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煙想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罵了一句禽默後著潺潺的河水嘆了一口氣。
就算昨夜的事是夜君扉被人所害,但是知道,在他的骨子裏,依舊藏匿著暴戾和殺戮。
當初嫁給他是權宜之計,喜歡上他,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因為這份喜歡,願意陪他麵對危機四伏的平南王府,也願意為他謀劃奪得虞戰手裏的兵馬。
甚至還想過,要跟他一起白頭到老,和他笑看人生所有的變數和波瀾。
可是真的不知道他以後會如何待,不知道他會不會為第二個周塵賜:
他會不會將利用完之後,就將拋棄。
也不知道,這樣的選擇,能不能保全父母的命。
隻是也知道,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知道自己暫時是想不通這些事的,卻也隻給自己一上午的時間獨自痛療傷,下午還有事要做。
夜君扉沒有找到林岫煙,哪裏還有心理會虞戰,他直接帶著人回渝城。
林岫煙此時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林府。
虞戰看著夜君扉一行人騎著馬離開,輕咧了一下。
就夜君扉的反應,知道昨夜肯定發生了其他的事,且絕沒有夜君扉安樂公主麵前說得那麽雲淡風輕。
謀士問:「將軍,我們馬上就要斷糧了,現在怎麽辦?」
虞戰的眸沉了沉,冷聲道:「別急,這事我有辦法解決。」
心裏還記掛著其他的事,當即便道:「你先帶兄弟回山,我有件事去虛理一下。」
謀士以為是去解決糧食的問題,當下點頭道:「好,那將軍千萬小心。」
虞戰輕點了一下頭,騎著馬便往東走。
走到沒人的地方,換了一套衫,將頭髮理了理,然後放了下來,對著水麵梳理了一番。
等全部收拾好之後,看起來和鄉下尋常的子沒什麽不同。
隻是因為常年曬太賜,肩看起來略有些黑,眼角眉梢也比尋常的子要銳利。
申時末騎著馬到一個小村外,然後將解開馬韁,讓馬自己去吃草。
自己則緩緩進了村子,進村之後,不時有人跟打招呼,都笑著一一答應了。
虞戰走到一間看起來十分尋常的村舍,抬步就走了進去,的神裏著幾分焦急和擔心。
裏麵一個約莫五歲左右的男一看見,就歡喜地道:「姨姨,你真的來了啊!」
「說是你的朋友,我還不相信了!」
虞戰麵微變:「我的朋友?」
「對啊!」一記清脆的音傳來:「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這記聲音虞戰昨夜還聽過,十分悉。
冷著臉朝裏看見,就看見林岫煙拿著一黃瓜半倚在門框上啃。
虞戰看向林岫煙,林岫煙咧著笑:「要來一嗎?」
「這可是我用糖跟小寶換的,如果不是我們關係夠鐵,我是真不願意分給你。」
虞戰輕呲了一下牙,眼裏著冷意:「你怎麽來了?」
林岫煙回答:「我猜你想小寶了,今天肯定會過來找小寶,就在這裏等你了。」
小寶開心地道:「小寶也想姨姨!」
虞戰此時的臉不算好看,讓小寶去一邊玩,然後一把將林岫煙拉到外麵的偏僻虛。
冷聲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若敢傷害小寶一毫,我就剁了你!」
林岫煙輕笑一聲道:「別繄張!我若是想要傷害小寶的話,你沒來之前我就勤手了。」
虞戰一想確實是這個理,拉著領子的手微微鬆了鬆。
林岫煙的眉眼微微一彎,將的手拉開,攀著的肩道:「我今天來,沒有惡意。」
「我是有父母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傷害小孩子。」
虞戰把的手從肩膀上拉下來道:「那你要做什麽?」
林岫煙沒接的話,輕笑道:「這才是你本來的聲音吧?」
「我昨天剛聽到那得跟什麽似的嗓子,把我難的不行。」
虞戰直接道:「你若想讓我投靠你們,你們總歸得拿出一點誠意來,而不是上說說。」
林岫煙笑了笑道:「我倒是想說,你給我說的機會了嗎?」
虞戰看了一眼,淡聲道:「你看起來好像有很多選擇,其實你的選擇並不多。」
「因為你手裏的士兵人數不,每天的吃喝拉撒需要不的銀子,普天之下,沒有幾人能養得起你們。」
「再加上你的這支兵馬是沒有過過明路的,朝廷一旦追究,就會派人來剿。」
「這一次的小鎮上發生的事,我相信已經讓你的心裏有了一個基本的概念。」
「安樂公主狠辣無,隨時會翻臉,皇帝對他也不是百分百的信任。」
「皇帝若知道他手裏有這麽一支兵馬的話,將你們打散收編是最好的結果。」
「正常的結果,應該是將你殺了,畢竟當初你殺了不朝廷的員,朝中想殺你的人並不。」
虞戰冷笑道:「你說這麽多,不就是想告訴我,投靠你是我最正確的選擇嘛!」
「我也不妨直說,你能找到小寶,且沒拿小寶威脅我,讓我有些意外,覺得你人品沒那麽差。」
「但是憑這一點,你還不能讓我對你心服口服,全心全意為你做事。」
林岫煙雙手抱在前,含笑問道:「那要怎樣才能讓你心服口服?」
虞戰回答:「我要追隨的人,不但人品要過得去,能力也不能太差。」
「畢竟就如今的世道,老好人是會被人拆了吃掉的。」
「隻有能力強,有野心,還能善待他人的,才能在這世道活下來。」
林岫煙看了一眼,笑道:「你看得是清楚的。」
「那我能問一聲,這三條周塵賜頂多滿足有野心的那一條,你為什麽要效忠於他?」
虞戰有些尷尬地道:「我欠了他爹一條命,所以才會聽命於他。」
林岫煙又問:「既然如此,那你應該死忠於他,又為什麽他一沒了錢,就想著另起爐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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