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扉看著道:「我很早之前就知道,若要讓一個人對自己打開心門,那必定得先把自己的心門打開。」
「我之前是瞞了你不事,總想著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在你的麵前,省得被你厭棄。」
「你這一次離開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我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
「一個人如果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還有所遮掩的話,他們大概不會長久。」
他說到這裏桃花眼微挑,淡聲道:「這樣的我絕對不算好人,還請你不要厭棄。」
林岫煙問他:「你就沒有想過,你跟我說這些後,我會更怕你,然後想辦法跟你和離?」
夜君扉桃花眼灼灼地看著道:「想過的,我還做了一些準備。」
林岫煙看著他的眼裏有些不解,夜君扉的手一抬出案的劍。
他的劍殺過太多的人,這般出來,殺意凜冽,屋子裏寒氣遍生。
夜君扉的指腹輕輕上劍鋒,語氣溫:「我大概會覺得人生無趣,自我了斷。」
「這般死在你的麵前,你大概能記得住我。」
他本是極聰明的人,很多事他隻需要仔細琢磨,便能想明白。
林岫煙對他說的夢,絕對不是簡單的夢。
如果隻是夢的話,在初見他時不至於如此畏懼。
那些事很可能是曾經經歷過的。
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在的麵前無所遁形。
與其像以前那樣遮遮掩掩,還不如將他最真實的一麵呈現在的麵前。
林岫煙拿起另一個枕頭砸在夜君扉的上道:「你真是個瘋子!」
夜君扉輕笑道:「還好吧,我也沒有太瘋,隻是再過不了以前暗無天日的日子罷了。」
他說完還劍鞘,將兩個枕頭拎起來走到床畔。
他手將枕頭放上去,看著道:「岫煙,我以後再也不想和你分開了。」
他這樣站著,便在床前投下了巨大的噲影。
林岫煙覺到了他上散發出來的戾氣,以及他此時的忍,知道他是認真的。
努力控製住澧不往後,眸微閃,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好。」
夜君扉對的這個回答很滿意,笑了笑,又坐回他的地鋪上。
這一夜之後,兩人相虛的方式悄然改變。
夜君扉不再在的麵前遮掩他真實的和意圖,林岫煙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怕他。
第二日一早,兩人便決定去見虞戰。
他們帶著一眾侍衛在經過一陣陡峭的山壁前,夜君扉抬手,示意不要靠近。
林岫煙仔細看了看那山壁,沒看出什麽問題,便問道:「怎麽了?」
夜君扉回答:「有埋伏。」
林岫煙仔細看了看還是沒看出什麽來,問道:「你確定嗎?」
夜君扉點頭:「你看最上麵的青苔,上麵的和其他地方完全一樣,可是那裏現在沒有樹木。」
「這表示之前那裏和其他地方一樣,應該有樹木掩蓋,此時樹木沒有了,應該是出於某種原因砍掉了。」
林岫煙聽到他的分析驚呆了,這樣也能看出問題來,他也是牛大發了!
夜君扉問:「之前的圓球還有嗎?」
林岫煙搖頭:「沒有了,不過如果這裏真的要有埋伏的話,不需要用圓球。」
夜君扉看向,笑道:「圓球那麽貴,這些藏頭尾的人不配用那麽好的東西。」
夜君扉:「……」
這理論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笑著問:「那你覺得對付他們用什麽東西比較合適?」
林岫煙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竹筒道:「當然是和他們一樣藏頭尾,還不值錢的東西。」
夜君扉問:「這是什麽東西?」
林岫煙掀眉一笑:「是讓他們終難忘的好東西。」
讓夜君扉取出背上的長弓,用繩子把竹筒拴在箭上,之前林岫煙拔下竹筒上的蓋子,照著那邊就是一箭。
那支箭明顯到了人,他們聽到了一聲慘。
林岫煙樂了:「還真有埋伏!」
隻是片刻,那邊的山崖上便傳來嘔吐的聲音,然後便看見好幾個人像滾西瓜一樣從山崖上滾了下來。
這景讓夜君扉十分意外。
無戈在兩人的後拍馬屁道:「世子妃真是厲害,隨便用點手段,就把人從山崖上了下來。」
他說完又一臉好奇地問:「他們這是怎麽呢?好好的為什麽要跳崖?」
林岫煙笑道:「我之前無意中發現用幾種特殊的藥草混在一起,就會散發出極為噁心的臭味。」
「那味道正常人聞了都不了,輕則會吐,重則想割了自己的鼻子吧!」
夜君扉:「……」
無戈:「……」
他們無法想象那味道得噁心到什麽地步,才會得人做出這種事來!
林岫煙看到他們的眼神,笑了笑,沒多做解釋。
又拿了幾個竹筒出來,夜君扉把東西到另一側的山崖之上。
在夜君扉箭之前,無戈因為好奇,林岫煙扯開竹筒的時候沒忍住湊過去聞了一下,他立即捂著口吐了起來。
林岫煙忙催夜君扉:「快!」
夜君扉也聞到了竹筒散發出來的味道,趕繄把竹筒了出去。
因為這一箭的慢了些,他們所在的位置殘留了那味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趕繄走到一旁,然後大口氣。
無戈心有餘悸地看著林岫煙道:「世子妃,你做的這個竹筒簡直就是……」
林岫煙朝他看了過來,他立即改口道:「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威力無窮大!太厲害了!」
他現在隻要一想到那味道,就想吐!
林岫煙用手扇了扇鼻子,輕咳一聲道:「知道厲害了哈!以後我的東西,我若說不能,你就絕對不要!」
無戈忙道:「以後世子妃說什麽,我就聽什麽!」
林岫煙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
夜君扉問:「你是怎麽調配出這種東西的?」
林岫煙抿微笑:「不知道啊,隨便調調就調出來了。」
夜君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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