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聽到仆婢們說閑話,還攔著不許們與外面有接,忍不住與這群人吵了起來。
后來李承璟忽然出現,也和小娘子爭吵,后來竟撇下小娘子走了。
春草還是不敢相信,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小娘子!
越想越委屈,門外寒風裹挾著濤聲陣陣,更是凄涼。
忽然臥房里砰地一聲,槅窗里昏暗的也滅了,春草一驚,急忙推門進去。
“王妃!”
崔茵剛剛從夢境里驚醒,失手打翻了燭臺,心砰砰直跳,神思依舊在那個噩夢中,聽到春草的呼喚,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王妃,王妃你怎麼了?”
春草急忙重新點燃了燭臺,只見崔茵蛾眉鎖,潔瑩白的額頭上有細的冷汗,被淚水打的眼睫微,輕輕垂下來,遮住了一雙瀲滟的烏眸。
一滴淚從鼻尖那顆小痣上落,令人心底憐惜無數。
崔茵握著春草的手,腦海里卻是夢中不斷重復的畫面。
這個夢,斷斷續續,從離開建康的那日起便開始了。
每隔幾日,愈是心思重,愈會夢見。
起先,夢境與往日發生過的事有些重合,崔茵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夢見了舊事。
可漸漸的,這夢越來越長,總會串聯起先前的夢境,并且愈發模糊,有時看不清人臉,只朦朧幾個人影,斷斷續續在說話。
也是因為夢里的話,讓這一路不懷疑李承璟的用意,為何要將們母子分開接到建康。
昨夜聽他漠然說出接回堂姊做王妃,卻要將自己無名無分的安置在外,還要讓親生的孩兒別人阿娘,崔茵一顆心如墜冰窖,失頂。
這一路顛簸,憂思過重,讓爭吵后的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帶著滿腔怨恨與失沉沉睡去,果不其然那些奇怪的畫面又了夢。
崔茵閉上眼,腦海中記起驚醒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金屋囚……”
囚./。
作者有話說:
不要著急哇寶貝們,這章一點點劇要走,茵茵得先甩開男二,男主下章就出場啦~
(ps.放心劇線不多,一切為了男主談服務
第4章
“王妃!”春草覺察到崔茵單薄纖細的脊背在輕輕發抖,趕將被子替蓋上。
自小跟在崔茵邊服侍,知道自家小娘子雖然生得殊,骨子里卻極為倔強要強,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傷心失落的模樣。
一時沒了主意,小娘子父母皆亡,本就是崔家拿在手里的孤,如今李承璟又如此絕,難道往后真要認命,被關在別院無名無份一輩子嗎?
“春草,我不要留在這里。”
崔茵抓著的手,搖頭道,“他想將我囚在這里一輩子,不可能。”
三年前,已經為了病重的阿娘向崔家妥協過一次了,如今阿娘早已不在了,除了如今不在邊的子阿珩,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能讓妥協退讓的人了。
便是為了阿珩,也絕不做外室。
春草喃喃道,“可是,們說,小娘子是頂替了五娘子的名義嫁過去的……”
后半句話春草說不出口,慘然地著崔茵,“我們該怎麼辦啊……”
是啊,替崔瑩遠嫁豫章,崔家人悄無聲息地將崔瑩送到了別,這些年定然沒有在建康過面,外人也不知道里的真相。
既然如此,崔家到底是看重門楣名,絕不可能讓攪這一局棋。
*
天蒙蒙亮了,一夜大雪,天映襯著薄薄一層積雪,泛著刺目的白。
院子里一棵虬結的棗樹,大的枝干與禿禿的斜枝上積滿了雪,春草剛打開窗子,就見那低矮的一條樹枝上雪落了一半,再定睛一看,一個侍探出頭來張,冷不丁被發現,撒就要跑。
“站住!”
春草追出去的時候那侍一腳踩,跌在了地上。
崔茵聞聲趕來,打量了一番那侍,是個眼生的,不像是從豫章跟來的舊人。
“誰指使你來的!”
那侍不肯說話,崔茵干脆坐在了一旁的木廊上,“你若不說,便一直在雪地里跪著,若是凍壞了,可不知指使你來的人會不會心疼。”
侍猶豫了半天,瓣翕,像是在擔心什麼,半晌也沒說出背后指使。
崔茵早就沒了耐心,李承璟大可不必用這樣私的手段監視,除了崔家人還有誰?
俯靠近,看著侍的眼睛。
那侍不知是被凍傻了,還是被面前人冰冷的眼神嚇到了,一時間愣住,只聽在自己耳邊說,“你回去告訴盧嬤嬤,王妃的位子我不屑與五娘子爭,但世子是我的骨,誰都別想搶走我的孩子。”
依照盧嬤嬤的謹慎,這小侍將自己的話帶回去,必定立刻給崔大夫人報信。
崔茵知道,明面上李承璟要仰仗崔家,實則他那樣的人,心思最為深沉,容不得旁人凌駕于他之上指手畫腳。
昨日他便不顧崔家的臉面,置了紅萼。
春草這一日都憂心忡忡,不時看崔茵的臉。
瞧著小娘子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昨夜噩夢驚醒,哭得那樣傷心,恨不得狠狠咒罵一頓李承璟那個負心漢。可今日白天,小娘子似乎平靜下來了,春草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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