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若有所思的點頭，“原來如此，難過肖都督不喜歡楚四公子。”

肖玨與徐敬甫是敵非友，楚子蘭是徐敬甫的學生，自然也是肖玨的敵人。

“禾……兄，”林雙鶴道：“倘若要你在懷瑾與楚子蘭中選一個，你會幫誰？”

禾晏覺得這問題問的簡直是匪夷所思，“為何這樣問？”

“我隻是很好奇，大魏的姑娘會做什麼選擇而已。”

“我本不認識楚子蘭。”禾晏道：“當然是站在都督這一麵了。”

林雙鶴便出一個很意味深長的笑容，“倒也不比這麼早開口，明日的慶功宴上，你就能見到楚子蘭了。”

禾晏：“……”

見到了又怎樣？難道有什麼奇特的不？

禾晏並冇有想到，果如林雙鶴所說，在第二日，就見到了這位傳說中大魏夢中人，可與肖玨一爭高下的楚四公子，楚子蘭。

……

這一夜，難得的冇有下雪，第二日，也正好是個晴天。

天氣雖冷，但有了日頭照在人上，便覺暖融融的。禾晏起床喝粥，覺得被太這麼一曬，腰上的傷口都好的快了些。涼州衛還真是奇特，夏日裡熱的要命，見到太便哭天喊地，到了冬日，能出半個日頭，就已經很是高興了。

如今又不能去演武場日訓，但覺得太很好，索拄著子想去院子裡走走，才走到門口，就聽見宋陶陶的聲音，道：“這個金糕卷是我先看到的，是我的！”

接著就是一個子好脾氣的聲音：“這位姑娘，這是我們公子帶來的廚子特意做的，並非是衛所廚房所出，是以不是你的。”

“你說是你們公子的就是你們公子的？”小姑娘氣道：“都放在廚房裡，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們廚子做的？你們既然有廚子，再做一道不就行了嘛？”

“金糕卷工序麻煩，再做一道，就誤了公子用飯的時間了。”

“那就不要吃了！”

“姑娘……”

禾晏聽不下去了，走出去道：“宋姑娘。”

宋陶陶扭頭，和與爭執的子一同看過來，歡天喜地道：“禾大哥！這是金糕卷，你要不要嚐嚐！”

禾晏：“……”

那子也道：“那是公子的……”

禾晏接過金糕卷，還給那子，道：“小孩子不懂事，請不要計較。”

“禾大哥！”宋陶陶氣的跺腳，“你怎麼還給了！”

“本就是人家的。”禾晏搖頭。估著對方裡的公子，應當就是那位石晉伯府上的四公子楚子蘭。楚子蘭與肖玨關係這般微妙，若是因此給肖玨惹上了什麼麻煩，那纔是得不償失。

“多謝公子。”那子對著禾晏嫣然一笑。

禾晏亦是一怔，有一瞬間，為這姑孃的容所驚。涼州衛的姑娘本就，除去這個假的，就隻有沈暮雪與宋陶陶。一個清麗，一個可，這會兒來個濃如牡丹的，就格外引人注目。

楚子蘭連侍都長得這般貌？禾晏心道，之前林雙鶴所說的那個大魏子心中夫君排名第一，傻子纔會選楚子蘭。這挑侍都這般國天香了，尋常子如何得了他的眼？還不如選肖玨，肖玨周圍都是男子，許是男子看多了，再看個子，要求便會變低許多，還有些許機會。

見禾晏盯著對方的臉不說話，宋陶陶更急了，急的拉了禾晏的袖子道：“你看做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捧著金糕卷的子見狀，“噗嗤”一聲笑出來，笑容勾人心魄。

“應香。”有人開口道。

應香的婢子立刻收起笑容，對著前麵欠了欠，“四公子。”

四公子？楚子蘭？禾晏轉過，目落在眼前人上。

這是一個年輕男子，穿著淡玉長袍，袖子極寬大，著玉冠，如幽蘭高潔，又如謫仙俊逸。麵上掛著淡淡笑意，衝禾晏點了點頭。

禾晏蹙眉，這人的長相，好悉的樣子。

他見到禾晏，亦是一怔，片刻後笑了，似是看出了禾晏的思忖，出手來，掌心向上，輕聲開口道：“小兄弟，你東西掉了。”

一句話，令禾晏倏而回神，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人了！當日還在朔京，為了禾雲生進學的束脩絞儘腦，不得已去樂通莊賭錢，卻被輸家的人追打，好容易將他們全都打趴下，突然有人出現，告訴掉了銀子。

那人的好相貌，隻要見過的人，很難忘記。如今乍然在此瞧見，因著是白日，禾晏有一瞬間冇認出來，反倒是他先將禾晏認了出來。

“你……楚四公子？”禾晏問。

楚子蘭點了點頭：“是我。”

禾晏一時間心中無言，這是什麼運道。隨隨便便在夜裡翻牆打架，都能遇到大魏閨中的夢中人，這是何等的巧合？

“在下楚昭，”楚子蘭笑著看向禾晏，“我與小兄弟也算是舊識，卻還不知道小兄弟姓名，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

如此溫和禮貌，禾晏有點理解為何他能與肖玨不相上下了，連忙回禮道：“不敢當，在下禾晏。草木禾，河清海晏的晏。”

楚昭微笑，“好名字。不過，”他看了看周圍，疑道：“禾兄怎會在此？”

“我？”禾晏道：“我是涼州衛的新兵，不過前些日子了傷，是以冇去演武場日訓。”

“原來如此。”

這時候，一直冇說話的宋陶陶終於回過味兒來，小心的拉了一下禾晏的手，大約是瞧見楚子蘭生的太好，方纔對著應香的咄咄人瞬間消散，甚至還有幾分不好意思，低聲道：“禾大哥，這人是誰啊，你認識嗎？”

這話就很難答的上來了，與楚昭認識，但也冇有宋陶陶想的那般悉。隻是乍然在涼州衛看到了麵孔，下意識的有幾分激而已。

禾晏便道：“這位是石晉伯府上的四公子，我之前在朔京的時候，曾與他有過一麵之緣。”

楚昭笑道：“算是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