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在老家時,嚴大人也閑不住,幫著縣理事務,這才被圣上又惦記著召回京來。
“他就是閑不住,讓他待在家中陪我賞花詩,他就躲出去下棋,到頭來是也逃不過一個俗世。”
“那也得是有本事的人才行,你讓換個人去,誰能有你家大人這樣的能耐,文韜武略樣樣通,便是居鄉野,也能曉天下事。”
秦歡面如常,只有寬袖下不停絞著的手指,著的不安。
嘉南縣主與嚴夫人互相夸耀了一番,才想起了邊還有兩個小輩,才笑呵呵的把話頭扯回來。
“對了,方才我聽你說,這丫頭什麼來著。”
“秦歡。”
“哦,姓秦,這個姓氏我朝倒不多見。”
“是不多見,我們歡丫頭是個苦命的孩子,時便家中逢難,好在天可憐見,得了太子庇護,這才得以平安長大。”
嚴夫人聽嘉南縣主說起秦歡時的事,不知怎麼的,臉就有些奇怪,看著的眼神也著些許難懂的神。
秦歡了手心,按照之前與沈鶴之商量的,是先按兵不,從嘉南縣主口中慢慢探聽消息,可這會突然有了別的主意。
“真巧,之前我家大人有個門生,也姓秦,只是多年前辭離京,這麼多年未曾往來,也不知如今在哪。”
“哦?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了些印象,我記得什麼來著……”嘉南縣主一向不過問朝中之事,就算知道秦歡是秦逢德的侄,也沒將與當年盛極一時的秦逢儀聯系在一起。
“秦逢儀。”
秦歡呼吸一滯,絞著手指的作微頓,過了不知多久,聽見自己的聲音極輕在道:“他是我的父親。”
這話一出,倏地屋一片寂靜,還是嘉南縣主先反應過來,驚喜地拉著秦歡的手,“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啊,難怪你什麼都會,天資也高,原來竟是小秦大人的兒。”
秦逢儀當年連中三元,是本朝年紀最輕的閣輔臣,更何況他長得俊秀清雅,那會好些姑娘對他芳心暗許,便是嘉南縣主也時常聽到他的名諱。
若非辭歸,如今的閣首輔便是他了。
聽到嘉南縣主的話,嚴夫人才回過神來,臉上好似有幾分的不敢置信,“你是逢儀的兒?世上竟有如此巧的事,我家大人若是知道此事,只怕心中歡喜極了。”
然后想起方才說父母遇難的事,眼眶就紅了,“逢儀也算是我瞧著才的,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好孩子,你快仔細與我說說。”
秦歡渾都在發,極說謊也說不來慌,可這會卻不得不著自己,去應和嚴夫人的話。
“爹娘從未與我說起過之前的事,舅舅與伯父也不曾提起過,我也不清楚這些……”
秦歡說得誠懇,外加聲音帶著音,很能引起旁人的憐憫和疼,嘉南縣主自然而然的以為,是說這個引起了不好的回憶,趕將人抱進懷中安。
“乖孩子,是為娘的不是,不該提起這些傷心的事,我們不說這些了。”
嚴夫人也不知道是信了幾分,即便沒有再提這些,打量的眼神,也還是時不時的落在秦歡上。
眾人一道用了午膳,便陪著嘉南縣主打馬吊。
這半個多月下來,時常會玩到這玩意,秦歡輸著輸著倒也進了不,偶爾也能贏上幾回。
嚴夫人打牌很是明,瞇著眼將桌上的牌局記在心中,便打便閑聊,突得看向秦歡,“歡丫頭今年十七了吧?可有說了人家?”
秦歡想起沈鶴之,輕輕地搖了搖頭,嘉南縣主笑呵呵地接過話,“還沒呢,前幾年子不好,在鄉下養了兩年病,才回京沒多久。”
“那就是你這做干娘的不是了,如此惹人疼的小姑娘怎麼還沒說親事。”
“這事我一個人也做不了主,還有伯父與舅舅,我只能幫著相看相看。”
聽到舅舅,秦歡的心變快了兩分,一張連牌都打錯了,正打算說還不急,就聽嚴夫人又道:“你也知道,我家還有個不省心的小子呢,怎麼樣,咱們結個親家?”
這說的是家的小兒子,如今在西北軍營,今年剛滿二十一尚未娶妻。
嘉南縣主是知道沈鶴之心思的,可不敢自家侄兒的心上人,想了想便把話又拋了回去。
“我瞧著是不錯,但與不還得伯父與舅舅說了算。”
秦歡不知道嚴夫人說這話的意圖是什麼,先前故意提起姓秦之人,引著說出了父親的名字,如今又想讓兒子娶,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歡丫頭,你覺得呢?我家那小子雖然皮,但也算有點小本事,當年你父親還為他題了字,如今一看倒是緣分不淺。”
秦歡裝作一副害的樣子,不敢應和,心里還在想的意圖,想要與嚴家接,這倒是個好機會。
并未認真聽說起自己兒子的優點,只是假意的附和了幾句,而后就聽發出了邀請,“過兩日,府上要辦個花會,到時歡丫頭也來。”
秦歡的眼睛微微亮起,不虎焉得虎子,沒準去了就能見到那傳說中嚴首輔,忙不迭的點頭說好。
又玩了兩圈,嘉南縣主要與嚴夫人去午休,秦歡正好小腹也有些不舒服,在縣主府有自己的屋子,蘭香便陪著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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