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邵寒優雅地吃著早餐,沈思語也低頭默默啃著香脆可口的土司,想開口打破這安靜的場麵,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語兒,昨晚的你好熱,我好喜歡。”突然,耳畔傳來他極磁的嗓音。
沈思語臉醉紅,抬起頭害地看著他。
“等下我給你一張卡,沒有額度限製,你可以隨意刷,買你喜歡的東西。這是你應得的。”邵寒繼續道,一副很大方的樣子。
沈思語聽到這裏,則花容失。
他說什麽?
應得的卡?
他把當什麽人了?
對啊,他昨天說,想當他的……
沈思語隻覺得心頭一痛,連忙道:“我不需要,我不缺東西。”
“給你就拿著吧,你可知道,眾多人當中我對你最特別了,我以往給們的卡都是有限度的。”
“不要拿我跟們比!我不需要什麽卡。”沈思語大出來。
可以容忍他有過無數人,但不能容忍他把拿來跟們相比。
“你發什麽神經?不要就罷。”邵寒把手中吃剩一半的麵包狠狠甩在飯桌上,起怒氣騰騰地走開。
稍後,他出門了,沈思語躺在大床上,整個人被無盡的悲傷吞沒。
昨晚他們才在這裏翻雲覆雨,以為大家的關係會隨著昨晚的妙慢慢改變,想不到他竟然把當那些人。
傍晚的時候,沈思語照樣買菜、煮飯,等著他回來,即使知道他有可能會像前兩天那樣晚歸。
正在煮湯的,仿佛聽到關門聲,難道他提早回來?
沈思語心裏一陣狂喜,把火調小,出來客廳,果然看到沙發上放著他的公文包。
不過,想起他早上的態度,心頭一陣失落,便又返回廚房。
可惜心一直無法安靜下來,這次直接來到臥室,門虛掩著,推開,當看到裏麵的景,全登時凝固起來了。
隻見藍的地毯上,兩軀纏在一起,男人是他,那個的,看不清楚臉。
沈思語全抖,將手塞在裏用力咬著,不讓自己哭泣出聲,悲痛絕地看著眼前這幕令人發嘔的畫麵,直到再也沒有力氣,轉跑開,一路衝出大屋。
臥室裏,邵寒。
彩娟聲嚷著:“Kevin!”
“你可以走了。”邵寒冷冰冰地說。
彩娟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三個月前,曾經跟他好過一個月,可最後還是逃不過被甩掉的命運,在他的優厚分手費下,無奈接。
這些日子以來依然天天關注、想念著他。
上天眷顧,今天終於等來他的電話。
以前,他們都是在酒店的總統套房進行,這是第一次踏進他的住,第一次在他的臥室。
當正要謝老天對自己的眷顧時,卻發現他又恢複冷酷無,這到底是什麽回事?如果不喜歡,為什麽還找,甚至還帶回家?
住心底的疑,繼續發出嗲功:“Kevin!”
“多餘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他警告著。
看著這張暴怒狠的俊容,彩娟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抓起地上的服穿好,慌恐地跑出房門,衝出大門口,朝電梯奔去。
邵寒走出臥室,來到廚房,發現裏麵空無一人,爐子裏的火還在燒著。
跑哪去了?
他劍眉稍微一皺,回到客廳也沒看到,接著又來到梳妝房、書房等等,屋裏所有的角落都尋遍了,依然不見人影。
他斜靠在沙發上,一臉沉思。
今天他故意把人帶回來,就是想報複,讓也親眼看看人背叛的畫麵,讓嚐嚐悲痛的滋味。
剛才那瞬間,他確實到無比的痛快,可此刻竟然又覺得有點鬱悶、慌、迷,甚至還有心疼與後悔。
“邵寒,不要這樣,想想六年前對你的傷害與背叛,這隻不過是個小報複而已!”他不停說服著自己,可惜心的煩就是無法靜下來。
最後,他低咒一聲,走過去打開HI—FI調到最大音量,借噪音來平緩心中的沉悶與紊。
喧鬧的大街上,沈思語漫無目的地走著,腦裏一直充斥著剛才看到的惡心畫麵,意識越來越散渙,腳步越來越輕,走路也跌跌撞撞起來。
直到被經過的路人撞一下,才清醒過來,這才發覺自己淚流滿麵,雙腳酸痛無比,在拖鞋外麵的腳趾又紅又腫。
不理會周圍人群的異樣目,繼續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後,直到再也走不的時候,才停下,伏在冰冷的鐵欄上,看著眼前湛藍的海水,低聲啜泣起來。
以為自己不會介意他和別的人歡好,但真正見到的時候,才發現妒忌得發狂,心揪痛得直想死去;以為,自己會堅強,堅持下去喚回他的,事實是,贖罪的比想象中還難,真的無法做到;以為,他對自己還存有一點點,可惜才發現,自己在做著稚的白日夢。
心疲憊,讓想得到安,緩緩走到不遠的電話亭,撥通那組悉的號碼,當聽到電話那端傳來的溫、悉嗓音時,不喊出:“媽……”
“語兒?你怎麽了,聲音怎會這樣?”
“我……”
“你在那邊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快告訴媽。”
沈思語好想大聲哭出來,把心中的痛苦向母親傾訴,然而不能,不能讓一直疼自己的媽媽難過與擔心。
努力咽下嚨的淚水,清咳一聲,說:“可能是一時適應不了這邊的溫度,好像有點著涼了。不過我剛才已經服過藥了,明天起來應該沒事的。”
“你這孩子,一個人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與你爸擔心啊。”
“我會的。對了,爸睡了吧?”
“早睡了。天氣轉涼,他的腳患又發作了。”
“媽,您一定要照顧好爸,如果再痛就帶去醫院看看,不要想著省錢。”
“應該沒什麽大問題的,年年都是這樣,你別擔心,記得一切小心。”
“嗯,這邊的工作一忙完,我立刻回去。”
“你要顧好自己,顧好工作,家裏的事就別心,一切有媽在。”
“知道。媽,我掛了,您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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