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基地地下二層。
梁哲被黑布蒙住腦袋,捆在鐵製的椅子上。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想要幹嘛?還是你們想要錢?我有錢,隻要你們放了我,我的錢全都給你們……”
下一瞬,他頭上的黑布被拉開。
刺眼的讓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等再次睜開,看到眼前的人時,嚇得心肝劇烈。
漫無邊際的恐懼在心頭蔓延。
靳九淵為什麽會抓自己,難道他查到了什麽?
但怎麽可能?!
這麽多年過去,自己曾經還在靳九淵麵前出現過,對方都沒能察覺到什麽,為什麽今天會突然抓自己!
難道是有人泄?
隨即他又搖了搖頭。
不可能!
知道當年之事的人已經死絕了,除非是那位……
但這就更不可能了,那位就算要做也是殺了自己,而不是將自己給靳九淵。
或許靳九淵隻是懷疑罷了,並沒有真憑實據。
更何況如今自己改頭換麵,隻要能活著過今晚,明日那位得知自己不見了,必然會救自己。
想到此,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抬頭盯著靳九淵,將迷茫和憤怒現的淋漓盡致:“你是靳九淵?我認識你,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麽要綁架我?”
靳九淵神清冷,唯獨與葉長安十指相扣的手力道微微加重。
一旁,秦峰冷笑著將一疊資料扔到梁哲麵前:“別裝了,以為換了張臉了馬甲就沒人認識你?還是說如今你還指後的人來救你?”
看到地上的照片,梁哲心底咯噔一聲。
但依舊一臉茫然的模樣:“你們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他看向靳九淵:“你們這裏綁架!就算你靳九淵權勢滔天,也不能跟法律作對!”
“何必跟他廢話。”
葉長安轉頭看向靳九淵:“這人以後還有用嗎?”
靳九淵顯然知道要做什麽:“死不了就行。”
也就是還有用,那就不能變白癡,得悠著點。
葉長安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站起來,朝梁哲走去,邊走邊拿出上的銀針。
梁哲茫然又恐懼的看著葉長安:“你……你要做什麽?”他瞟了眼銀針:“你們是想刑訊供?這是犯法……”
話沒說完,便被秦峰堵住了。
梁哲眼看看看著細又長的銀針紮自己,直到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心頭的絕如森冷的寒風滲每一寸。
“告訴我,當年是誰指使你綁架靳九淵,又是誰替你整容還了謝家的控人!”
葉長安的聲音如同命令一般落梁哲耳中。
他緩緩說出三個字——
“靳國明!”
葉長安眸驟然一,猛地回頭看向靳九淵。
男人臉有得知真相後的驚異,亦有一意料之中的淡然!
“阿淵……”
靳九淵的臉很難看,他走向梁哲,上的戾氣連意識薄弱的梁哲都忍不住渾發抖。
他問道:“告訴我跟靳國明所有有關的事,一字不。”
梁哲眼神空他想了想,緩緩開口——
“我原名靳凱,當年因為犯錯被逐出靳家後,是靳國明救我一命……”
當年靳凱因為陷害靳老爺子被逐出靳家,被靳國明悄悄救下,之後便一直幫靳國明辦事。而十五年前,靳九淵被綁架的同時,國外的靳承哲也遭到了暗殺。
蘇老爺子當年參與其中,賊喊捉賊,哪想不蝕把米,靳家沒倒,反而失去了兒。
不僅如此,靳九淵裏的毒也是靳國明下的,原以為能得手,卻不曾想靳九淵會遇到葉長安。
當年他發現靳九淵對葉長安的在意之後,利用蘇家的名義讓韓家對葉家出手……
原本靳九淵遠離京都,再加上中毒,靳國明也便沒將太多力放在靳九淵上,而是重點對付靳承哲,直到靳承哲出事,靳九淵的不僅好了,差錯聽過地守門人的考驗,靳九淵自然也變靳國明下一個要對付的人。
除了謝家之外,竟然
葉長安眉心蹙,眼中閃過一戾氣:“那神毒藥呢,靳國明是從哪裏得來的?”
“無盡之地!”
葉長安瞳孔驟然猛:“那人是誰?長什麽樣?什麽?是男是?”
梁哲歪著頭,仿佛在笑話葉長安的一係列問題,他沉默了片刻說:“我不知道,我沒見過,我隻是聽到他偶然提起說‘不愧是無盡之地的東西’。”
葉長安氣息紊:“如果葉麟沒有騙我,那京都確實危險,因為有人勾結無盡之地的人!因為他知道無盡之地的人會傷害我!”
迫不及待的問梁哲:“你還知道什麽跟靳家有關的?”
梁哲茫然的張大想了想,說:“我……我聽說靳老爺子其實不是病死的!”
“你說什麽?!”
靳九淵猛然站起來,一把拽住梁哲的領,對上他空的眼神,低吼:“你說清楚!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你從哪兒聽說的!”
梁哲因靳九淵肆的戾氣渾發抖,他開始控製不住的痙攣。
葉長安連忙上前安靳九淵:“阿淵,你先放開他!別急別急,讓他慢慢說。”
的聲音讓他男人回過神來,強下心中的怒火,甩開梁哲。
他語氣森冷的質問:“說清楚,老爺子的病是怎麽回事?”
等了好片刻,梁哲才稍微安靜下來。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在多說什麽,隻是不停搖頭,裏無意說‘不知道’。
葉長安沉聲道:“看來他確實不知道。”也是,這樣而重大的事,梁哲就算知道,隻怕也知之甚。
靳九淵暴躁的一腳踹飛旁邊的凳子。
凳子飛出老遠,嘭的一聲砰碎了玻璃,發出一陣刺耳的‘嘩啦’聲。
“該死!”他忍不住低咒。
他怎麽也沒想到,竟然連老爺子的死都不是意外。
這事若是被知道,隻怕……
葉長安心疼的看了眼靳九淵,忽然想到了什麽問梁哲:“你是不是有靳國明的把柄?藏在什麽地方?”
或許是這東西太重要,梁哲空的眼神下意識閃了閃。
葉長安沒想到真試探出來了。
冷笑一聲,也顧不得梁哲會不會變白癡,一針下去,僅存的一意識也消散無蹤。
他的神變得死氣沉沉。
“在靳家地山下的那棟‘滄浪閣’外的銀杏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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