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突然像是抓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國庫百萬兩銀錢被貪墨,之前都想不通,梁家抄家并沒找出什麼值錢的東西,那這麼多銀錢都拿去做什麼了?
如今,卻有個大逆不道的想法冒了出來。
但要知道是不是,還需要驗證一番,嚴首輔將函給了下人后,就起,朝著書架的方向走來。
秦歡一不,連息聲都停滯了,還好他并不是發現了的蹤跡,而是從書架上取下了一個錦盒,將方才下人拿進來的另一封函,一道鎖進了盒子里。
確認無誤后,又將盒子放回了書架上,藏好鑰匙,匆匆離開了書房。
等到屋重新陷寂靜,秦歡才抬著已經發麻了的雙腳,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在確定房門關上,屋無人的況下,走到了方才那個位置,搬開書冊,果然看到了那個錦盒。
記得嚴首輔將鑰匙藏在花瓶中,抱著盒子在花瓶里找到了鑰匙,順利的將盒子打開。
里面放了三封函,上面的字與大朝國的字有所不同,雖然意思看不懂,但可以知道定是南越國的字。
在這函之下,還有封信箋,封皮上寫著,恩師親啟,落款人是逢儀。
確實是父親的筆跡,絕不會認錯,秦歡的手心在冒冷汗,父親的信為何要被如此私的藏起來。
可此危險不是看得時候,立即將盒子里的所有函都取了出來,小心地塞進袖里,剛要把盒子放回去,就聽見門從外打開的聲音。
后背冷汗直冒,下意識的要躲,就聽見后人平靜的聲音響起,“不用躲了,你不是想要見我?”
是嚴首輔回來了,秦歡僵直著,放下了手里的東西,緩慢地轉過。
果然就看見他去而又返,邊還跟著兩個下人,這是走不掉了。
“你看到我好似并不驚訝?”
事到如今,秦歡反而不害怕了,正視著眼前的長者,認真地看著他道:“嚴大人足智多謀,我這等小小心思,自然是不可能瞞得過您。”
堂堂首輔大人,又怎麼可能讓人這麼輕易的進書房,還會如此順利的讓拿到想要的東西,不管怎麼想這件事都很離譜。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引上鉤。
從進府開始,他便在布局了。
恰好打了的,又讓發現這麼多的,最后將引到這所謂的小院。
秦歡一開始也沒發現,直到婢被支開,才反應過來。這一切實在是太順理章了,好像有人早就知道要來,為清理了所有障礙,那會就知道這是個陷阱。
但即便知道,也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往里跳。
不破不立,除了,沒人能讓他說出真相。況且早與沈鶴之演練過萬遍如何應對,此刻心中已了然。
“不虧是逢儀的孩子,與他的子真是相像。”嚴首輔看著的臉慨了一聲,又長嘆了聲氣,“逢儀是我所有門生之中最為看重和欣賞的,只是可惜了。”
“所以當年的火,真的是你,你為何要這麼做。”
嚴首輔看著,眼里有幾分的惋惜,“有時候人還是莫要活得太清醒,糊涂一些不好嗎?”
“所以,爹爹知道了,知道國庫的銀子本不是梁大人貪污的,而是都進了你的口袋,事發之后,你還將所有的錯都推到了梁大人的上。”
聽這麼說,嚴首輔反而笑得更淺了,“他已經死了,又有誰知道真相如何,又有誰會在意呢?”
“還有我。”
他的笑聲頓了頓,而后看向秦歡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沒想到當年還會留下一個活口,不過無妨,很快,你也會一道消失的。”
嚴首輔轉過,他后那兩人明了地往屋走了兩步。
秦歡的手腳發,但不敢讓自己怯弱,攥了手掌,沒有躲也沒有求饒就這麼靜靜地站著。
“我知道你在找什麼,東西在我手上。”
嚴首輔明顯一愣,抬手讓下人停下,眼里閃過些許,“在何。”
“自然是在安全的地方。”
“哦?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說謊,我又如何能信你,你既然看過,定知道里面寫了什麼。”
秦歡眼睛黑白分明,一眨不眨,毫未猶豫地道:“梁大人的絕筆,以及當年的證據。”
本就沒有見過所謂的信,但在賭,賭嚴首輔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寫了什麼。
站在門邊的人,正對著,背著,臉上的神有些許的不清晰,但秦歡明顯的覺到了他的猙獰,以及氣急敗壞。
“我將他們育才,舉薦他們進戶部進閣,到頭來,他們卻各個都只為自己,還滿口的仁義道德,本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嚴首輔就像是變了個人,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整個人看上去可怖至極。
秦歡握拳的手掌微微一,什麼仁義道德什麼忘恩負義,他在說些什麼?不等想通,就聽見嚴首輔又道:“你若此刻將東西出來,我或許還能放你一命。”
“如此重要的東西,我又怎麼可能隨攜帶,早已藏在了安全的地方。”
見不配合,嚴首輔猙獰的臉慢慢冷靜了下來,眼里滿是,瞇著眼在笑:“既然是安全的地方,那便讓它永遠的安全著,豈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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