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淩晨四點,秦頌遙窩在沙發裏,放下了一支跌打損傷膏,對麵,薄司衍打著點滴,放下了一碗養胃中藥。
倆人抬頭,大眼瞪小眼。
他皺眉收回視線,撇轉過頭。
寂靜。
許久後,薄司衍閉著眼開口,聲音毫無波瀾,“這次做得不錯。”
秦頌遙心中一。
結婚三年,他還是第一次誇,卻已經是離婚後了。
覺得有些心酸,淡淡地應了一聲,接著問:“沒事吧?”
“穩住了。”
秦頌遙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估計事不大,薄司衍和薄夫人之間也沒發大矛盾,主要應該是薄夫人沒真出手,隻是遇到突發況,下意識了點歪心思。
“還知道打電話聯係我,變聰明了。”薄司衍繼續道。
秦頌遙直起了,想說兩句,卻聽他說:“功過相抵,你在酒會上吃回扣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秦頌遙:???
單著沙發,艱難站起來,“什、什麽回扣!我什麽時候拿過!我沒有!”
薄司衍幽幽地看著,“……嗬。”
秦頌遙眼珠轉得飛快,很快冷靜下來,坐回沙發上,雙臂環:“就算我拿了,那才幾個錢,今天這麽大事,你就想抵了?”
“要不然呢?”
秦頌遙想了想:“算你欠我一個人。”
“我欠你人?”他舒了口氣,調整姿勢,冷笑道,“過去三年,你欠我的人沒有一筐,也有半打。”
秦頌遙皺眉。
下一秒,又聽他說:“你以為你當時賣力訁秀我兩次,就能抵那些冤枉賬?”
秦頌遙瞪大眼睛,聲音卡在嚨裏。
接著,臉上發燙漲紅。
過去三年,每次求他辦事,他總是不應,最後,似乎確實都是床上解決問題。
咬牙,不想講話了。
薄司衍閉上眼,大爺似的子後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就識趣點,去把吃的端進來。”
秦頌遙:“……”
要不然為了老人家,今晚死都不會去給他報信。
費勁地爬起來,把外麵的食端進了房間。
哐一下把托盤放在茶幾上,就準備轉離開,薄司衍卻擰了擰眉,“你去哪兒?”
秦頌遙看了他一眼,心生疑。
薄司衍皺眉:“你覺得我現在這樣能自己吃?”
“我不喂你。”
他嗬了一聲,“做夢。”
隨即,他又看了一眼粥碗,命令道:“端過來。”
秦頌遙咬牙。
想想還有事求他,忍了憋屈,在他邊坐了下來,把粥端到了他麵前,做個人桌子。
薄司衍單手拿了勺子,開始慢條斯理地吃。
每吃一口,秦頌遙就在心裏罵他一句。
噎不死你!
薄司衍看了一眼,“在心裏罵我?”
秦頌遙角瞅了下,微微笑,“怎麽會呢?”
他哼了一聲。
秦頌遙坐著難,幾次調整坐姿,琢磨著場景,忽然說:“這次我就算免費送你的行吧,咱們倆作為合夥人,本來就沒什麽信任,重新建立一下也是應該的。”
薄司衍輕嗬,“想讓我幫你找律師,就直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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