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好不知葫蘆裏在賣什麽藥,蹙了蹙眉頭,還是抬步跟了上去。
張可可一直走到走廊盡頭,完全看不到他們原來包廂的位置才停下。
“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吧。”舒好閑適地倚在牆上,雙手在兜裏,神淡然地看著張可可。
張可可最討厭的就是這副鎮定自若的模樣,怎麽看怎麽假,讓人恨不得上前一把撕了的假麵。
舒好微不可覺地擰了下秀眉,淡聲道,“既然不想說就不要勉強了,我也不是非聽不可。”
“如果我要說的事和岑雋澤有關呢。”張可可說著,挑釁地看著舒好,“和他有關的,你就不好奇嗎?”
潛意識裏,舒好告訴自己不要留下來聽,有種預張可可說的不是什麽好事。
行上,卻又直了後背,黑眸灼灼地看著張可可,不耐煩地說道,“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麽?”
“六年前,畢業聚會。”張可可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個時間和一個地點。
“畢業聚會?有什麽問題?”
“你那麽聰明,怎麽會猜不到我想說什麽呢。那麽星辰酒店呢?你是不是印象深刻一點?”
星辰酒店,舒好想到的是和岑雋澤的第一次,臉頰不自然地染起一片紅暈,卻又是梗著脖子說道,“張可可,麻煩你說話利索點。我出來太久,我老公該擔心了。”
“哼,你現在是在炫耀岑雋澤有多疼你嗎!那你知不知道,六年前,我和他……”張可可驀地湊近舒好,在耳邊繼續說道,“睡了。”
明明的聲音很輕,舒好卻覺得那道聲音刺耳極了。倏地抬起頭,黑眸瞪向張可可,“你什麽意思?”
張可可掩低笑,“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不可能!”舒好斬釘截鐵地說道,堅決不相信張可可的鬼話。
“你和他都可以,我和他為什麽就不行!”張可可的聲音突地尖銳起來,“就在你們睡過的那個房間,我和他也做了你和他做過的同樣的事。202房,你應該還記得吧。舒好,說起來我得謝你呢,要不是你離開,我又怎麽會有機會呢。”
“你閉!”舒好雖然心下慌,麵上卻還是強裝鎮定,“張可可,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在打什麽鬼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憑你這兩句毫無據的話,就想讓我離開他,你做夢!”
舒好說完,也不再看張可可的臉,就快速轉頭,往他們包廂的方向走去。
“舒好,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岑雋澤啊。他和你做過什麽事,他沒印象。但他和我一起的時候,可是全程都醒著的。你不妨回去問問他當時是什麽覺,哈哈。”
聽著刺耳的笑聲,舒好直了背脊,頭也不回地繼續往走廊那頭走,步伐是一如既往的從容,隻有兜裏握得發白的拳頭出賣了的緒。
張可可目視著離開的方向,角勾起一抹冷笑,雙眸裏更是迸出森冷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忍裏出現一點瑕疵,就不信舒好會完全不在乎今晚的這番話。隻要舒好敢去和岑雋澤求證,就會被扣上多疑的帽子,岑雋澤對的肯定會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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