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失去痛苦的知覺之前,耳畔響起了沈鶴之譏笑的聲音道:“真是不小心,怎麼揮到人了。孤的鞠杖可真是不長眼,看來得去父皇面前請罪的人是孤了。”
以及他冰冷的聲音低了道:“下次再敢孤的人,恐怕一個腦袋不夠償。”
第20章 舅舅,阿妧錯了,下次不……
有人落馬頓時引起了,更何況沈承澤還是世子,所有人都張地圍了過來。
而沈鶴之卻只是隨意的將手中鞠杖丟給了后人,居高臨下的看了眼在地上幾昏厥的沈承澤,毫無波瀾的淡聲道:“看來確如他所言,馬球場上馬與球都無眼。正好二弟在這,孤便將人給二弟了。”
直到聽見沈鶴之將方才沈承澤說的話全都還回來,沈元徽才明白過來,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圈套,等著他們乖乖上當的圈套。偏偏他還蠢得往里鉆,甚至話是他們自己說的,他沒辦法拿沈鶴之的錯。
他的臉變了又變,最后只能吃下這啞虧,呵呵的干笑了兩聲,“球場上瞬息萬變,自然與皇兄無關,是承澤太大意了,皇兄放心,臣弟會照顧好他的,不會讓父皇知道……”
“知道也無妨。”沈鶴之本是面無神,直到目看向了眾人的后,才冷淡的丟下五個字,提著韁繩從沈元徽邊過,連看也沒多看他一眼。
沈鶴之的無視和譏笑,讓沈元徽無比的難堪,他的手指微著圈,極力想保持臉上的淡然,最后依舊是沒能繃住,猛地回頭去看,才發現沈鶴之朝著一個極為俊秀的年而去。
年瞧著有些焦急,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見沈鶴之一直沉著的臉上出淡笑,而后竟是手一把將人攬上了馬,飛快的朝著馬場外奔去。
隔著遠遠的,沈元徽看不清的樣子,但約的聽見那年喊了聲,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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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馬場外,秦歡才忍耐不住的從齒間出了一聲害怕的驚呼聲。
只坐過馬車,還從未騎過馬,尤其是一點心里準備都沒有就被攔腰抱上了馬,這會心都快飛出嚨了。
不敢看只能閉上了眼,雙手地抓著韁繩,連腳都在發抖。
“舅舅,我怕……”
“我看你膽子大的,都敢穿男裝出門了,還有什麼不敢的?睜眼。”
秦歡確實是害怕,但的卻遵從本能的信賴沈鶴之,他說什麼就下意識的做。眼睛睜開一條,只見旁的東西都在極速的往后退,還能覺到風在耳邊呼嘯的聲音。
才看了一眼,又迅速的閉上了眼,嗚嗚,好可怕哦。
的小作自然沒逃過后人的眼,沈鶴之無聲的揚了揚角,嗤笑了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小的時候都敢自己一個人跑回太子府,如今卻連坐個馬都害怕。
聽到沈鶴之的笑聲,秦歡止不住的紅了紅臉,知道丟人,但就是害怕嘛,抓著韁繩的手指又了。
沈鶴之雖然是在笑話不爭氣,但還是下意識的放慢了速度,等前的小姑娘慢慢適應的睜開了眼,才重新飛奔起來。
回到太子府已是下午,秦歡下馬時雙發臉也有些白,但意外的是并沒有那麼的排斥騎馬了,甚至還小聲的問沈鶴之:“舅舅,下回可不可以再帶我騎馬。”
沈鶴之挑了挑眉,輕哼了聲,這是適應了覺到好玩了,不是之前害怕的喊舅舅慢點的時候了。
但晚了。
他停下腳步,回過定睛看著,秦歡還在眼睛亮晶晶的期待著下次去騎馬,一個不留神就直直的撞了上去。
等捂著額頭往后退了半步,對上沈鶴之的眼神才反應過來,剛干了壞事,舅舅還在生氣呢。
趕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認錯的乖乖模樣,“舅舅,阿妧錯了,下次不敢了。”
“錯哪了?”
“不該溜出去玩,差點還惹了事,讓舅舅丟臉。”
沈鶴之冷哼了聲,顯然對所說的不滿意:“繼續說。”
秦歡扯了扯上不合的長衫,腳尖對著點了點:“還不該拌男裝,不守規矩……”的聲音越來越輕,也越發的沒有底氣。
還沒自我檢討完,額頭就被用力的點了點,“你最大的錯就是站著挨人打,他們是什麼東西,我沈鶴之的養大的人他們也配。”
他花了此生最多的耐心,將人千百寵的養到大,可不是讓出去人欺負的。
秦歡驀地心口一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顧不上額頭的疼痛,忙不迭的抬頭去確認,即便看到沈鶴之冷著臉,也依舊覺得高興,咧著傻里傻氣的笑了。
原來舅舅不是怪丟了面子,也不是怪溜出府,而是擔心會傷。
這種覺比吃了糖還要甜,舅舅就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人。
“但你方才說的那些也沒錯,自己去領罰,將這個月先生布置的功課重抄十遍。”說完就徑直離開了。
留下秦歡后悔的直想哭,早知道剛剛就不誠實的說這麼多了,現在收回舅舅天下第一好的話還來得及嗎?
不管如何,秦歡還是聽話的回了小院書房,蘭香為研墨,認真的鋪好紙開始罰抄。
在書法上確實有天賦,正是因為有天賦先生才更是對用心,可秦歡自己卻對丹青繪畫更興趣,沈鶴之也不拘著,喜歡便請了這方面造詣較高的畫師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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