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
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懟過。
他怒道:“你好大的膽子!”
林岫煙對他做了個噤聲的作:“有理不在聲高,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要是父王不是人生的,是男人生的,那我就給父王認錯。”
平南王再次覺得,當初去林府下聘把林岫煙娶進王府,是他這一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
他早該知道,夜君扉這個逆子看上的人,絕不會是盞省油的燈。
他冷聲道:“你先是闖政事堂,後又頂不孝。”
“來人,將世子妃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門口的侍衛應了一聲,衝進來想要來拉林岫煙,卻被夜君扉一腳一個全踹飛出去。
平南王冷冷地看著夜君扉道:“你這是要反了嗎?”
夜君扉笑瞇瞇地看著他:“父王消消氣,我覺得岫煙的話有道理的。”
“畢竟王妃不僅進過政事堂,胡氏一族還掌管著半個烈風州。”
“父王若要罰,還是先去罰王妃吧!”
平南王冷冷地道:“拿什麽跟王妃比?”
夜君扉回答:“首先們都是子,其次,們都是政事堂掌管者的人。”
“父王允許你的人進政事堂,我為什麽就不能帶我的人進政事堂?”
平南王被問得啞口無言。
畢竟平南王剛掌權的時候,他為了讓胡氏一族為他效力,便讓平南王妃也跟著了政事堂。
等到他將烈風州全部握在手裏的時候,又讓平南王妃打理王府的瑣事,退出政事堂。
他的臉變了好幾變後道:“你現在還不是平南王!”
夜君扉微微一笑:“沒事,你死了我就是了。”
平南王:“……”
平南王:“!!!!!”
他氣得臉上的抖:“逆子!”
夜君扉看到他生氣就很開心:“父不慈,子才不孝。”
“父王前兩天不讓夜景閑帶人來殺我嘛,你一心盼著我死,我怎麽就不能盼著你死呢?”
平南王:“……”
這事他理虧,麵對夜君扉這樣的指責,他的臉有些拉不下來。
他手指著夜君扉道:“你這副樣子,我怎麽可能把烈風州到你手裏?”
夜君扉笑得十分溫和:“我知道你天天想要廢了我,你可以向朝廷請旨,廢了我啊!”
他之前還曾擔心皇帝會不會同意平南王廢世子,今天知道平南王的後,他便知道這事不可能發生。
平南王越要廢他,皇帝就越不會同意,他這世子之位,現在穩得很!
平南王氣的手都是抖的,十分後悔當年把他送進京城做質子。
夜君扉看到他的樣子,角微微上揚:“父王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我有傷在,今天又看了一天的卷宗,這會真的累的。”
平南王:“……”
他真沒看出夜君扉哪裏累了,卻覺得到夜君扉的挑釁。
夜君扉懶得理他,拉過林岫煙的手,大步朝政事堂外走去。
平南王咬著牙道:“我遲早廢了你!”
夜君扉掀眉道:“那父王可得加把勁了,畢竟廢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們出去後,平南王看了一眼政事堂裏的卷宗。
夜君扉和林岫煙看完卷宗之後就把東西放回原。
如此一來,平南王也不知道他們看了哪些,又知道了哪些不該他們知道的事。
隻是平南王卻清楚的知道夜君扉的能力,今日夜君扉敢這麽囂張的和他說話,必定是知道了什麽。
平南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心十分複雜。
從平南王府長遠發展的角度來看,夜君扉絕對是最適合的繼承人。
可是夜君扉這子,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林岫煙和夜君扉出去之後,輕聲道:“剛才他明明氣得不行,後麵怎麽又沒有那麽生氣了?”
夜君扉回答:“他剛開始十分生氣的樣子是做給我們看的。”
“他後麵看起來沒有那麽生氣的時候,其實他反倒更加生氣。”
林岫煙:“……”
算是發現了,夜君扉和平南王對彼此都很了解。
平南王是不可能把平南王的位置讓給夜君扉,所以夜君扉要當平南王,大概率是得把平南王殺了。
可是平南王還不能是夜君扉親自手殺,因為他一旦了手,皇帝就會用這件事來問罪夜君扉。
同時夜君扉也會因為弒父的罪名,被平南王府的員排斥,往後更能掌控平南王府。
林岫煙了夜君扉的手心道:“世子,我覺得你的前途堪憂啊!”
夜君扉反著的手道:“世子妃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錦繡前程。”
林岫煙聽到這話沒忍住笑了起來,心裏卻有些無奈。
平南王生氣歸生氣,卻沒有忘記夜景閑的傷。
當天晚上,平南王就拿著十萬兩銀票去找醫聖,請他為夜景閑治。
與此同時,顧依依生前所有的品平南王也命人整理好,請到了醫聖的客房。
醫聖沒去看那十萬兩銀子,而是看著顧依依的發呆。
平南王看著醫聖道:“你提出來的要求,本王已經全部實現,現在可以給閑兒治了吧?”
醫聖收回心神,淡聲道:“我今天勞累了一天,又看見故人的,不但累,心也很累。”
“我的狀態不好,這會醫會大打折扣。”
“你要是不怕我把他的骨頭接錯位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去給他接骨。”
“你要是怕的話,那就明天再接吧!”
他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平南王又哪裏敢讓他此時手醫治?
平南王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那本王明天再過來。”
醫聖點頭,平南王轉離開的時候,醫聖問道:“對依依,你可有一分真心?”
平南王的腳步一頓,想起那個有如夏花燦爛,熱烈又明的子,他的心一時間有些複雜。
他好一會才道:“過於剛烈,修兒和輕晚太像了。”
他這個回答有些答非所問,聲音裏也著幾分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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