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的都做到了。
阮念輕輕閉上眼睛,梁西聞吻住便沒有輕易放開。
好一會才手推推他。
梁西聞跟說變個魔。
阮念就配合的問他,“我需要閉眼睛嗎?”
“不需要,”梁西聞從口袋里拿出手機,調出一張手鏈的照片,問好不好看。
阮念點點頭說好看。
梁西聞了下那張圖片,然后對張開手心,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就出現在他的掌心,這回也是梵克雅寶的四葉草手鏈,玫瑰金的,四葉草是灰珍珠母貝與鉆石的質地。
梁西聞拎著那條手鏈戴在的右手上,然后托著的手抬起來湊在邊吻了一下,“紀念日。”
阮念扁扁,想到自己這什麼都沒準備,“那我送你什麼好呢——”
梁西聞扣著手沒松開,笑著問,“你真想送啊?”
“是啊是啊,不然你每周都記得送我點兒什麼……我得想想實用點的。”
“我給你提個建議?”
“好啊。”
“今天多加一次唄——”梁西聞湊近一點兒,熱熱的呼吸蹭過的耳邊,“時間可以適量短一點。”
“梁西聞……”阮念臉一熱,“你是不是有點兒……”
梁西聞干脆將撈回沙發上,讓坐在上,他親昵地跟咬耳朵,“有點兒什麼?”
“有點兒,”阮念臉熱的不行,“就有點兒,縱了啊?”
“你看我像麼。”梁西聞氣定神閑,果真沒有半點勞累,氣也比好多了。
阮念瞧他一眼,“我像。”
“那不正好,今天完事兒我幫你肩膀。”
“梁西聞……你等會,不是這個……”
阮念想溜之大吉,然而被梁西聞抱在懷里彈不得,他倒沒說什麼,沿著的下頷向下吻著,蹭過的脖頸,阮念怕,每次都沒有辦法。
梁西聞輕笑一聲,“這次算是臨時加場,一小時就放了你行不行?”
阮念扁,“怎麼聊著好好的話題又跑了……”
梁西聞專心吻,“大概是……”
“嗯?”阮念被他抱上樓,在有點兒思維潰散的時候。
梁西聞的手撐在的臉側,好像專注地看著,夜薄薄的一層,云石面兒的壁燈總會讓線迷蒙而淺薄,如此的溫暖,勾勒著他的廓。
這個問題的答案好像被碎在了呼吸之中。
有點放松,細細的著人落在上溫的吻。
而后梁西聞吻過的耳邊,聲音像是有點兒暗啞,他說,“大概是對你太著迷了吧。”
……
昨天梁西聞果然也說話算數,沒像以往一樣折騰,事后阮念還泡了個澡,梁西聞幫按了一回。
阮念舒服的睡了一整夜,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氣還不錯。
梁西聞照舊做了早餐送去上班,阮念下車前想到了一回事,“我晚上要回家一趟……要不你下班直接去我媽那邊接我吧。”
“自己去可以麼?”梁西聞問。
阮念點點頭,“地鐵二十分鐘就到了。我公司樓下和家門口都有地鐵站。”
梁西聞這才放心些,“六點半?我過去接你。”
阮念跟他做好了約定。
下班的時候,阮念便徑直去了地鐵站去季霜那兒,上次回來還是拿戶口本,這才半年過去……
阮念其實昨天跟梁西聞說過后,這會也沒了昨天的那些緒,該發生的事總要發生的,而即便是父母離婚——現在也不是那個需要擔心自己怎麼辦的小孩子了。
阮念深吸了口氣才上樓。
是阮文林給開的門,阮文林起先還想跟阮念說什麼,然而阮念臉也不太好看,有點兒淡漠——其實到今天見到阮文林,也就確信了昨天看到的不是假的。
季霜坐在沙發上,旁邊是收拾好的行李箱,兩份離婚協議和離婚證擺在桌上。
季霜依舊淡然,好像也就是平靜地敘述這個事實,“小念,我和你爸離婚了,這套房子就留給你了,我和你爸的財產也劃分好了,我等會就收拾東西去外學院的宿舍。”
阮文林有點沉默,事發突然,是季霜今天喊他出來,他也沒想到季霜開車帶他來了民政局。
兩人的證件都在家里放著,結婚證,戶口本。
律師都喊來了。
季霜當時直截了當的,“離婚協議已經擬了第一版,你現在是小有名氣的編劇不假,但不該分的我也確實不會要分,我只需要我們婚姻里合法的那一部分,房子留個小念,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一小時我們理完。”
“那個,小念……”阮文林有些尷尬的看向阮念,似乎希阮念緩和一下這個尷尬的場景。
然而阮念想起了自己昨天在超市看到的那一幕。
就平靜的問了一句,“是不是沒比我大幾歲?你們那算不算非法同居的?那個小孩……七歲了嗎?”
