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影是理科生,無趣,冷靜,理智,智商極高,商巨湊合。
想做的事會立刻去做。
顧不得有沒有外人在場。
給韓鈺了,將樣本收好後,一本正經地問了韓鈺幾個問題:“姓名?”
韓鈺如實回答。
戴影又問:“年齡?”
氣場太強,韓鈺乖乖答道:“二十五周歲。”
戴影繼續問道:“聯係電話?”
韓鈺報了一串數字:“138……”
戴影把他的基本信息記錄好,叮囑道:“檢結果出來之前,手機二十四小時保持暢通。你不用太張,我剛才檢查過。紮你的注是新的,沒有用過,染的概率非常低。你跟警方去做筆錄,之後就可以回家了。這段時間裏,盡量避免與人親接,避免皮破裂。如果到不適,及時就醫。“
韓鈺點頭沒說話。
戴影看著他的臉,正經嚴肅地朝他鞠了一躬:“韓先生,對不起,我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那晚是個誤會,我以為你是……是我眼拙,實在抱歉。”
人家姑娘都主道歉了。
這種事說來他也不吃虧。
韓鈺了,最後還是大度地說了句:“行吧,我接你的道歉。”
戴影衝他頷首示意,扭頭便走了。
背影極其瀟灑。
韓鈺心裏突然很不舒服,可又說不清為什麽不舒服。
他想要的不過就是個道歉。
人家已經道歉了,他還想怎麽樣?
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哭著喊著讓一個生對他負責吧?
韓鈺覺著心裏憋悶。
又無計可施。
盯著戴影的背影看了許久。
戴影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並向韓鈺道歉後,就準備跟隨小組的其他幾位同事一起回科研所。他們今晚勢必要加班了,人質傷,檢測結果越快出來越好。
一個生,專業能力又強。
科研所大多都是單的男同事。
除了幾位帶隊的教授之外,幾乎都是年齡相仿的青年才俊。
大家剛才各做各的。
卻總有人視線始終盯著黛影。
低聲詢問:“你和那人認識?”
說話的是個男人。
三十歲。
和戴影在同一個科研小組。
姓駱名澤。
目測一八零往上。
和黛影一般,穿著十分正式的白大褂,戴著口罩,看不清容貌。
戴影麵無表地回了句:“不認識。”
駱澤偏頭掃了盯著黛影背影看的韓鈺一眼:“他一直在看你。”
想到那天晚上,黛影清冷的瑞眼閃過一抹心虛:“可能是嚇到了吧,該走了。”
駱澤覺著不太對。
又看了韓鈺幾瞬,深深記住了韓鈺的臉。
隨後便和黛影前後腳上了科研所的車。
駱澤方才和黛影說話時靠得很近。
大約是角度原因,從韓鈺這個方向看過去,兩人的頭幾乎是在一起的。
莫名的,韓鈺覺得心裏更加煩躁得,猛地扯了把領口。
這人……
睡了他扔下錢就跑。
轉而和別的男人打得火熱。
把他什麽了?
氣死他了!
科研所的車消失在遠的道路上。
韓鈺氣得臉極其難看。
警方的工作人員過來,讓他配合去警局做筆錄。
他跟著上了警車。
外套手機錢包全都在包廂裏。
事已至此。
隻能先去做筆錄再說。
另一臺警車上。
領隊過來的隊長正在訓斥副隊長:“你剛才太衝了!在無法保證人質人安全的前提下,誰準你開槍的?即便到了必須開槍的地步,你也應該首先保護好人質的安全。你那一槍應該頭,而不是打在胳膊上。人質現在了傷,如果他被染,你拿什麽負責?”
副隊長剛提上來不久,剛才的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他解釋道:“我想活捉嫌疑人,所以……”
“所以你就可以對人質不負責?”
隊長質問道。
副隊長被問的啞口無言。
隊長又道:“回去之後去做筆錄,代自己的問題。”
副隊長悶聲點頭。
警車很快到警局。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一品香隻有當天值班的負責人被請到警局喝茶。一樓到四樓的客人們很被驚,五樓包廂的客人們,倒是有很多人互相傳來傳去,很快便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出了那種事。
肖肖便幹脆提出散局。
大家也沒心思繼續留下玩鬧。
收拾好準備離開時才發現韓鈺沒回來。
他的手機錢包和外套都在包廂裏。
眾人又聽說有人劫持了人質,一個個臉都變得很難看。
韓鈺中途出去上洗手間,是因為被林燁灌多了。
意識到韓鈺出事。
林燁在包廂裏找齊韓鈺的東西,主提出去警局看看。
嚴勵溫聆,慕煊褚悅,這兩對是家裏有孩子的,就先回去了。
謝凝懷著孩子,秦也打算先帶回去。
聶簫鳴的份,若是突然出現在警局,恐怕會引起大的誤會或恐慌,不便跟著去。
封暮霆要照顧聶安若。
最後還是肖肖跟著林燁跑一趟。
今晚是攢局,出了事多有一些責任。
他倆一起去。
其他人就更不可能跟著去了。
眾人前後腳下樓。
林燁了代駕,準備和肖肖去警局。
其他人則各回各家。
然而。
又出了新的狀況。
一個高一米八幾,著病號服的男人,迎麵朝他們一行人衝過來。
跌跌撞撞。
狀態看起來很不好。
所有人頓住腳步。
仔細打量。
裴彧文!
