眼，緒愈發的不悅：“聲音大點，我聽不清楚。”

“可是我害怕的控制不住啊。”

這句話被桂茹說得倒是清楚，又整個人抖著：“要不你蹲下來，距離我近點……”

柳臻頏倒也沒有反駁，主蹲下來，本就厚重的羽絨服將整個人勾勒的略顯圓潤了些，湊近了些：“你說吧。”

“我也是聽到師祖和師伯說話，他們可能是知曉無法殺了你，就想要控制瞿嘯爵來控制……”

話都未曾說完，一道寒從的袖口中一閃而過，直沖柳臻頏的命門而來。

那是一把被開了刃，了符箓的法劍。

刀鋒劃破了柳臻頏的羽絨服，卻在距離還有幾厘米的時候，被一把攥住的手腕，臉冷沉如冰：“你竟然騙我？”

“去死吧，柳氏小兒。”

同一時間，幾道黑影從不遠沖了過來，快如閃電，殺氣凌冽的直沖著柳臻頏的四肢和心口。

雙拳難敵四手，雖說下意識的用桂茹擋住了最為致命的一擊，又隨之重重的朝旁邊一滾，但還是沒能完全逃陣法的攻擊，一口直接從頭噴了出去，落在地上猩紅又妖冶。

可同時，覺到里似乎有一道陣法被莫名的牽，甚至約有一種惴惴不安的覺。

但沒有太多的時間考慮，直接用手蘸取邊殘留的鮮，以手畫符，懸浮在半空中，逐漸蔓延開：“既然你們不愿意告訴我，那就都留下來吧。”

四周的空氣剎那間肅殺起來，趙招瞬間一驚，他是被心培養出來的大弟子，自然是高手，更能清楚的知到柳臻頏上蒸騰出來的殺氣，甚至就連那龍氣緩慢的在他們頭頂上聚集，緩緩形一道颶風般的旋渦，像是被驚醒的惡龍般，發出嘶吼警告般的咆哮。

他們誰都不敢大意，掙扎著背靠背，警惕起來。

可柳臻頏又怎麼可能給他們躲閃的機會，一道道金劈下，每個人都下意識出手防，但手臂上卻還是被割下一塊塊皮。

一開始，趙招還不斷畫陣抵抗，總覺得三四道金只能傷害到自己一道，他再努努力，將這波攻擊扛過去后，便又可找尋機會，殺柳臻頏而后快，但……

偶然間的一眼，便立刻令他骨悚然。

他們所剩的五人上被割下皮的位置竟都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每一道金都被柳臻頏早就算好了。

他一時間反應慢了點，彎就被金閃過，一道皮翻開的長長痕立刻出現，猩紅的也如同泉涌般的噴而出。

趙招多了個心眼，下意識朝旁邊看去。

果然，不出三秒鐘，剩余每個人的上都多了一道一模一樣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