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媽,才不是呢!我下午要和桃桃一起參加姐妹搭的沙龍宴會,正在選服,可是我挑來挑去都選不中……”
夏淺淺還沒覺得挑選禮服竟然這麼難。
不過是想選一件配得上那款藍寶石項鏈而已。
夏母上前幫忙。
看了一眼首飾盒里的項鏈,夏母也忍不住贊嘆:“確實漂亮,不如這款白的短吧,看起來更百搭。”
也只有這樣了,夏淺淺點點頭:“等我跟桃桃徹底打好關系了,我就問買一個幻靈高定的資格,我也想穿一件定制禮服。”
夏母見已經徹底放下心結,和夏桃之還相得這麼好,也不由得眉眼,一片安心:“好,我看韓太太不是一個難相的人,你一定可以的。”
“那當然,桃桃……是最溫的,只是我之前不明白,還以為是搶走了韓驍。”苦笑著,“現在想想真是自己蠢。”
夏母了兒的頭發,母倆相視一笑。
夏淺淺:“還好我還有機會彌補。”
收拾好一切,夏淺淺提前一小時過去準備。
今天這場沙龍的主辦人是秦飄飄,也是秦真真的堂姐。
夏淺淺過來時,秦真真瞥了一眼,冷笑:“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你們家那位桂小姐呢?”
夏淺淺微微一怔,當然聽出了對方話里的不友好。
但不以為意。
“我不知道。”上前和秦飄飄打招呼,從對方手里接過今天宴會的環節安排表看了起來。
“哼,裝什麼裝,誰不知道上次火災都是因為你邀請了其他人,那些人才會命喪火海的,你就是個殺人犯!你還想把罪名栽贓到桂小姐的頭上,結果卻又拿不出證據,真是笑死人了。”
秦真真也看夏淺淺不爽。
上次的慘劇中,秦家有親戚朋友也沒能生還。
這筆賬,當然要算到夏淺淺的頭上。
夏淺淺咬咬牙,抬眼:“我沒有撒謊,只是沒有證據。”
“哼,還在呢?”秦真真不客氣地反嗆,“我要是你啊,都沒臉出門,你害了那麼多人,就該跟著一起下地獄!”
秦飄飄微微皺眉:“夠了,說兩句,真真,你讓人把那邊的點心擺盤挪到這邊來,再去看看他們的咖啡豆是不是我要求的那一款。”
“好吧。”秦真真不敢跟自己的堂姐對著干,只好轉離開。
秦飄飄安夏淺淺:“你別怪,年紀小,不懂輕重,說話沒個遮攔的。”
夏淺淺搖搖頭,笑容里都是苦:“說的……也沒錯。”
雖然,事先并不知道桂蘊蓉要宴請那些人要做什麼,但歸結底,是出面組織了這一場宴會,在外人看來,沒有宴會,這些人自然也不會丟了命。
作為宴會主辦人的夏淺淺居然活了下來,這讓他們怎麼能忍?
深吸一口氣:“所以,秦小姐怎麼說,我都會認的,只是不想這樣影響了你的宴會。”
秦飄飄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來緩和氣氛,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不一會兒,那些千金小姐們紛紛到場了。
看見夏淺淺,果然有人率先刁難。
“哎呀,夏小姐也在這兒呀,我們會不會被火燒死呀,要不現在就去消防站備個案吧,我真的好害怕呀。”
“可不是,飄飄,你怎麼還邀請這個人了,都不嫌晦氣的嗎?”
“我看見就想起之前那場大火,哎……太慘了。”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很快就把夏淺淺的臉說得發白。
秦真真在一旁聽得覺得過癮極了。
終于,不顧堂姐的阻攔,直接罵道:“要說臉皮厚啊,誰能比得過夏小姐?我要是你啊,就應該以死謝罪,還好意思出來參加什麼宴會呢?”
夏淺淺死死咬著下,忍著不吭聲。
秦真真卻越來越過分:“你爸媽怎麼不也跟著死呢?是覺得死了之后都會火化,所以干脆厚著臉皮活著嗎?真是有什麼父母就能生出什麼樣的兒出來。”
夏淺淺終于忍不住了:“這件事跟我爸媽無關,你說我可以,但請不要說我父母。”
“說你父母怎麼了?他們生出一個殺人犯的兒,還不能說啦?”
秦真真瞪大眼睛。
“這件事是我的責任,跟我父母無關!”
“你爸媽就該帶著你一起去死,什麼玩意,一家子殺人犯。啊對了……”秦真真好像回過神來,“你好像沒有姐妹搭跟你一起來吧?那你還在這兒干嘛,還不趕走人?”
夏淺淺:“我約了別人的,應該還在路上。”
“哼,吹牛了,現在整個圈子里除了你家那位桂小姐,誰還敢跟你一起出來?還姐妹搭,別鬧了,跟你在同一個地方我都覺得晦氣。”秦真真冷笑。
“我沒有……”
秦飄飄的臉越來越難看。
無論怎麼阻止,秦真真還是管不住自己的那張。
話是越說越難聽,讓其他人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有位千金小姐開口:“其實夏小姐并不是兇手啊,只是辦了一場宴會,你這樣未免也……”
“閉吧你,敢不是你家的人死了,你站著說話不腰疼?”秦真真立馬懟了回去。
那位千金小姐臉一沉,再也不開口。
見有人了個釘子,大家都不再說話,這場沙龍也因此變得氣氛沉沉。
秦真真嚷嚷著要把夏淺淺轟出去時,突然,門外走進來一位高挑纖細的人。
眉眼如畫,雪紅,得就像從一副中世紀油畫中走下來的人。
穿黑的西裝小禮服,筆的長將的一雙大長更加襯托得迷人萬分,真正亮眼的是戴著的藍寶石耳墜。
那副耳墜輕輕晃悠著,漾在幾縷黑發間,那纖長的脖頸了它最好的背景板,這一幕宛如畫卷般好。
藍寶石……
大家愣了一下,目又齊刷刷看向夏淺淺。
因為夏淺淺今天戴著的就是一串藍寶石項鏈。
看見來人,夏淺淺居然有點想哭。
夏桃之信步上前,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我沒有遲到太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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