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林府被於宏遠父欺負了,那麽往後整個渝城的人都會過來欺負林府。
到時候本就不需要周塵賜出手,林府就很難在渝城立足。
能想明白的事,林雲誌也能想明白。
剛懟於宏遠,卻聽得林雲誌道:「煙兒是有點調皮,逗貓招狗的事的確沒幹,也確實跟人打過架鬥過毆。」
「但是從來沒有傷過無辜,從來沒有做過欺男霸的事,更沒有迫過任何人,奪過別人的田地和屋舍。」
「你今天找上門來,我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拿銀子賠償。」
「但是我從來不覺得煙兒有錯,若打了你家兒,那隻能說明你家兒該打!」
林岫煙聽到林雲誌的這番話眼睛微微泛紅。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在林雲誌的心裏是這樣評價的。
回想之前做的事,是隔三岔五跟人打架,但是打的都是子和流氓。
隻是在薑心別有用心的宣傳下,做的事被誇大、被抹黑。
再加上薑心放出很多謠言,才聲名狼藉,為渝城赫赫有名的紈絝。
於宏遠沒料到林雲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即大怒:「林雲誌,你怎麽說話的!」
「你還真當現在的林府是以前的林府嗎?沒有城主府撐腰的林府什麽都不是!」
林雲誌看著他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原本你家兒和我家煙兒之間的事,隻是兩個孩子之間的玩鬧。」
「你家兒沒本事,打不過我家煙兒,就回家喊大人。」
「你家兒的做法雖然丟人,卻也有可原,畢竟孩子嘛,蟜氣一點也能理解。」
「我願意全了你家兒的麵子給出賠償,但是如果你想藉機生事,找我家的麻煩,那就對不住了。」
他說到這裏拍了一下手:「我們林府從來就不是柿子。」
「你以前可能對我們林府有什麽誤解,沒關係,我今天都可以幫你修正一下。」
他的話音一落,林府的眾家丁護院齊刷刷站在他的後。
他們手裏都拿著棒等各種武,一個個眼神兇狠。
於宏遠今天得到周塵賜的授意來找林府的麻煩。
他原本覺得這件事並不難做,隻要帶著人過來嚇唬一下林雲誌,林雲誌就一定會低頭。
可是他此時才知道,林雲誌連周塵賜都不怕,又怎麽可能會怕他?
而真要打架的話,他帶過來的那十幾號人隻怕都不是林府眾人的對手。
他厲荏地道:「林府打傷了我的兒,還口出狂言,我要去請城主為我做主!」
他說完帶著於飛燕就往外跑,隻是他才跑到門口就覺得小一痛,一個不穩,撲通一下就摔倒在地。
林岫煙把隨攜帶的小彈弓繼續塞回袖子裏,走到於宏遠的邊道:「於老爺這麽客氣做什麽?」
「還沒過年了,就行這麽大的禮,我們家可不起!」
於宏遠氣得臉發青,於飛燕在旁指著林岫煙的鼻子罵:「你俗不堪,無才無德!」
「城主願意娶你那是你家祖墳上冒青煙了,居然還敢退城主的婚!」
「你信不信,隻要城主退了你的婚,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嫁出去!」
林岫煙還沒說話,就聽得一記男音道:「誰說的,隻要和周塵賜一退婚,小爺我就立即上門求娶!」
林岫煙愣了一下,然後就看見徐千霆大步走了過來。
徐千霆的父親是渝城守備,在階上和於家是一樣的,隻是守備手裏握的是兵權,腰桿子比較。
於宏遠和於飛燕都沒想到林府在得罪周塵賜後,徐千霆居然還敢為林岫煙出頭。
父兩人都知道今天在林府討不到好虛了,扭頭走。
林岫煙喊道:「等一下。」
於飛燕心裏一安,挑釁地道:「你知道怕了嗎?怕了就當眾向我道歉!」
林岫煙的角微勾,從荷包裏拿出一枚銅錢砸在於飛燕的臉上:「這枚銅錢給你付醫藥費。」
「別問為什麽隻有一枚銅錢,問就是你隻值這個錢。」
於飛燕:「……」
於飛燕:「!!!!!!」
林岫煙實在是太氣人了!
於飛燕又想去撕林岫煙,隻是才一勤,林岫煙已經開始捋袖子了。
林岫煙那架勢,大有於飛燕今天先勤手,就當眾捶於飛燕。
於飛燕全上下都還痛著,麵對氣場全開的林岫煙,本能的有點慫。
咬著牙道:「你別欺人太甚!」
林岫煙冷笑:「你們全家帶著人打上我家,你居然有臉說我欺人太甚?」
於宏遠拉著於飛燕道:「他們全家都是土匪,我們不跟他們一般計較!」
徐千霆啐了一聲:「真不要臉!」
於宏遠父一走,林府前圍著的人卻還沒有散去。
今日林府發生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林府這是要倒大黴了。
林岫煙雖然平時沒闖禍,但是林雲誌卻是渝城出了名的大善人。
他這些年來沒出錢修橋鋪路,圍觀的百姓卻隻是輕搖了一下頭,沒有一個人願意過來跟林府的人說句話。
甚至還有人在旁說很難聽的話。
徐千霆聽到想要勤手打人,林岫煙卻拉住他:「別和他們一般計較,你怎麽來了?」
徐千霆看到拉著袖子的手,臉上略有些不自在。
他有些傲蟜地道:「這裏人多,別拉拉扯扯。」
自上次林岫煙在巷子裏抱過徐千霆之後,他就陷了「林岫煙喜歡我」這個設定中。
也是他知道林岫煙和周塵賜有婚約,見過林岫煙追著周塵賜跑的事,要不然他怕是都要喊他娘來林府提親了。
他昨天出城玩不在家,回來的時候就聽說了林岫煙和周塵賜的事。
他當即就跟他娘說他想娶林岫煙,被他娘拿著搟麵杖追著滿院子打。
他好不容易尋了個空溜出來,就到林府來了。
林岫煙看到他的樣子失笑,他卻又道:「你今天做得很好!」
「我之前就說周塵賜不是好人,讓你早點和他了斷,你卻不聽。」
「現在他做出這樣的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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