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安瞪圓了杏眼,一口咬住男人的手指:“我很兇的,再撓死你啊!”
“我看看。”靳九淵煞有其事的握著的手,仔細打量圓潤的指尖:“確實很兇,看樣子還是隻未經馴化的小野貓!”
“那你可要看牢了。”葉長安將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吐氣如蘭:“可別讓我被別人勾走了魂兒~”
“不可能!”靳九淵轉頭看著,角揚起一抹勾人的笑,“畢竟,隻有我們能從裏到外完契合,就連大小都剛好!”
葉長安臉倏地一下通紅,指著靳九淵驚訝的說不出來。
“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被人調包了嗎?!”
靳九淵撲哧一笑,“你胡思想什麽呢?我說的是我們十指相扣指間的大小合適。”
葉長安:“……”
“我這麽說不滿意?”靳九淵似笑非笑,“或者,咱們試試其他的也行。”
說著,男人握著的手往小腹去。
葉長安渾一,猛的回發燙的手,躲進了牆角,“不許來!”
畢竟這裏隔音差啊!
見逗的差不多,靳九淵才一本正經的將拉回懷裏,“逗你玩呢,就算你願意我還怕你師父明天揍我呢!”
夜漸深,窗外蟬聲嘰嘰,淡淡的桂花飄,讓人心生安寧。
然而向來平靜的安平鎮,今夜卻注定不能安眠。
葉長安剛剛睡著,就被一陣瘋狂的砸門聲和喊聲吵醒。
“秦老,救命啊!有人食中毒了。”
“秦老快醒醒,人命關天!”
小院的燈驟然亮起,衛一等人聽到聲響就猛地竄了出來。
一打開門就看到門外躺在擔架上口吐白沫的病人。
葉長安和靳九淵披著服出來時,秦老已經在小院了。
“怎麽回事兒?”靳九淵問。
“說是食中毒。”
葉長安看了看陸陸續續抬進來的二三十人,臉上大變:“這是吃了什麽?”
“和往日吃的沒啥差別啊,也不知怎麽就突然倒地不起了。”
短短十來分鍾,原本寬敞的院子竟然滿了人,家屬鬧哄哄的哭天抹地,因著小鎮因偏遠而人煙稀,秦家是這方圓十裏唯一的藥館。
此時又是深更半夜,就算能去醫院隻怕也來不及了。
人群推推嚷嚷,靳九淵護著正在搭脈的葉長安,冷冷一吼:“閉!”
聲音中帶著不耐煩的戾氣,整個小院頓時安靜下來。
葉長安收回手,先是問了病人的癥狀,又一一問過病人晚上吃過的東西,方才還舒展的眉頭剎那間蹙。
轉來到秦老邊,“師父,大家晚上吃的東西都是些尋常之,但癥狀卻如同食中毒一樣會讓人頭暈目眩,虛弱產生幻覺,但又不完全相同,雖然不能確定,但有的病人脖子上已經出現了青斑塊……”
“你有何看法?”秦老問。
葉長安抿了抿,“倒是跟紗葉草的癥狀像的,但紗葉草長在沙漠,蒼雲山地丘陵,環境,本無法生長。”
這種草是葉片形狀如紗,在沙漠中並不罕見。
但葉長安沒說的是,如果沙漠,隻要吃下經同樣天氣下長出的天星草和沙棘就行,但因著此時環境天差地別,不僅加速了紗葉草的毒,還讓毒變異了。
聽到這話,人群又開始嘈雜:
“這什麽意思?難道還是誰下毒不?”
“長安,你可別說,咱們都是普通老百姓,哪能幹這種事啊!”
“對對對,紗葉草是啥,咱見都沒見過啊。”
秦老的臉凝重,眾人看不見的眼裏深藏著駭人的戾氣,他沉聲道:“長安,你先想辦法治大家,我去去就回。”
說完,不等葉長安反應,大步出了門。
靳九淵眸幽深,厲聲吩咐道:“衛一,跟上去。”
衛一依言離開。
葉長安心中一沉,總有不好的預,抬頭看著靳九淵,眼底的擔憂顯而易見。
他們剛到,鎮上的人就被下了毒,若是不是因他們而起,打死都不信。
靳九淵下上的服披在上,溫的親了親的額頭,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別擔心,衛一會仔細盯著!”
葉長安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轉頭寫下藥方,抓了藥給衛七:“把藥熬水讓大家喝下去,大火煮,越快越好。”
“是,夫人。”衛七領著藥匆忙跑去廚房。
葉長安轉回房間拿出了銀針,葉家有套獨門的針法,這是師父都不知道的事,外公曾經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當著外人使用。
然而眼下也顧不得這些了。
再厲害的針也需要藥輔助,所以當葉長安一一為眾人施針後,正好趕上衛七熬的藥。
一個小時後,葉長安鬆了口氣,病人的況所有緩解,現下隻有找來枯草藤和百葉草連服下,毒素基本也就解了,隻是解毒手段太過激進,接下來半月都得好好休養才行了。
靳九淵替了汗,“好了?”
葉長安搖搖頭:“我得連夜上山一趟。”
“現在?”靳九淵看了看天,“明天不行?晚上危險!”
“枯草藤和百葉草熬藥,得在三個小時服下才行。”
“那我陪你一起去。”
葉長安沒有拒絕,知道靳九淵不會放一個人離開的。
兩人帶著衛七和另外兩個鎮民一起進了山。
夜中的山林蟲蟻蛇鼠四出沒,唯一慶幸的是兩種藥材並不需要進到山裏。
隻是林中盤錯,更難前行。
即便靳九淵小心翼翼的將葉長安護在懷裏,的臉上手臂上除了被蚊子叮的全是包,還有樹枝的劃傷。
等好不容易找夠藥材,已是淩晨五點。
幾人匆忙趕回秦家,衛七跟著去熬藥。
靳九淵看著葉長安的傷,渾鬱氣沉如墨,手中卻力道輕的為洗去汙漬上了藥。
“淵哥哥,我從小采藥慣了,這些都是小傷。”
靳九淵不說話,拿起祛疤的藥,不要錢似的往臉上和手臂上。
他第一次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葉長安心疼的看著藥,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靳九淵鐵青的臉,“淵哥哥,這個效果很好的,一點點就行了。”
“你心疼藥?”靳九淵語氣變得森冷。
“還是你心疼錢?!NE集團不夠你浪嗎?天機樓不夠你造作嗎?還是你覺得靳家二夫人不夠你隨心所?”
“又或者你覺得你老公養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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