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我覺得姜姐姐這般豁達也沒什麼不好,只要你覺得是對的,便不必在意他人的目。”
姜迎秋沒想到秦歡看著弱弱的,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倒是對愈發的興趣了。
只可惜到馬車很快就到了嚴家,兩人不能繼續再說,只好約了下回打馬吊,這會先下了馬車。
嚴大人雖然是首輔,但嚴家并沒有想象中的氣派,準確的說是低調,外頭種滿了松竹,進了府門視野才開闊了許多。
今日前來的都是各府的小姑娘,周燕珊便在耳邊小聲的嘀咕,“知道的是花會,不知道的還當是選妃呢。”
見嚴夫人的丫鬟出來領他們,秦歡趕了的腰,有些話可不能說。
嚴府雖然不大,卻有個全京城最別致的花園,長廊水榭臨空建在水上,下面水中則種滿荷花,水榭中擺上曲水流觴宴,在里面邊賞花邊喝酒詩,實在是件快事。
秦歡之前沒聽說過,這會瞧見了,只覺眼前一亮。
此等巧思,便是宮都沒有,果真是全京城獨一份,就連周燕珊都閉了,眼里滿是驚艷。
們三人跟著丫鬟穿過圓門,走上了長廊,這種置于水中花間的覺就愈發強烈了,而且因為是在水上搭建的,即便是夏日也不會覺得炎熱,格外的舒適。
秦歡正在觀察四周,就覺到周燕珊拉了拉的袖子,慨了聲:“我方才在府外還覺得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家的花園也致,可如今才知道,嚴家才是翹楚,一看便知道極有錢。”
秦歡哭笑不得,只覺到這個花園耗費了不的心思,至于有錢倒是沒瞧出來,“你是怎麼看出有錢的?”
“你看這些石雕,我家都瞧不見一個,得是宮里才有的吧,你再看那個水中央的泉眼浮雕,中間好大一顆明珠鑲嵌,這得多銀子啊。”
周燕珊帶著浮夸艷羨的口吻,卻瞬間將秦歡驚醒,不僅是,即便是其他人,也只會覺這個花園費了心思,不會往銀錢上去想。
可說得對,能工巧匠或許是嚴首輔寵,惠帝從務府給他撥了人,那這些看似不起眼,卻又名貴的東西,又是從何而來。
據說嚴首輔可是清正廉潔,他那每年的俸祿便是加一起,也買不到這顆珠子吧。
只是他門生眾多,若非要說是旁人贈予,也沒什麼可說的,但也由此可見,嚴首輔為人并不如傳言的那般清正廉潔。
再聯系那日嚴夫人所說的,若真要退就該與爹爹那樣,不過問朝中事。可他呢,在鄉野,心系朝堂,悉天下事,此人絕非甘心淡泊名利之輩。
由此,秦歡對這所謂的嚴首輔,已經有了大概的廓,有些原本不明白的事,也已經約有了答案,只等最后的揭曉。
一行人進了水榭,里頭已經有不人了,眼皆是打扮鮮亮的,想來都是沖著嚴家三郎的親事而來的。
嚴夫人就坐在上首,幫忙招待客人的是的兒媳。
等們座,宴席便正式開始了,們面前有果酒也有花茶,嚴夫人以茶代酒敬了眾人。
流的水渠中放著各式的點心,襯著撲鼻的花香,有種別樣的雅致。
宴席過半,有人起來敬酒也有想要表現之人,趁機展自己出眾之的,彈琴唱者皆是。
秦歡不想湊熱鬧,就和周燕珊安靜地坐著,喝茶吃點心,順便四下觀察這府的究竟。
直到有個面生的小姑娘來找們說話,出于禮貌,秦歡也跟著舉杯抿了抿杯中茶。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小姑娘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盞,茶水順著桌子,全都灑在了秦歡的上,下意識的站起,但也還是來不及。
這麼大的靜,立即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
“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打翻了茶盞。”做錯事的小姑娘看上去很是慌,手忙腳的要給秦歡拭。
搞得周燕珊就算想開口說,也都被堵了回去。
“沒事,我去換便好。”周燕珊要陪一塊去,秦歡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你在這陪姜姐姐,也沒個說話的人,我換個裳馬上就回來。”
嚴家大公子的妻子,倒是想陪過去,但水榭這麼多客人,不開,秦歡也懶得麻煩旁人,就跟著婢往外去。
秦歡提著擺走得很慢,沿途一直在打量四周,為準備的都是繡房新制的,大小也正好合。
沒讓婢近伺候,等下人都下去了,趕在屋翻看了一番,發現屋擺設雖然看著陳舊,卻樣樣都是珍品。連個客房的擺設尚且如此,這府到底還藏著多。
秦歡越是發現的多,就越是疑心,當年所謂的國庫貪墨,真的是梁大人所為嗎?
嚴首輔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樣的份?
但一個客房也找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秦歡也不能久待,換好了裳就出去了。
婢領著往回走,正當苦于一籌莫展時,路過了一個格外僻靜的院子,隨口問了一句,“這的布置好生別致,這是哪兒?”
“這是我們老爺以前門生讀書的地方,自然是雅致,只是如今早已閑置許久了。”
方才明明還看到有人走,本不像是閑置許久的樣子,秦歡眼睛轉了轉,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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