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郭嬸自然沒敢做那麼大的分量,每份里只有兩三筷子的細面,但湯底倒是鮮充足,再加上漂浮著的翠綠蔥花,看著就讓人有食。
柳臻頏是真的了,坐在餐桌旁,吃得格外認真,就連瞿嘯爵問問題,都顧不上搭理。
他睨著都快將小腦袋扎到碗中的模樣,俊臉不由沁出失笑的痕跡,他剛準備說些什麼,門口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郭嬸聞聲立刻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手還在圍上蹭了蹭,口中念叨著:“這麼晚了,還有誰來……司小姐?”
司嫻略顯狼狽的站在別墅外,瞧見郭嬸,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爵爺在家嗎?”
“在,您請進。”
柳臻頏碗中的面條才吃了一半,就看見司嫻走了進來,在燈下,沾染了灰塵的臉蛋更顯灰撲,角被割壞了些,額角淌著,讓臉略顯蒼白:“爵爺,柳小姐。”
挨個頷首打招呼,對于柳臻頏在場也毫不意外。
瞧見這樣,瞿嘯爵眉心微蹙了下,眼神平靜:“出什麼事了?”
“我哥突然安排他的書送我出國,而且是在沒有任何行李和錢財的況下。”
這很顯然是放逐,是家族徹徹底底的將拋棄:“我就找了個機會從車上跳了下來,想著來求爵爺,能不能履行您之前對我的承諾。”
說白了,是來要剩下的五百萬,順便讓他送自己出國的,阿姆斯特丹,他們之前就說好的地方。
“司小姐放心。”
瞿嘯爵全程倒是沒什麼表,這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只不過司庭的作要比他預料的更快,更沉不住氣,就連拍賣會當天都熬不過,就準備清理門戶了。
于是,他朝郭嬸吩咐:“先帶司小姐去換服,再打電話給醫生,讓他過來給司小姐看看傷。”
“謝謝爵爺。”說著,司嫻停頓了下,又補充了句:“也謝謝柳小姐。”
莫名其妙被點名,柳臻頏懵了兩秒,仰臉,致的臉龐在燈下顯得有些溫涼,輕笑:“沒事,不用謝。”
司嫻很快就跟著郭嬸上了樓,去了客房,形瘦弱狼狽,約還有點踉蹌的模樣。
但餐桌上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注意,半晌,柳臻頏才好像想起什麼,睨著給夾炒蛋的男人,有些遲疑的道:“司嫻都謝我了,那我是不是該讓郭嬸拿件我的服送進去?都沒服換得。”
“不用,郭嬸會理好的。”
他制止,只要想到的服被其他人穿過,他總覺得膈應的厲害。
“哦。”
乖乖的應了聲,重新用筷子挑起有些糊的面條送進口中,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閑聊著。
當然,中途醫生按門鈴走了進來,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后,便上了樓去看司嫻的傷勢,手中除了公文包外,似乎還提著一個袋子,看樣子應該是的。
得,郭嬸果然是會理好的。
大概十來分鐘,兩個人便結束了用餐,正好醫生也從樓上走了下來,態度恭恭敬敬著:“爵爺,太太,司小姐額頭上的傷并不是很嚴重,但司小姐的骨應該到了撞擊,似乎是有骨裂的跡象,的恐怕要送到醫院進行進一步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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