是他?
他怎麽如此狼狽?
時間倒回昨天晚上……
餘晚詞被厲修寒強行抓走。
裴彧文生死不明地躺在泊裏。
厲修寒帶走餘晚詞後,他帶來的打手們也跟著走了,沒有人關門。
餘晚詞這套房子是一梯兩戶,有鄰居。
裴彧文在泊裏暈迷了整整一晚上。
直到今天早上。
隔壁鄰居早起上班,出門時聞到濃鬱的腥味兒。順著腥味兒走到餘晚詞家門口,猶豫片刻後走了進去。隨後便瞧見暈死在泊中,一不的裴彧文。
鄰居嚇壞了。
第一反應便是報警。
手機都拿出來了。
又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這年頭瓷兒的太多。
不怪他多留個心眼。
思忖後,轉而給小區業打了電話。
業經理趕到,先後打了110和120。
裴彧文被救護車送進醫院。
醒來後天都黑了。
病房裏沒有人。
警方的人和醫院通過,讓醫院方麵等裴彧文醒了聯係他們。
裴彧文顧不得其他,立刻自己拔了手背上的吊針,跑出病房,借了醫院前臺的電話,給謝凝打去。
彼時謝凝和秦都在KTV包廂裏。
音樂聲音太大。
沒聽到。
裴彧文打不通謝凝的電話,又打給秦。
他在謝氏集團工作,謝凝和秦的號碼他都記得。
可惜還是沒人接。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
他隻能給圈子裏的朋友打電話,要到了葉伊一的私人號碼,打給了葉伊一。
餘晚詞一天沒去集團上班,的特助徐靜聯係不上人,急得火燒眉。可總裁隻是第一天不來集團,又不好直接越級把電話打給葉伊一或者葉瑞蘭。再三思慮後,自己把能理的事務理了,能推的都往後推。給餘晚詞做了一年多的特助,知道餘晚詞不是不靠譜的人。突然不來集團,或許是被什麽事絆住了腳。
接到裴彧文的電話。
聽完他說的事件大概經過,葉伊一嚇到了:“你說什麽,餘總被人綁架?什麽人膽子這麽大?”
裴彧文如實告知:“是厲修寒,葉小姐,你知道謝董和四爺現在在什麽地方嗎?厲修寒綁了小詞,此時大約已經被帶去深城,京城警方短時間怕是拿他沒辦法。能最快救出小詞的,隻有四爺和謝董。”
葉伊一聽說過厲修寒這號人。
在深城足以隻手遮天。
覺得裴彧文的判斷是對的,立刻說道:“今天是小姐的生日,我聽謝凝姐說過,要給小姐過生日。我剛才在朋友圈看到謝凝姐發的態,你等一下,我看看在什麽地方……”
裴彧文焦急地等著。
葉伊一保持著通話,開了新頁麵點開微信。
謝凝最新態下附帶了定位地址。
葉伊一對著手機說道:“是在一品香,他們應該還在,就南京路38號那家,你打車過去,司機能認得地方。”
“謝謝。”
裴彧文隻說了兩個字。
都不待葉伊一回複,他便掛斷了電話。
他上沒有現金。
好在手腕上還有塊名表。
來不及換服,穿著病號服跑下樓。
有醫護人員發現他不在病房裏,到找他,等看到他時,他半隻腳已經上了出租車。
到了地方。
他解下七位數的手表遞給司機:“不好意思,我出門太急沒帶錢,這塊表給你當車費,謝謝了。”
說罷。
司機懵地拿著名表。
沒反應過來,裴彧文已經打開車門下車了。
司機還以為遇到騙子了。
可手裏的表越看越像真的!
臥槽!
用名表抵幾十塊車費!
什麽路數?
這大神敢給他也不敢要啊!
裴彧文下了車,剛好看到秦他們出來,免得他進去找了。
裴彧文直直朝著秦謝凝跑去。
因為上有傷。
劇烈的作下,傷口裂開。
藍白相間的條紋病號服,很快被鮮染紅得一塊一塊的。
整個人看起來狼狽至極。
秦下意識將謝凝護在後。
裴彧文衝到近前:“四爺,謝董,小詞被綁架,求你們幫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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