阮念其實也有想,聰明如季霜,未必會不知道,所以這些年兩人一直保持著分居,家里也沒多阮文林的東西。
阮文林愕然地看著阮念,“念念……你……”
阮念往后退了一步,別開了視線說,“我媽沒起訴你非法同居已經很留面子了,分居這麼多年,爸,我沒想到你在外面還有個兒,比我小這麼多歲,你大可不必這會到愧疚,你要是覺得愧疚,當初就不會出軌,也不會把這個錯誤瞞了這麼多年,既然你出軌了,那你從出軌那一刻開始,心里就沒有我們這個家了,你愧疚還有什麼用?”
阮文林沒想過阮念會突然說出這些話,一時間木在了原地。
“你也別把錯誤推在當初我媽工作忙上,是你管不住你自己的錯別試圖推給我媽和我。”阮念吸了吸鼻子,“你要是沒什麼話說,就走吧。”
阮文林僵地站在那,看看阮念,又看看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季霜。
他頭一次發現——
以前別人都說阮念隨他,格樂呵好說話,其實某些時候,上也傳了季霜的堅定,看著平時話,其實真到了有事兒的時候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阮文林自知事的發展也沒了回旋的余地,沉默著去拿了那份離婚合同和離婚證,想跟阮念說話,阮念避開了。
他嘆了口氣,還是走了。
季霜在沙發上坐著,這會起給阮念倒了杯熱水。
阮念站在那,“我……我不是以前知道的,我是昨天知道的。”
“那是他以前帶過的一個學生,”季霜的話沒什麼,說,“八年前我就發現了,他保證說不會再犯了一定斷開聯系,那會你剛上高中,我們家沒有老人能帶你,我又工作,也不是什麼歐發達國家,那會我在哪……在西亞,還調去了北非,也沒什麼很好地教育資源能給你,不能帶著你東奔西跑,我只能選擇暫時不離婚,不讓你知道,我想等你上了大學再說。”
“后來你就知道了其實他們沒斷。”阮念補了一句。
“嗯。”
“那為什麼我大學的時候不離婚?”
“你剛上大學他還沒什麼名氣,離了婚也分不到幾個錢,我是說,我沒想要錢,但我想為你留一點兒,總不能白白忍了這口氣。我那時知道他在跟一個出名的劇組修劇本,我托人打聽過收,好歹我不離婚,這就還有法律效應,你當我是傻的,我不提他就當我不知道,這些年該收集的證據都收集了,就等著這兩年,也安頓好了你,我也能解了。”
阮念看著季霜的背影,有些堆積在心口的霾忽而就散了。
“……其實我只想,你沒有被蒙在鼓里就好。也別是為了我,才在這段婚姻里忍耐著。”阮念慢聲說,“還忍了那麼多年。”
“從你爸跟有聯系開始,這段婚姻就已經死了,”季霜說,“我不至于在這段婚姻里忍氣吞聲,我只是在想怎樣才能把損失減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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